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此時留在原地的就只有崔長舒與蘭姬。
崔長舒正想駕馬離開,卻被蘭姬一把拉住。
“怎么,就這么想遠離我,嗯?”蘭姬猛然走近,將崔長舒越逼越后。
“我我......我沒有。”崔長舒的話斷斷續續,一點都不讓人信服。
蘭姬哪里肯放過他,她將身子貼近,基本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湊近在他耳邊吹起,說道:“怎么,昨晚才發生那種事,今兒就不認賬了?”
崔長舒腦子轟地一下,整張臉紅的不像話,他回憶起昨晚的事,雖不清晰,但他明明白白記得自己醉的糊涂,腦子一閃,居然是與蘭姬擁吻的片段。
“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崔長舒眼神直勾勾盯著她。
蘭姬也不免得被他看得害臊,扭過頭囔囔道:“誰要你負責。”
崔長舒豁出去了,拍著胸膛保證:“那玉佩就放在你那里,當作定情信物,等我回去稟報了師傅,就帶著禮金......”話說一半就停住了,他忽然想起蘭姬已經嫁為人婦,她的夫君是匈奴王子,很有可能還會成為單于,他拿什么跟他爭,拿什么讓她拋棄榮華富貴跟著自己。
蘭姬看著他啞聲的樣子,問道:“拿著彩禮做什么?拿著彩禮來娶我?怎么不繼續往下說了?”
“你...你已為人妻,我...”崔長舒神色落魄。
蘭姬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雖然她與呼延郅是走個形式演戲,可在外人看來可不是這樣,她現在是三王子的姬妾,崔長舒如何娶她。
“我且問你,若我不是三王子姬妾,你可愿意娶我?”蘭姬生性灑脫,此時也難得正經地詢問。
“我......”崔長舒糾結著不知如何開口,藥宗曾教導,做了事就要負責,說到底蘭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蘭姬豪放灑脫,可他喜歡的是嬌艷欲滴的美人,他頓時陷入困惑。
蘭姬有輕微的失望,但想到前路漫漫,不愁拿不下他,隨即退一步道:“此時我身份尷尬,你還是好好考慮,我自是不急,等你稟報你師傅,再做決定也不遲。”
崔長舒見她如此豁達,松了一口氣,抱拳道:“蘭姬夫人大意。”
今日跑馬本是為了讓呼延郅能有所機會與柔韞相處,沒想到越潯寸步不離,倒讓呼延郅一點機會都沒有。
蘭姬與崔長舒也因為些事,讓往日最為活潑的兩人變得沉悶。
跑馬就這么結束了。
夜里,越潯拿著布條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親自前往留安縣有家錢莊去取,畢竟最近匈奴內部混亂,若是此時派人傳遞消息過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夫君要自己前去嗎?讓晉將軍派些人跟著一起吧。”
越潯將事情告訴柔韞后,柔韞放下手中的書卷提議道。
越潯搖頭拒絕:“我一人前去,駕馬一日便可來回,派人跟著不僅會耽誤時間,反而會引起二王子的猜疑。”
“那我與你一同前去。”柔韞站起身打算去收拾行李,她實在是放心不下越潯自己一個人。
越潯將她摟在懷中,親吻發鬢,“你留在匈奴,一來能與公主相伴,二來晉將軍與呼延郅能夠護你安寧,我也放心。別擔心我,你還信不過你夫君嗎?”
柔韞知道自己跟著不能幫什么忙,頂多為自己圖個安心,但越潯在路上會顧及她,若是再遇到歹人,反而會拖他后腿,頷首應了下來。
近來,他們一直都是在路上駕車趕路,到了匈奴,自己又忙著對接的事情,根本沒時間溫存,如今在燭光的映照下,柔韞的臉色愈發柔和,抬眼間眼波流轉。
越潯終是抵擋不住美色誘惑,上前將她一把抱起。
“呀。”
柔韞嚇得摟緊越潯的脖子,轉眼間對上越潯浸滿情欲的雙眼,緊咬著唇,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哼了。
越潯吃笑,將她壓在榻上,放心,今晚有的是機會讓她哼哼。
匈奴不比京城,水源稀少,又臨近冬季,山上開始結冰,更是一點山泉水都不流,兩人溫存過后,柔韞早已筋疲力盡,沉沉睡去,越潯穿戴整齊,向下人要了一盆水,為她擦拭完身子,在她額頭烙下一吻,起身離去。
早點把事情辦妥,兩人也能早點見面。
柔韞起身后,越潯已不見身影,她全身酸痛,想到昨晚的情景,不由得有點羞澀,但好在全身清爽,定是他幫著自己擦拭過了。
她用了早膳后,穿戴整齊前往端淑營帳。
端淑自從那日知道薛太后與攝政王一直牽掛于她,心結也慢慢打開,她手執筆墨在宣紙上作畫,眉目間已是片片柔色。
“越夫人。”紅袖率先看到柔韞打著招呼。
端淑聞聲趕緊轉過頭,招呼著:“韞姐姐快來!你看我畫的如何?”
柔韞解下身上的披風交給紅袖,移步來到書案旁,宣紙上畫的是荷花池,一朵朵荷花爭先露出水面,花蕊與花瓣交雜,粉綠相襯盡顯美感。
“這是宮中的荷花池?”柔韞見上頭的建筑有些熟悉。
端淑很是驚喜,“是!紅袖在宮中那么多年都瞧不出,韞姐姐倒是聰明,一眼就認出來了。”
紅袖在一旁叉著腰,公主怎么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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