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出乎意料的淡定(1/2)
蘇傾歌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她置身于一大片草地上,那里盛開著一片片紫色的浪漫的薰衣草,它們詩意盎然的靜靜生長著,點點碎碎的紫緩緩匯成紫色的河流。一縷微風吹過,陣陣花香撲入鼻中,讓人心曠神怡。小女孩模樣的她開心的在花海里奔跑,完全像脫韁了的一只小野馬,無拘無束得奔跑在世外桃源里。跑累了的她,躺在芬芳馥郁的草地上,抬頭看著白云飄飄的蔚藍天空,眼皮漸漸的沉重,就當快要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噬咬她的心臟,痛得她身體蜷縮在一起,所有的器官像被人掏了出來,在蠻狠的塞進她身體里面,無限循環。
現實中,在床邊守候蘇傾歌的楊烊,雙手緊緊握著蘇傾歌的手,眸子里灰蒙蒙一片的死寂,身體坐得板正又僵硬。
忽然,床上安安靜靜的蘇傾歌,眉頭緊皺,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顫栗,被他握著的手慢慢攥成拳頭,好像在忍耐著巨大的痛苦一樣。
他緊張的伸出手,碰到她直冒汗的額頭時又溫柔至極,聲音嘶啞:“小妹!你醒醒!求你醒過來!”蘇傾歌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氧氣罩的唇角滲出絲絲血跡,楊烊的心咯噔一下,突然一下一下的絞痛。他慌張的轉身要去喊醫生,顫抖的手被一把拽住,他緩緩轉身,目光觸及到蘇傾歌睜開的眼睛,失了理智的俯身擁緊緊她入懷。
“哥哥…”
被勒得慌的蘇傾歌,扯了扯唇,對剛才的劇痛還心有余悸,剛剛醒來就看到哥哥要離去的背影,手下意識的拉住他。當被他害怕的抱住時,身體的力氣被像是被一支巨大的針筒抽干,生生忍下想哭的沖動。
她好像…總是害得他擔驚受怕,不是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在重癥監護室外面的云辭,手里拿著一個乳白色的瓷碗,盯著碗中已熟的鴨蛋內,猶豫了一會兒,將手里的銀針插入蛋內。
說到底,他對那個人還是有些懷疑,雖然對方表情認真誠懇,但明顯不愿跟自己一起來見老大,加上蠱在他的認知里太奇幻了。保守起見,他按照一本古籍里描述的法子:插銀針于一已熟的鴨蛋內,含入口內,一小時后取出視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對老大實驗一下,方法看上去有點扯淡,也畢竟是先人流傳下來的經驗。
他端著碗在門口徘徊了會兒,終是下定決定的推門進去,楊烊聽見身后的動靜,心情復雜的松開蘇傾歌,轉身看向略有些緊張的云辭。
云辭沉重的走到蘇傾歌面前,把碗端到她面前說:“老大,你把蛋放到嘴里…。”蘇傾歌本來肚子也餓了,沒注意到楊烊和云辭看她時的表情,沒等云辭說完,迫不及待的拿起蛋,取下氧氣罩,看到蛋被插了一根針,拔出放在床上,往嘴里一塞咬了幾口。下一秒,云辭破嗓子的尖銳聲響起:“這蛋不能吃!”
“#&#毒?”吃到一半的蘇傾歌,感覺有些口干舌燥,口齒不清的問。
云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愿意將老大瞞在鼓里,實話實說:“蛋沒毒,可老大你被人下了蠱!”
當事人蘇傾歌,在聽見自己中蠱的時候神色如常,默默把剩下的蛋咀嚼干凈。因為腦海中的一些記憶,讓她無法震驚起來。
她曾經聽過草鬼婆放蠱的傳說,傳說中的草鬼婆眼睛是紅色的,跟患了紅眼病一樣,據說眼角總是有很多眼屎,聽起來是一些很臟的女人,讓人不敢接近。因為這樣一個臟女人,誰愿意去接近她呢?所以就神秘了。草鬼婆全是女人,一代一代相傳,從遠古時候傳到今天,只能聽說,不可能再看到了。有人說,這是母系社會解體時,由當時的女巫留傳下來,作為維系女性愛情、尊嚴乃至生命的一種神秘莫測的技術,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真相是什么樣子,誰又知道呢?
高中被人推薦看過一部電影,內容說的就是女主家族歷代專門養蠱的,女主盡管精通養蠱之術,但在要繼承蠱師的那天跑了,因為她不愿成為蠱師。等她晚上在回來后,看見自己一家三十口被人用蠱毒殺的慘狀,漏網之魚的她也慘遭追殺,最后在男主的幫助下,用蠱殺死仇人報仇雪恨。
吸引她看下去的不是大同小異的劇情,而是電影中的拍花蠱,“拍花”是放蠱的一種方法。電影中一個片段,有些逃荒的婦人,頭上裹一塊藍布,走到一處人家,與人寒暄的時候握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拍幾下,并說“好,好”。第二天,這個被她拍過手心的人忽然仆地,發起顛來。后來被經過的女主看見,給他服藥后,他口中竟吐出幾十個紙團,那人便不再癲狂。
為什么感興趣,因為她曾經有一個關系很近的仆人,就是被蘇憶夢的仆人拍了拍手心,第二天在做事的時候,忽然倒在地上,也是忽然發起狂來,跑出蘇宅被蘇憶夢的司機撞死。
那個時候,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手上也沒有證據指向蘇憶夢那邊。可她不想因為自己,讓一個人死得這么委屈,尤其是看到那個傭人父母臉上的眼淚時,帶人把蘇憶夢綁了,一起在傭人的墓碑前跪了兩個小時。
也是因為這事,她被父親罰禁食禁水禁出兩天,靠著德叔的“假公濟私”,吃面包熬過了那艱難的兩天。
還記得德叔勸她,老鷹之所以能翱翔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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