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莫書一點兒也不介意，走到蕭長歌跟前坐下，自顧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這不是來看看蕭老板需不需要幫忙數錢罷了，不過你這賭坊未免也寒酸了點吧？只有一個賭桌，這人要是來多了肯定不夠啊。”
    唐莫書手抵著臉嫌棄道，他這些天可是聽得外面傳言滿天飛，說什么思樂樓對面開了個賭坊，偌大的賭坊內只有一張賭桌，還傳言坐莊的人賭技高超，出神入化什么地，這越聽越玄乎了。
    所以他今天就來看看這坐莊的到底有多厲害，不過今日來這厲害的沒看到，反倒是看了蕭長歌英雄救美的場面了。
    不過也比他想象的好些，他本還以為蕭長歌應會自己坐莊才是，沒想到真請了個人來。
    “畢竟我窮，不似唐少爺你家財萬貫，想要什么一句話的事。”
    蕭長歌拿起水壺倒了杯水喝了起來，不緩不慢地。
    “我怎么覺得你這話是在諷刺我呢？賊刺耳。”
    唐莫書問，他聽這話怎么那么像是在嘲諷他是個敗家公子呢？
    這蕭長歌也太不要臉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要是認為是嘲諷那我也沒辦法。”
    蕭長歌聳了聳肩，唐莫書也不跟蕭長歌爭辯這些，那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你這找的人不錯，眼神夠犀利還夠警惕地，我方才走上二樓你不知道那雙眼一直盯著我，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將這尊佛放在賭坊內，本少爺擔保絕對沒人敢鬧。”
    唐莫書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道，可這不用他說蕭長歌都知道。
    不過不是長久之計，衛不適合拋頭露面。
    連唐莫書來都注意到了他不一般，若是讓他人看到興許就不是現在詢問這么簡單了，要是順著衛查到了她跟楚鈺，那事情就麻煩了。
    “還有方才那個姑娘是誰呀？長得挺水靈地。”
    唐莫書瞇眼嘿嘿地笑著，擠眉弄眼地問。
    他算是閱過許多女子的姿色，可這女子跟外面的女子又不一樣，那份氣質好似與生俱來一樣，絕非一般女子。
    也對，若是一般女子，蕭長歌根本不會出手。
    “唐少爺好眼力，那是陳丞相侄女陳儀，女扮男裝來賭坊賭，不料天不顧她，輸光了。”
    蕭長歌無奈道，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就算是瞎猜也有二分之一的機會能中，可她卻把把不中，這大概也是被上天眷顧著才能有這樣的幾率吧。
    “噗，陳家的？”
    唐莫書差點兒將嘴里的水給噴出來了，他沒聽錯吧？陳家小姐來這賭了？
    這要是讓人認出來了，那陳丞相可就難看了。
    蕭長歌點了點頭，那雙眸如狐貍般看著唐莫書，唐莫書被這眼神看的有些怕，總而言之一句話便是瘆滲的慌。
    “你想干什么？”
    他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前面，如小家碧玉的姑娘在看色狼一般的眼神。
    蕭長歌倒是被他這動作給驚到了，眨了眨眼看著唐莫書，不得不說一句這戲份真足。
    “就是想跟你借幾個人，你也知道現在一張桌子一個人是不夠的，外面的人我不放心。”
    蕭長歌認真道，外面的人她確實不放心，唐莫書經商多年，就算學不到他爹的全部，那好歹也有一半經驗呢，看人這方面應該不至于太差，而她不適合拋頭露面。
    “我說蕭大小姐你這活脫是把我當工人使喚，怎么說也該付點小費吧，要知道我可是個生意人。”
    唐莫書伸手想跟蕭長歌討錢，蕭長歌努了努嘴望著他跟前的茶杯，唐莫書眨了眨眼，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唐莫書順著蕭長歌的視線往下看，指著眼前的茶杯道。
    “蕭大小姐你也太摳了吧？這茶水可還不值一文錢呢。”
    唐莫書憤憤不平道，他見過摳門的可還沒見過這么摳的，這人比他還會做生意。
    “這可是我親自煮的開水，怎值一文錢呢？”
    蕭長歌連臉都不紅一下道，這臉皮怕是怕是比城墻還厚了。
    “順便問一句，這水怎么是冷的？這剛煮的誰不應該是滾燙的么？”
    唐莫書納悶地問，蕭長歌咳咳了兩聲。
    “這是前幾天的水，自然是冷的。”
    噗的一聲，唐莫書差點兒將嘴里的水噴在了蕭長歌臉上，他咳咳了兩聲差點兒被水給嗆到了，她竟然用幾天前的水來招待他，也不知喝了會不會拉肚子。
    “哎呀我怎么感覺我這肚子有點疼呢？”
    唐莫書捂著肚子裝著道，蕭長歌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唐少爺你這是不請自來，這水也是你自己倒著喝的，若是肚子疼了也該是你的事，可別想從我這窮人身上榨錢。”
    蕭長歌明確道，這模樣有些像那種不要命之人。
    若是再說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那可就十足那些欠債不還的無賴了。
    “窮人？怕是過些天你這窮人就要比我這富人還富有了，”
    唐莫書哎了一聲，為自己未來堪憂。
    “唐家的產業遍布整個楚國，我若比你富有了，難道你不該檢討下么？”
    蕭長歌反問，唐莫書卻是愣了愣，他本以為蕭長歌會謙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