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解毒(1/2)
書院的學生大都上京考試去了,留下來的都是一群小娃娃,雖說鬧騰可也有陸半云,所以書院也無甚大事發生。
除了教一些藥理,秦淮兒還教了一些自救,譬如遇到火災、溺水、中毒,看的這些小娃娃一愣一愣的。
秦淮兒回了家中還要研究藥理,畢竟現代中醫和古代中醫的差異實在太大了,老秦見女兒這般用功,默不作聲的甩下一本古樸的醫書。
“謝謝阿爹。”秦淮兒翻開一看,內容頗為深奧,勉強也能瞧懂一些。
“書院里那些小潑皮你可還能應付?”老秦坐在門檻邊上,斜靠在門上,酒壺打翻在地,顯然已是吃醉了酒,可對于老父親的突然的關懷,秦淮兒應聲道:“書院里有個陸夫子時常幫我,所以還能應付。”
“哪個陸夫子?”老秦一聽立馬酒醒了大半,轉頭看向秦淮兒道:“就是那個被砸破頭的小子?”
秦淮兒笑道:“阿爹怎曉得,難不成那日真是阿爹去看的診?”
老秦看著倒地的酒壺,心疼扶正,冷聲道:“碰巧去看了診而已,我可不是為了秦川兒那小子。”
秦淮兒放下醫書走至老秦面前,逗趣兒道:“當然不是為了川兒,你是為了賺酒錢去。”
“困了,困了!”老秦擺了擺手,拿著酒壺站起身走了幾步路后,突然轉頭道:“明日起教你針灸。”
秦淮兒眼前一亮,她在現代也學過針灸,可那技術還真的不怎樣。
第二日清晨,天光破曉。
秦川兒便早早起來給阿姐做了早飯,拉扯著秦淮兒上學去了。
“阿姐莫不是忘了還要給夫子換藥。”秦川兒一手提著書袋兒,一手幫秦淮兒提著藥箱。
秦淮兒雖說是姐姐,可是日常的飲食起居,還是秦川兒比較自立自強一些,弟弟在前頭走著,姐姐嘴上咬著包子,邊走邊系衣帶。
到了書院,還未有一人,秦川兒將手中的藥箱遞給秦淮兒,“阿姐你快些,等會就上課了。”
秦淮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隨后敲門道:“陸半云,我給你換藥來了。”
開門的并不是陸半云,而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眼角長了些皺紋,可氣韻天成,自有一種高貴感,讓秦淮兒后退了一步。
“母親,這是小秦,來我換藥的。”屋里傳來熟悉的聲音,以及幾聲咳嗽聲。
陸半云病了?而這眼前的婦人是他母親?
秦淮兒抬眼看向婦人道:“陸夫人,容我進去瞧一下陸……夫子。”
陸母臉上原本的愁容化開,露出和藹地笑來:“我聽陳大娘說起過你,可是小秦大夫?”
哪個陳大娘?秦淮兒無心去理會這些人來,只是應了一聲。陸半云還在臥床,帳幔垂著,里頭的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她掀起帳子。只見陸半云滿臉病容,頭上的紗布纏著更顯得病態。
“昨日給你換藥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日怎的就這般了?”秦淮兒聲音略有些顫抖。
“無礙,想來是春日乍暖還寒,我身子本就弱,極是容易得風寒。”說著便咳嗽起來。
脈象奇怪,不似正常人,也不像一般得了感冒的病人,秦淮兒頓時頭如大斗,她雖學藝不精,但是簡單的病癥按理說無甚大問題,今日怎的就把不出脈來了。
除非是什么大病,瞧著這般年輕也不至于,她沉著臉道:“你這不像風寒。”
陸半云和陸母久未說話。
“煩請陸夫人幫我知會院長,今日早上的課不能上了,我去請我阿爹,這病我看不了。”秦淮兒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書院和醫館有一段距離,秦淮兒一路狂奔至醫館,老秦還未開始給人瞧病。
“阿爹,陸半云病了,他的脈我診不明白。”秦淮兒拉著老秦往書院趕,老秦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個死丫頭,這么急作甚,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平日里是不是偷懶了,診脈都不會了。”
秦淮兒也未說甚,只是將老秦拖著跑到了書院青淵閣中。
老秦診著脈,神色凝重,每每意欲開口最后都閉了嘴。
“秦老先生,我兒到底得了何病?”陸夫人焦急問道。
陸半云倒是鎮定得很,勸慰母親道:“無礙的母親,莫要擔憂。”
“我藥箱中有銀針,你依次刺入合谷穴,曲池穴,天樞穴。”老秦指了指藥箱,見秦淮兒還是如木頭一般的站著,白了一眼道:“昨兒喝多了酒,還未醒酒,怕是扎不準,說是要教你針灸的,送上門的練手工具你不要?”
這時秦淮兒才意識到老秦得話,當著病人和病人母親的面兒說出這話有些不妥吧,她解釋道:“陸夫人,陸夫子你們且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陸半云溫潤的眼眸使得秦淮兒安心了不少。
施針的時候,陸夫人出了青淵閣為陸半云準備早膳去了。
“淮兒開始吧。”老秦取了三根銀針遞給秦淮兒,“穴位可都熟悉?”
秦淮兒點了點頭,后抬頭道:“陸半云,你脫衣服吧。”
陸半云愣了愣,俊臉紅了半邊,“要不還是秦老先生來施針。”
一聽這話,老秦沉了臉道:“你們讀書人臉皮就是薄,又不是讓你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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