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絲露水敲醒了阿尤的一絲神智,慵懶的揉揉雙眼,他是個城門官,他的職務就是早上開城門、晚上關城門,在出現通緝令的時候裝裝樣子。?。。嘴里嚼著婆娘準備的熱乎乎的燒餅和同事們一起將手放在巨大的門閂上。
吱呀呀呀!
咸陽城的大門終于在仿佛磨牙般的聲音中打開了,輕輕將大門往兩側推開原本睡眼惺忪的樣子瞬間清醒了。
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個明明衣容整潔利落,面色卻盡顯疲憊的男人。這人他認識,幾天前知府就是在這里迎接他入城的,據說是京城派下來的欽差。當時其面對眾多武林豪俠也淡定自如的樣子給了眾多城門深刻的印象,如今這表情落寞的樣子很難想象他們竟是一個人。
阿尤下意識帶著滿臉笑容向前走去,本想去拍拍馬屁誰知剛剛靠近卻瞬間慫了!
“啊!好臭!”阿尤捂著鼻子驚叫后退。
凌笑見到城門官的表現一愣,看看手中提著的灰布包表情怪異的自嘲一笑,果然是被熏得久了,嗅覺有些麻木了嗎?“老板,我要味道最重的香粉!”
話音一落,從內堂走出一個滿臉笑容的干巴老頭。只是剛想靠近他便臉色難看的停頓下來,離得老遠叫道:“好臭!客官是該買點香粉遮一遮!”
老頭忍著味道手腳麻利的從貨架上扔過一盒香粉。凌笑接過香粉二話不說整盒都撒在灰布包上。老頭一見哪還不明白其意。大手一揮又是兩盒撒了上去,這才如釋重負的深吸了口氣,敢情他之前都在憋著氣呢!
“客官,你這是腌的什么啊?都臭了!”
凌笑苦笑搖頭剛剛掏出銀票突然一怔,“咦?原來的老板呢?”
老頭奇怪的接過銀票道:“我就是啊!前些日子咸陽城鬧鬼,我們整條街的商鋪走了八成。直到昨天聽說武林群豪將搞鬼之人消滅了才回來的。”
凌笑的動作一僵。又問:“這么說之前你這鋪子是關門的?”凌笑臉色呆滯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胭脂鋪,看著街上熱鬧的行人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疑惑,怪不得當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同樣是熱鬧的街。可之前說說笑笑的都是那些后來的武林中人,如今街頭玩鬧的有幼齡孩童,討價還價的是街坊大媽,吆喝擺攤的是樸實漢子。同樣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之前卻顯得那么虛假,所以得出的結論是,那些百姓都是假的!
“怪不得之前那個老板一副愛買不買的囂張樣子,敢情是個a貨啊!話說到底是誰有這么大手筆?光是群演費就要掏不少吧!”凌笑搖搖頭漬漬稱奇。
行不多時進入官府,發現吳迪竟然在練劍!
滿意的點點頭。要不人家以后憑什么成為劍魔,光是這份勤奮就是成功的基石啊!
如今吳迪的劍法已經比過去要好看了不少,雖然乍一看去還像是亂比劃,但那每一劍的軌跡卻都讓人感覺到絲絲玄妙。當然,如果最后一招不將長劍射出去就更好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趙月露自從被吳迪救了之后便對他大為改觀,在凌笑看來似乎有成為狂粉的趨勢。尤其是當吳迪將長劍扔出去的時候,眼睛中竟然會蹦出小星星!
“小鞋匠,你這招真猛!”趙月露羨慕的夸贊道。
看著吳迪臉色紅紅的點頭凌笑嘴角一抽,姑娘你的矜持呢?節操呢?竟然
零級大神http:///19181/夸男人真猛!
凌笑輕咳一聲體現自己的存在,吳迪轉頭望向凌笑,“師傅您回來了。”
凌笑狀似欣慰的點點頭,“小迪啊,你這飛劍的絕技練得有些問題啊!按你這打法,碰到敵人如果一劍扔不死豈不是連兵器都沒了!”這種頑固的思想說什么也得將其糾正過來。
吳迪一怔,看看空空如也的雙手再看看遠處掉落一邊的長劍,低頭不語。
凌笑滿意的微笑,看來他想通了,好好的拿在手里多好,何必當做暗器亂扔呢?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吳迪暮然抬頭,道道精光從雙眼綻放,整個人的氣質突然一變!
凌笑驚咦一聲,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靠,用不用這么逆天,隨便提點你幾句就悟了!
吳迪熱淚盈眶滿眼崇拜的望向凌笑,“師傅,徒兒對您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般一發不可收拾,又如一顆千年頑石掉入萬年茅廁濺起屎花無數那么壯觀瑰麗!”
“停!這馬屁誰教你的?其心可誅啊!”凌笑眼角狂抽。
“李英瓊教的。”吳迪一臉的無辜,誠實道。
凌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問:“那你到底領悟啥了?”
吳迪激動道:“師傅你一句話就讓徒兒將許久都想不明白的事想通了,以前雖然練劍時一直順風順水,但每當最后一招時總會覺得別扭。”
當然別扭,誰讓你總是把劍扔出去!
吳迪又道:“您說的對,劍沒了若是敵人不死豈不是陷自己于危險之中!”
“你能想通就好!”凌笑老懷大慰。
“所以就要準備好多的劍!”
“哈?”凌笑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