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不幸言中(1/2)
“勞尚書大人久等了!罪過,罪過!”李世民、李承乾父子大步從殿外走了進來,李世民對百無聊賴、自斟自酌的秦風打趣著說道。
看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李世民、李承乾,秦風忍不住暗暗稱服,這讓他在戰場上打仗,或者急行軍,或者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熬個兩三天不睡覺,可以做到沒事人一樣。
但是今天依照各種禮節的走流程,才是半天他就受不住了,感覺到精神上的些許疲憊。可是對面的李世民、李承乾父子卻一點事兒也沒有,實在了不起,讓人不得不感慨萬端:人家確實是天生干這行的料子。
“岳父、大舅哥!”
秦風起身作揖。
“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李世民兵沒有坐到最上首的主位,而是來到了他的上首,先前李靖坐的位子坐了下來。
“心里不痛快對吧,想開一點,這是必然的。也是每個將軍必經的歷程。”李世民安慰著說道!
李承乾沒有體會到生死與共的戰友之情、兄弟之情,忍不住問道:“今天過后,妹婿不凡的來歷將會再一次震動天下,況且,立下不朽之功勛,又有何不痛快之處?”
“乾兒你不懂。沒有經歷過這種日日夜夜、風雨無阻、生死相依的同僚之義、兄弟之義的人,是永遠無法體會得了的。也永遠體會不到兄弟分離的失落與惆悵。朕怎么說也是從這一步過來的,所以,你的難受朕十分理解。”
李世民突然笑了起來,這微笑仿佛令冰雪融化的陽光,使人不由生出親近之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世民毫無疑問是一個人生的政客,不管有心無心,是做作還是什么:他也確確實實的沒有擺出一點大唐皇帝的架子。
秦風也覺得心里有些暖洋洋的,頗為感慨的說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李世民動容高叫:“好,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立意高遠,構思新穎,意境清新如畫,情懷的自然流露。情韻兼勝,境界壯美,在意境上比起那些無病呻吟的所謂離別詩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賢婿文采,可謂冠絕古今,讓人震撼!”
秦風苦笑道:“風涼話誰都會說,可事情落到自己頭的時候,總是有那一點點惆悵。”不過,他話音一轉:“不過什么都有初次,我相信下次我不會了。”
李世民豎指贊道:“賢婿能這么想,朕就放心了。借用你的詩句來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既然從古至今都無法避免,咱們與其傷懷,倒不如灑脫一番。”
他比長樂更能了解秦風的感受。
長樂公主的了解在于她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的丈夫的性格重情重義。而李世民的了解更深一層。
這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帶兵風格,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習慣。不一樣的習慣,不一樣的風格,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就拿李靖與秦風來做比較。
李靖此番身為兵部尚書。步入大唐的核心政治集團。如秦風一樣,不可能在繼續握著兵權了。但是他的離開,絕不會如秦風一樣帶來傷感。他麾下的兵他麾下的將,依舊該干什么干什么,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并非他們不敬重李靖,反而他們對李靖這位上司有著說不出的敬重佩服。
秦風需要靠士氣高名譽靠斗志。才能拉起邊兵的戰斗力。而李靖存粹的以自身的人格魅力,高超的練兵水準,直接將邊兵的戰斗力提升起來。關鍵也在于這里,李靖的身份就是上司,上司走了也就走了,邊軍不會因為李靖的離開而瞬間丟落谷底,還是一樣的運轉。
秦風則不一樣,秦風性格豪爽直接。性子豁達,能聽人言。對人誠意以待,有股忠義豪壯之氣能夠與兵卒打成一片,與他相處過的人無人為他這種獨特的人格魅力感染,樂意為之效以死力。這也是秦風擅打野戰能打硬戰的關鍵。
李靖善謀重謀,他的兵是他的棋子,在他的撥弄下,以各種鬼神難測的戰術戰略,將對手擊潰。而且,李靖居高臨下,他所處的位子只需抓住各軍主帥就行,故而,他與士兵們沒有那種生死與共的兄弟之情。
而秦風的兵如同他的兄弟,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沖鋒陷陣,毫無膽怯之意,能夠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戰術戰法將敵人擊潰。
這便是風格的差別,也是地位決定的結果。有朝一日,當秦風處在李靖那個高度的時候,或許也如李靖那么瀟灑的離開,因為他已經過了秦風現在的這種心情。
也是因為這種差別,李靖固然顯得更加高明一些,但無疑,秦風這種與下層將士打成不一片,一步步促成將士們成長的將軍,更加受到兵卒的愛戴。
不論是跟秦風最久的羅通、李業詡、程處默、尉遲寶慶、蘇定方、張士貴、薛仁貴,還是房遺愛、杜荷、劉仁軌、馬周,以及最新加入的裴行儉都能夠體會到秦風的誠心以待,將之視為親人一般的感覺。
這親人分別,自然會萬般不舍。
李世民最擅用人,對于秦風的風格長處了如指掌,自然更進一步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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