十四(1/2)
?從決定在中文系好好學習專業知識到找到丁婕這個女學伴,再到學伴被阿孝看上并向蔣琳告密,前后不過兩天。而我和丁婕也只不過是在圖書館里一起學習過兩個多小時,回來的路上聊了十幾分鐘而已。
真的只是僅此而已,如果因此背上了一個“另結新歡”的黑鍋,那我真的是冤死了。
好在蔣琳在聽了阿孝的告密之后并沒有太大反應,也沒有采取遏制措施,因為她也被不幸地插班了。從工商管理插班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專業,名字很長,沒有記住,大概是什么新興學科。也許這會,蔣琳也在焦頭爛額地學習吧。
可是阿孝告訴我蔣琳不管我“另結新歡”是因為她不在乎我了。我一笑。其實在現在這種雙方都需要時間學習的情況下,互不打擾給對方自由的空間我覺得是正確的。就算是一方特別需要時間去學習,另一方也不應該沒話找話地打擾人家吧?如果過分纏著就會討人厭,最后的結果是適得其反的。
我是這么想的。而且一直這么想。
但有人不這么想。對,被丘比特射中的阿孝。
前一天剛要到了人家的電話,第二天晚上回來就高興的一塌糊涂。
“你撿錢啦?這么高興。”我翻著郁達夫的《沉淪》,頭也沒抬就感受到了寢室里阿孝發出來的歡樂氣氛。
“我今天和丁婕約會了。”他說,高興的像只猴子。
“不是吧?這么快?”我驚訝于阿孝的把妹功力。
“那必須的!”他縱身一躍坐在自己的床上,開始跟我絮叨他們是如何度過這美妙的一晚的。“我昨天要到她電話號碼后,就試著發了一條信息,沒想到她居然很快回了。于是我們來回來去地發了幾十條,后來我覺得打字太麻煩,就直接撥過去了。然后我們就聊了許多,從現在聊到過去,從過去又聊到未來,我們有許多相同的興趣愛好,而且互相都挺有好感的。”我發誓我看到他當時的花癡樣想用拖鞋大嘴巴抽他。
“你怎么知道人家對你也有意思?也許人家是人好,跟誰都聊得來呢?她還主動幫我補習功課呢。”我不屑,但也不得不佩服阿孝的行動力,比我強多了。
“不可能!她幫你補功課是因為……”他突然緘口不言了。
“因為什么?”我其實特別想知道原因。
“佛曰:說不得。咱們還是說回她對我有意思的話題吧。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是只把我當朋友看,我能感覺出來。感覺這東西吧,它要是真來了,擋都擋不住。”
“得了吧你!”我被他突然把話題扭轉搞得很不爽,繼續看我的書。
“別呀,聽我講嘛,我還沒說完呢。”他跳下床來,一只手臂摟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揮舞著繼續講他的所謂愛情。“我是很相信感覺的,你那套死在沖鋒的路上的戰略我接受不了,有了感覺一拍即合,沒有感覺你費死牛勁也白搭。而且據我調查研究,大多數女生也是和我一樣的心理。”他得意地一笑,像是他這套理論已經獲了諾貝爾獎。
“和你一樣花癡是真的。快說,今晚發生什么了?”
“今晚啊?對了,我們聊得很開心,于是我就問她今晚有空沒,一起去吃個飯。本來我以為太直白人家不會接受,沒想到她居然一口答應。然后我們就到了步行街那邊,我沒想到原來她是湖南妹子,怪不得這么漂亮水靈。她領我進了一家麻辣香鍋店,隨便一點就花了我將近兩百。湖南人怕不辣還真不是蓋的,我吃的都快送醫搶救了。不過吃飯的過程還是很開心的,我們談了好多話題,繼續電話里沒聊完的。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聊天,和路邊其他情侶一樣,別提多美妙了。真的太感謝你了,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我的真命天女!”他裝腔作勢地向我作揖,我一擺手道:
“得了吧!我才沒有撮合你們的意思呢。再說人家又沒答應你,什么真命天女,別又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我知道他又要滔滔不絕了,于是一手捂上他的嘴,說:“差不多得了啊,等他們回來跟他們說去。一點爆點都沒有,還沒我的《沉淪》好看呢,里面還有點色情描寫呢。”
“唔?是嗎?我看看。”他搶著要看,真是色心不改。我不讓他看,他撇了撇嘴:“這個你可以放心,這種情節,一定會有的。”說完他又躺回床上美去了。
然后,等阿康練完球和張輝從圖書館回來之后,他真的又把他和丁婕的爛俗劇情講了一遍。阿康和張輝一邊聽著一邊胡亂接幾句,好像也都不太相信。
聽了兩遍的我更是不能完全相信,我總覺得他有添油加醋的嫌疑,甚至是在說夢話,我比較期待丁婕的描述。
可是第二天我們坐在一起上課,除了正常的寒暄打招呼之外,她好像并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直到兩節課下了她都沒有開口提昨天和阿孝約會的事。
果然是這小子杜撰出來的!就這想象能力,可以去寫了!
不過我還是試探了一下:“丁婕,你昨晚干嘛了?”
“沒干嘛啊。就讀讀書嘛。”還沒等我再問,她立馬把話題切了:“你昨天讀了什么書?”
“《沉淪》……”我完全沒有駕馭話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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