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霍澤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于嬪也只能默默忍氣吞聲,就這么一夜無事發(fā)生。
隔天一大早,于嬪醒來之時,霍澤已去早朝,宮女們見她醒來,趕緊上前為她穿衣打扮,嘴里念叨著恭喜娘娘。
坤寧宮的女官恰好來要喜帕,宮女將喜帕裝進盒中,小心翼翼地遞給女官,于嬪看著上頭干涸的血跡除了手指隱隱作痛外,更多的是心酸,女官接過錦盒,請安退下了。
于嬪強顏歡笑,縱使什么都沒發(fā)生,也不能讓人戳穿了去,她佯裝羞澀,賞了長信殿的宮女太監(jiān)。然后一陣梳妝打扮前往坤寧宮請安。
來到坤寧宮時,各宮妃嬪早早地都到了,就連寧妃也難得在座位上等待。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于嬪照著規(guī)矩行禮。
傅皇后頷首笑道:“于嬪起來吧,快坐下。”
寧妃瞧著她那憔悴的樣子,譏諷開口:“于嬪可讓我們好等啊,怎么,才剛侍寢就如此,往后再得寵些是不是就愈發(fā)沒規(guī)矩。”
于嬪咬咬牙忍了下來:“昨晚歇息得晚了,嬪妾往后定當(dāng)注意。”
于嬪說得沒錯,昨晚霍澤抱著她喚著其他人的名字沉沉睡去,自己則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日后作何打算,如何贏得皇上的心。
可這話在寧妃耳朵里就變了味,歇息晚了,是在炫耀昨晚她承歡頗得圣心嗎?
“哼,于嬪往后還是注意著些,皇上都能夠早早上朝,你卻遲到,這要傳到太后那里,定會怪你魅惑圣駕的大罪。”寧妃依舊是不加收斂地職責(zé)。
“好了。”傅皇后趕緊出言制止:“于嬪初次承歡,身子疲憊些也是在所難免,既然她都保證沒有下次,寧妃也就少說幾句吧。”
寧妃憤憤不堪最終還是熄了聲,誰讓她是皇后呢。
于嬪雖然沒有真正侍寢,但皇上一連幾天連續(xù)翻了她的牌子,就連午膳都是留在長信殿。
后宮女人多難免會有所怨言,特別是寧妃,已經(jīng)一連幾次告狀到文太后那邊去了,文太后雖經(jīng)歷過女人間的爭寵,但她明白皇帝如此寵愛一人,確實有礙后宮的平衡,而且霍澤至今沒有子嗣,若是于嬪能有孕還好,若是沒有,是該將寵愛分?jǐn)偨o其他嬪妃了。
于是霍澤下了早朝后就被文太后喚到鳳華宮用膳。
“皇帝近來消瘦了些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文太后擔(dān)憂地說道。
“兒臣知道,謝母后關(guān)心。”霍澤幫著太后布菜,盡顯孝道。
母子兩人有愛地用著早膳,半響后,文太后見時機差不多,說道:“聽聞皇上最近很是寵愛于嬪,一連幾天都歇在長信殿。”
霍澤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趕緊的帕子擦了擦嘴。
“又是哪個人在母后面前嚼耳根?”其實不用問,霍澤也猜到了,無非是寧妃。
文太后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寧妃是跟我說過幾句,那也是在陪著我的時候,略略提過,我是去看了彤史才發(fā)現(xiàn),自從于嬪入宮,皇帝都沒怎么去過其他妃嬪那里了。”
“于嬪地位較低,與其余妃嬪還是有些溝壑,兒臣多陪著她也是應(yīng)該。”霍澤找著借口應(yīng)付著太后。
“是因為于嬪,還是因為她像的那個人?”文太后原不想戳破,但最終還是問出口。
果不其然,霍澤沒有回答,卻緊緊攥緊帕子,文太后也看出個所以然。
她嘆口氣悠悠道:“從前我并不知道你有這心思,可自從于嬪入宮后,你日日相伴,夜夜留宿,我可都看在眼里,母親奉勸你,紙包不住火,若是讓旁人知道你對大臣的妻子有想法,那會是什么結(jié)果?”
霍澤陰沉地笑笑:“正是如此,我才找了個替身不是嗎?”
“你也明白替身終究是替身,怎么也成為不了你心中那人,況且后宮之中,向來沒有獨寵一說。”文太后苦口婆心勸道:“況且,你至今還未有子嗣,理應(yīng)多寵幸嬪妃。”
“母后希望我去哪里呢,去寧妃那里?母親可別忘了,就算我日日宿在寧妃那里,她也不可能有孩子,那絕子湯還是您親自端到她面前的呢。”霍澤說得云淡風(fēng)輕。
文太后只覺得陣陣揪心,是啊,當(dāng)時畏懼文相的權(quán)力,所以絕不允許文月誕下子嗣,若是女兒還好,若是生下兒子,那文相將容不下霍澤這個身份尷尬的人存在,為了保住他們母子二人,她也只能狠下心對文月下手。
“我們終究對月兒有愧,你可以因為她是文家人不喜歡她,可是澤兒你可別忘了,我也是文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對待她就如家人一樣也好,行嗎?”文太后半帶懇求地說道。
霍澤眸子幽深看不出其想法,他默了片刻最終應(yīng)允:“兒臣會聽母后的話,對寧妃好些。”
文太后欣慰點點頭,“子嗣方面,皇帝也要上點心,俗話說儲君定社稷安,后宮至今連個公主都沒有,朝臣們難免擔(dān)憂。”
“兒臣知道了。”霍澤并不打算讓不愛之人誕下自己的子嗣,但為了江山社稷,確實該考慮是否將避子湯停了。
有了文太后的勸導(dǎo),霍澤接下來幾日并未踏足長信殿,而是去了后妃各處。
長信殿內(nèi),于嬪倚著柱子翹首以待,看到宮女進來后,趕緊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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