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祺說道：“當然，你可別忘了，咱們是專業的驅鬼人士，難免會經常和惡鬼交手，如果把這些惡鬼都給方茹吃掉的話，那么方茹不用太久就會成長成一個威力極其強大的厲鬼，到時候咱們再面對老趙家的惡鬼的時候，可就多了一張王牌。”
    我點頭說道：“你這個主意的確很好。”
    雖然這么說，但是馬維祺似乎還是對方茹不夠信任，他始終陰沉著臉，也不知可否，不說話，默默地坐著。
    告別了馬維祺我去學校上了兩節課，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學校經歷了前一段的風波之后，謠言開始漸漸興起，都說教學樓里面有厲鬼。
    當然，有沒有厲鬼我比誰都清楚，但是我卻信任方茹的為人，知道她雖然是厲鬼，但是卻不會輕易害人。
    下課之后我和同學吃了飯，又給醫院里的趙龍打了個慰問電話。趙龍現在基本上已經恢復得像個正常人了，一切正常交談都沒有問題，只不過沒辦法談任何涉及地鐵的東西。
    他告訴我說，他爸媽商量了很久，決定讓他先休學一年，等過一段他出院了，父母會把他送到老家靜養一年。
    的確，在經歷了生死的考驗之后，上不上大學已經變得無足輕重，趙龍是他爸媽唯一的孩子，他們最擔心的還是趙龍能不能心理健康的成長。
    我對趙龍還是心懷內疚，畢竟趙家惡鬼的報復都是因為我們驅散了趙小男，我問趙龍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趙龍告訴我沒什么，只是張少佐下葬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替他敬一杯酒。
    我聊著聊著心里頭又難受了起來，趕緊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往公寓回去。
    張少佐下葬的日子定在了明天，地點就在豐臺區的一處陵墓里，我肯定是要去的，馬維祺也表示出了想去的想法。
    畢竟張少佐的死跟我們脫不開關系，最后一段路，我們都準備去送送他。
    一邊想著如何送別張少佐，我已經回到了公寓，今天似乎司命有課程，所以公寓里面沒人。
    我掏出鑰匙開了門，忽然覺得公寓里面陰森森的，我有點奇怪，難不成走的時候沒有關空調？
    我進了門，看見空調是關閉狀態的，現在不過八點半左右，天剛擦黑，應該還是很熱，沒理由這么涼。
    我心里頭有些奇怪，剛想四處走走查看一下，忽然看到浴室里的燈是開著的，里面竟然有潺潺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我有些奇怪，司命應該還沒回來，究竟誰在里面洗澡？
    我敲了敲浴室的門，問道：“誰在里面？”
    司命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說道：“是我啊，野獸。別進來哦！”
    我連忙說道：“好的，我不進去，你不是去上課了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司命在浴室里說道：“今天下課比較早，我沒吃飯就回來了。”
    “哦。”我隨口應道，并沒有懷疑，而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半個小時左右，浴室的聲音已經沒了，我不由得奇怪，司命怎么這么半天還沒有出來？
    我剛想去看看，忽然公寓的門響了響，好像有人在外面用鑰匙開門，我知道這肯定是司命，連忙站起來。
    剛站起來，客廳門開了，只見司命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剛剛下課吃完飯之后回來的。
    我看到司命的一剎那，整個頭皮都一下子麻了起來，我呆呆的望著司命，問道：“司命……你……你剛才沒有在公寓里？”
    司命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道：“沒啊？我不是告訴你今天晚上有一節晚課么？怎么了？”
    我也來不及跟司命細說了，連忙抓起客廳里的桃木劍，朝著浴室瘋狂地沖了過去，浴室里的燈還是開著，但是已經沒有了流水的聲音，我一把將浴室的門推開，眼前的景象讓我大驚失色。
    浴室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不僅沒有司命，連一絲一毫的水汽都沒有。
    換句話說，浴室是干的。墻壁是干的，蓮蓬頭是干的，浴缸也是干的，連地面都是干的。
    雖然現在是夏天，水蒸發得快，但是就在幾分鐘之前，我還明明聽見浴室里面有流水聲傳出來，可是現在的一切都告訴我，浴室里面根本就沒人洗澡……
    那個司命到底是誰？
    浴室里的水聲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每個晚上跟我……的那個司命？她究竟是不是司命？難不成她根本就不是司命？
    難怪，難怪……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還納悶為什么司命會忽然對我投懷送抱，為什么我們倆之間一直都有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現在我一下子都明白了。
    我看著司命，心里頭覺得又羞愧又懊悔，我早應該想到這件事情里面有某種陰謀在的，事出無常必有妖。
    司命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我，連忙問道：“野獸，怎么了，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唉，一言難盡。”
    之后我將剛才在聽見浴室里面有司命的聲音，以及司命如何跟我說話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但是我卻并沒有說司命晚上和我做見不得人事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