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悔之晚矣(1/2)
“京觀,積尸封土其上,謂之京觀。不過,有的京觀是用敵人的尸體堆積而成的,但也有只用敵人尸體的人頭堆積而成的。最近的京觀是就是高句麗斬殺數十萬漢人,割下頭顱筑就而成。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京觀,但曾聽說京觀是高句麗緬懷先輩功績之處。那里香火不絕,目的自然不是祭拜那些尸骸,而是瞻仰他們國中救世主的豐功偉績。有以遼東一地抵擋百萬隋軍的尺寸難進的淵子游和大破三十萬隋兵的乙支文德這些人物。根據他們所說,高句麗每到盛典的時候都會去京觀祭拜。”
當年楊廣三次征伐高句麗,用兵之眾、耗資之巨,在中國千年歷史上都極為罕見,尤其是第一次出征,規模之大,可稱冠絕華夏,根據史料記載動用兵力二十四軍一百一十三萬余,大軍綿延四百公里。
要知道對外戰果最輝煌的漢唐明,漢擊匈奴,唐滅吐谷渾、東西突厥、高昌、高句麗,明征漠北出兵數至多不過二三十萬余,比之楊廣遠遠不及。可結果只能用慘淡來形容,讓高句麗打的落花流水,先鋒三十萬大軍只逃回了二千余騎。
更因“無向遼東浪死歌”的出現,天下百姓對于征伐高句麗產生了極大的抗拒,可楊廣一意孤行,依舊強行動用舉國之力,強行征募百姓第二次第三次征伐高句麗,因此逃兵遍野,逃民更是不可計數。
而高句麗則無度的將隋朝軍民捕殺,將他們的尸體堆砌起來搭建成京觀炫耀武力。
自漢以來,遼東是中原王朝固有的領土,如今讓高句麗占據,長白山亦是中原王朝所有,現在卻歸高句麗控制,更別說那一座座以尸體搭建起來炫耀武力的京觀,那是華夏子民一具具實實在在的尸骸,他們死在異域,還受如此遭遇,如何能夠安息?
作為一個高貴的漢人,朱昌心中也是憤憤不平。高句麗的榮耀對于中原王朝而漢是莫大的恥辱,悲哀的是這種恥辱還是由隋朝皇帝楊廣的無知造成的。
朱昌飽含深意道:“秦風的意思,是‘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也就是說,只要進入唐朝的領土,他就會率軍深入大草原,針對任何一個人。”
“瘋子。他是一個瘋子!”安納托力臉色慘白,想起了那支所向無敵的軍隊,以及秦風殺神這個綽號。有著一股發至內心的恐懼……
他活了半輩子。見過不少的風浪: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剛硬,如此兇橫的人物……
當時,那支沖向自己的大軍就是高喊著‘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的口號無情的誅殺著他的親族的。
“‘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九個字,鏗鏘有力!
這話原至于大漢時的陳湯的那句“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一個國家是否強盛,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實力,是力量,是威信。
對于這九個字,朱昌深感認同,雖同是文人,可與長安養尊處優的文人相比,生虎狼之穴的朱昌尤為贊同秦風篡改了的口號。
優勝劣汰、強者生存是突厥,乃至于北方異族的生存法則。與他們講仁義道德,無異于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對于異族唯一的有效的辦法,就是征服,且不惜奔襲千里,也要追殺入侵大唐領土的行為,此為除敵,更是給那些虎視耽耽的異族敲響警鐘,告訴他們:入侵大唐,可以,但要付出血的代價,哪怕逃至千里外,也絕不放過,勢必誅殺。
安納托力心頭一寒,有些慶幸,但更多則是害怕。
回憶起當日一戰,安納托力根本不敢再言戰。
他已經讓虎賁軍殺怕了。
惹不起的狠人、瘋子啊。
安納托力無所事事,卻不意味著不關心涉及自己利益的天下大勢,朔方都督秦風威名暴于宇內,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大唐朝親近崛起的極富盛名的大將,戰功彪炳。他干凈利落的三次以少勝多的大勝,在唐朝內部被稱之為大唐王朝的霍驃騎。現在突厥內亂,唐朝卻將這把尖刀,從慶州調至朔方茂守邊疆,絕對不只是為了守御疆土那么簡單。
讓一個瘋子,一個號稱殺神的男人盯著,安納托力聯想到了阿史那沾罕部落、烏蒙的悲慘下場……兩次出兵。
兩次均是一萬人,第一次直接踹掉了一個近乎十萬人的大部落,第二次,更加瘋狂也厲害,不但端了烏蒙,還順道收拾了極負盛名的阿史那社爾與執失思力,而這兩人,突利一樣是引以為忌的突厥的名將。
相比之下,安納托力還是幸運的呢。想到這兒的安納托力甚至有種幸災樂禍、松了口氣的感覺。
只不過,這個讓頡利都退避三舍的殺神,現如今就在朔方。離他這個部落不遠之處,而且手上握有五萬兵馬,沒由的骨子里升起了一股戰栗的感覺。
“汗王,秦風在唐朝被譽為當今霍驃騎。”
霍去病是漢朝大將,但是大將中的異類,他從來不讀兵書,但卻擅打硬仗,百戰百勝,只因他在戰場上有著一股狼一般直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洞察出敵人的破綻,從而展開攻勢,猛追狠打,將敵人擊潰,秦風也是擅打硬仗,也有這個天賦。
突利聽到這兒,脊背也生出了一抹寒意
朱昌看了肅然的突利一眼,繼續道:“可屬下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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