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依拿著符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又猛地停下，不放心道，“小姐，那你呢？”
    “我沒事。”
    盛絮安撫了聲。
    千依去送符的時候，盛絮折騰到這個點，也完全沒了睡意。
    拿出黃紙和朱砂，她還拿出夜景衍之前給的血包，再次聚精會神畫起符。
    隔日一早，盛絮帶著千依去和苑請安。
    老夫人拉著她坐下，讓人將早膳端上。
    丫鬟們還未走進來，盛絮聞到一股尸體的腐臭味，還有濃郁的血腥味。
    她皺了皺眉，又看向老夫人和千依等人。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像什么事沒發生，甚至千依還動了動鼻子，感嘆了句，“哇，好香啊！”
    千然在一邊笑道，“老夫人知道小姐愛喝燙，昨夜特意讓人燉的。”
    湯很快被端上來，正常人的眼里，是一堆鮮美的骨頭湯。
    盛絮的眼里，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湯，還正是昨夜那丫鬟的腦袋。
    丫鬟死的不瞑目，雙眼里都是驚恐，和不甘，此刻好似在狠狠瞪著盛絮。
    盛絮再也忍不住，嘔了一下。
    “絮兒，你是不是病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老夫人滿眼著急，叫丫鬟去請人。
    盛絮沒有阻攔，趁人不注意時，故意絆了一下桌子。
    一桌的湯罐嘩啦一下，全掉到地上。
    湯罐摔碎，里面的湯也流了一地。
    盛絮滿臉歉意，“老祖宗，對不起，絮兒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你這丫頭，應該早點說，快去我榻上躺著。”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一邊招呼丫鬟們收拾，一邊讓千然和千依扶著盛絮。
    盛絮還未躺下去，就見床鋪下冒起一陣陣濃郁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