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衍也沒有見過這種能直接控制人心的契約，想探尋上界的神秘之處，只是現如今混沌神訣第九重還未完全突破，心魔依舊隱藏在身體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跳出來要他的命。
    看著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幼璃瞪大了眼睛，回想剛剛這位紅衣女子要自己命的時候，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就被她殺死，現在還能控制一個恨她入骨的人，實在是太過可怕。
    想不通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會讓這么強大的她不再害人性命，一定是她在乎到骨子里的人吧，可能和顧掌門同樣優秀。
    旁觀的顧清衍和幼璃都知道兩人無法插手此事，留下沈明修的命，讓他免去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經足夠了。
    畢竟云鴦歌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一個不小心都有可以用其他禁術折磨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云鴦歌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從神府中取出一把躺椅當著幾人的面悠閑的躺了上去，透過樹葉仰望著萬里無云的天空，回想著瀾清的那道虛影，眼淚又有些控制不住。
    沈明修已經徹底失去了原本的恨意，像只忠誠的狗子等待著主人的垂憐，拿著小扇子不停的幫云鴦歌扇著風，隨著自我意識的消散，眼里逐漸出現了一絲迷茫和空洞。
    顧清衍運轉靈力恢復著和云鴦歌戰斗消耗的損傷，若不是那道虛影及時出現，恐怕云鴦歌身體已經破了個洞，只是神沒有那么容易死，他摸不清云鴦歌的最終底牌是什么，萬一還有反殺的大招，那么就是他亡。
    每一次戰斗之后都要吸取教訓，總結出經驗，已經是仙靈大陸第一強者的顧清衍很難遇到像今天這樣的對手可以讓他酣暢淋漓不留余地的打一場了。
    當然，除卻成百上千的無相境高手一起圍堵他的可能，那樣慘烈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終于，在日落之前，累得跟狗一樣的楚南樂揮動著天使羽翼出現在黑暗森林邊緣，集中精神力迅速找到了森林中心區域的顧清衍，收起羽翼，御劍而去。
    當到達森林中心區域時，看到的場景令她開始懷疑人生。
    失蹤已久的沈明修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與他有死仇的云鴦歌，表情沒有一點勉強，也沒有一絲恨意，甚至有些仰慕。
    “什么情況……”
    楚南樂都驚呆了，轉頭一看，見幼璃和顧清衍好好的待在一邊，瞬間放松了許多，收起劍落到了顧清衍身邊，揉了揉肩膀，撒嬌意味十足，
    “顧清衍，我肩膀好酸，幫我揉揉。第一次飛這么快，原本三天才能到的，我一天就飛過來了。”
    說完，站到了顧清衍身前，笑著和幼璃打了聲招呼，感受到身后的大手力度剛剛好的揉著酸澀的肩膀，嘴角止不住上揚。
    不過在云鴦歌睜開雙眼的時候收起了笑意，實在不明白這位上界的神仙兩次下凡是因為什么，開口詢問道：
    “你想做什么？”
    “云鴦歌是上界的人，也就是你靈石礦遇到的那一位，白天與她交過手，只是關鍵時刻一道比她還強的虛影出現，救了她也救了幼璃，你要小心些……”顧清衍幫楚南樂解開疑惑，一邊警惕著云鴦歌。
    云鴦歌終于等來了楚南樂，快速起身瞬移到她面前，伸出了手，不容拒絕的說道：
    “楚南樂，將你的城主令給我。”
    早已經習慣了上位者的語氣，對待仙靈大陸的這些凡人，云鴦歌的字典里早就沒有了禮貌兩字。
    如此直白且高傲的語氣逗笑了楚南樂，望著與顧清衍一戰后明顯有些虛弱的云鴦歌，直接使用了飛弦雨霜心經攻擊了云鴦歌的大腦，第二步使用混沌領域降低了云鴦歌的反應速度，第三步在云鴦歌驚愕的瞬間，拿出破月對準了她的脖子。
    “請你換換語氣再跟我說話，上界之人又如何？如今你在仙靈大陸，就要認清自己的定位。”
    城主令怎么可能給云鴦歌，與其等云鴦歌生氣，還不如主動出擊先手控制住云鴦歌，哪怕是不敵云鴦歌，也能震懾她，讓她知道仙靈大陸的人并非是她呼來喝去的奴隸。
    “楚南樂！！！”
    云鴦歌與顧清衍一戰后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加上滴了神血給沈明修，更是弱了幾分，但她以為控制住才暉陽鏡的楚南樂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沒想到這只螞蟻是食人蜂，反倒蟄了她一下。
    大腦極致而短暫的痛苦讓云鴦歌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南樂是如何攻擊，下意識想反擊可四肢變得無比遲鈍，再遲那么一秒，脖子上冰涼的冷意讓她怒極。
    可待云鴦歌看清對準她脖子的那柄紫色長劍時，整個人驚呆在原地，瞳孔微縮，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癡癡的盯著破月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再次流出，滴落在劍身上。
    “破月……破月……竟然是破月！”
    云鴦歌哭著哭著就笑了，
    “破月，你竟然在這里，瀾清呢？？？”
    顧清衍不明所以，楚南樂更是一頭霧水，幼璃不用說了，一直沒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書靈及時解釋道：“云鴦歌應該和之前在萬獸大森林看到的領域主人認識，否則不會認識這柄劍，云鴦歌是這本書中世界里更高等級位面的人，相當于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