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哎,你受苦了!(1/2)
“妾身冤枉啊老夫人,妾身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侯爺待妾身的好,整個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您若是真處置了妾身,侯爺真的會發怒的!”曼殊以為自己的說辭有了效果,便越發賣力了。
她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一道冷厲的男聲突然傳了過來。
“本侯竟不知道,自己會為了一個連玩意兒都算不上的東西發怒!”謝景涼臉色非常不虞地走了進來。
周圍的丫鬟見狀,一個個的都趕緊起開身子,給謝景涼將原本已經被堵死了的路讓出來。
曼殊在聽到謝景涼的聲音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僵在那里,呈面如死灰狀。
謝侯爺都過來了,她所有的話,也就都會跟著一一不攻自破。
這下子,她是真的一丁點兒說頭都沒有了。
看著謝景涼那冰冷地仿佛淬了毒的眼神,曼殊都有些忍不住開始打哆嗦了。
她……該怎么辦?
今日主子交代下來的這個任務,可真是太臭了!
“侯爺,我……”曼殊吞吞吐吐,緊張到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謝景涼看了看紀婉儀,確定無法從紀婉儀的臉上看出她到底是個什么心情之后,他便選擇放棄,轉頭重新看向惹出這么多事情來的曼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出來驚擾少夫人!”
若是別人這么說,曼殊興許還能扛的住些,可謝景涼這可是在沙場上不知見過多少血腥的人,渾身上下煞氣凜然,曼殊整個人都被他斥得緊繃起來,一顆心也仿佛被人用線牽扯著直接從胸腔里往嗓子眼扯。
“侯爺……妾身,妾身只是太過思念您了,這才一時糊涂,還請您原諒妾身這一次吧……”曼殊帶著哭腔,看起來也是柔柔弱弱,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了似的。
怎一個弱不禁風了得?
如是,紀婉儀都忍不住癟了癟嘴:“不愧是花魁出身,這變臉的本事可真不是蓋的!”
她說這話倒也不是為了故意去損貶曼殊,而是真真切切地存了吐槽的心思,畢竟,紀婉儀也算是個見慣了風月場上那些姑娘做派的老油條了。
“少夫人,妾身從來就沒想過跟您爭過什么,您又何苦如此折辱妾身呢?”曼殊正愁找不到為自己說話的機會,紀婉儀這話,對她而言便如同渴睡之時有人遞來了枕頭,她趕緊字字泣血地哀唱著。
紀婉儀卻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來:“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難道你們這些在青樓里待過許久的姑娘,根本都不愿意接受事實?那,想必你在青樓里帶著的時候一定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毒打吧?”
說著又嘆息一聲:“哎,你受苦了!”
曼殊:“……”
曼殊簡直快要氣炸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知世態人情的大家小姐,竟然這么……這么毒舌!
倒是徐氏和謝景涼聽到這話,都開始想笑了。
謝景涼好歹還記得自己現在跟紀婉儀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憋住了沒有勾起嘴角,但是徐氏可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徐氏直接哈哈笑出聲來,說:“在青樓里混卻不愿意承認,這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紀婉儀和惜文、拾墨也都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尤其是紀婉儀,她剛剛說這些話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到那句當了那什么還想干啥啥的經典名言。
可現在竟徐氏這么已提醒,便陡然發現——這可真是簡直不能再貼切了!
曼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蓄起了豆大的淚珠子來。
好歹是兒子帶回來的人,若是詆毀地太嚴重了,其實也是在損兒子的面子。
徐氏于是又道:“難聽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來人,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拖出去,立馬行刑!”
母親都已經發話了,謝景涼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開口了。
一則,謝景涼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有分寸的人,下令對曼殊行刑,卻絕對不會讓人直接這么要了曼殊的命。
二來,謝景涼還明白一個道理,若是這個時候他開口,難免不會讓紀婉儀多想。
他對曼殊自始至終就沒有過任何感情,之所以花大價錢將她弄到身邊,不過是因為知道曼殊是某些人故意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與其讓某人覺得曼殊不成,再重新換個人安排過來,倒不如他將計就計,直接將曼殊弄到身邊看著。
很快就上來了好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她們眼疾手快,還不等曼殊掙扎,就分工合作,綁繩子的綁繩子,堵嘴的堵嘴,很快就將曼殊給徹底制服了。
曼殊嗚嗚地被帶了下去。
徐氏皺眉,滿臉嫌棄地說:“這里是你們少爺和少夫人的新房重地,別因為個賤婢臟了這塊兒跡象地,帶到別處去打去!”
開玩笑,兒子和兒媳婦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呢,她這個做婆婆的得為小兩口鎮守好圓房重地才是!
很快,曼殊就被人帶回了先前關押她的那個破敗的小院里,悶棍就跟雨打似的一下借著一下地砸了過來,曼殊嘴里被堵著東西,只能發出笨拙的嗚嗚聲,可因為離主院太遠,且不說謝景涼和紀婉儀夫妻倆,以及徐氏和謝老侯爺,但凡能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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