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備婚事(1/2)
回來之后侯德寶拉著宋屻波是大吐苦水,
“你那老子莫不是在宮里頭關瘋了不成?那宮里頭多少的好東西不過就是動動嘴的事兒便賜下來給你了,偏偏要每日里拿著單子一樣樣的花銀子去買,又還不知壓價,人家說多少便是多少,這幾日那朝陽街上的都傳遍了,說是不知那處來的土鱉……這倒還罷了……這男家的歸他管,怎得兒媳婦的胭脂水粉、衣裳鞋襪他都要插一手,拉著我往那鋪子里頭一鉆,里頭全是婦人,直愣愣跟瞧妖怪似的瞧著我,還被人當成兔兒哥,真正是羞煞人了!”
這廂拼命抖著衣裳,
“弄得我這一身的香粉味兒,回去你師娘面前還不知如何分說呢!”
說著說著氣上來給了宋屻波一巴掌,
“臭小子,你得跟我回去,若是你師娘誤會了,你也要同我分說分說!”
宋屻波聞言笑的肚子疼,半晌勸他道,
“師父您老人家也別抱怨了!我父皇他這也是借著這一回想彌補多年來對我的愧疚……”
唉!父皇這也是瞧出來了,哥哥那處他是多半是指望不上了,便一心想彌補到我身上來了!
宋屻波想起前頭趙敬私下悄悄告訴他的,
“父皇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前頭我悄悄問過御醫,御醫言道前頭多少年的毒雖說后頭是解了,但那毒性已是傷了五臟六腑與筋骨,年紀越大身子越虧損的厲害,以后只怕是個兵敗如山倒之勢……”
宋屻波知曉似父皇這樣就是靠著那點子精氣神提著,若是猛然一泄,身子立時就要垮下去,現下他即是一心想操辦自己的婚事,便由他折騰去,有事兒掛在心上,說不得倒還要多拖些日子!
當下只得好言哄著侯德寶道,
“師父,您老人家陪著我父皇受累了,徒弟心里感激著呢,您放心!師娘那處我必是會為您分說!”
侯德寶被他哄了兩句這才哼哼唧唧的回了后頭去。
這頭趙家張羅著婚事,方魁那頭雖說答應了,但心中總是覺著被皇帝父子給趕上了架,又心憂女兒,便連著這些日子臉上都很是不好看,家中人都知家主心緒不寧,個個都小小翼翼做事,生怕挨了訓。
知夫莫若妻,柳氏見丈夫實在悶悶不樂便勸道,
“夫君,即是不喜那孩子為何又應下這門親事,即是應下了又為何心有不甘!夫君這心思到底是怎生想的,妾身卻是不明白了!”
方魁聞言瞧著柳氏長嘆了一聲道,
“我前頭也是瞞著你不好明說,現下即是孩子們已定了親,也不能再瞞你了!”
當下將宋屻波那身世卻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柳氏,柳氏一聽也是呆住了,半晌回過神來叫人把女兒召了過來,方素素過來見母親神色怪異,
“二老召女兒前來所為何事?”
柳氏問道,
“前對你為何不同為娘說實話,屻波那孩子竟是皇家的子嗣!”
方素素聞言倒很是不以為然,
“母親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屻哥自小生在民間又是被侯前輩教養長大,即未享過了皇家的福,他也從未想過要回到皇家去,心里更不屑那些個權勢地位,我們成親之后他也不會插足朝堂,他是不是皇家子嗣于女兒并無半點不同!”
柳氏聞言一窒回頭瞧了方魁一眼,方魁嘆氣道,
“素素,你的性子爹爹很是清楚,你自小性子執擰,認定了便是一生一世。你與那宋屻波也算是得青梅竹馬,他那樣的人品家世想讓女兒家傾心太過容易。他始終是趙氏子弟,若是想回復身份只不過一道圣旨的事兒,他若是有朝一日做回王爺那后院之中姬妾成群,你又如何自處?”
說來說去還是不信那宋屻波能一心待方素素!
方素素想了想轉頭問柳氏,
“母親,方家遭劫那一夜,您可曾驚惶害怕過?”
柳氏愣了愣應道,
“母親自然是害怕的!”
方素素又問道,
“那母親,爹爹外出謀事不知成敗,我方家一整個家族也許會一夕傾覆,母親可曾想過離開父親?帶著弟弟另尋他路?”
柳氏又是一愣搖頭道,
“從未想過!即是嫁了你父親便是夫妻,夫妻本就是生死于共,休戚相關,榮辱一體,自是不會去想別的出路?”
方素素聞言長吸一口氣,轉頭對方魁道,
“爹爹,便是似您與母親這樣繾綣情深也難料這世事變幻,母親當初與您成親之際又如何能想到方家有此一劫,只是她一心認定了你,自是風雨無阻從不放棄……”
頓了頓又道,
“女兒即是選了屻哥,也是這般雖千難萬險亦癡心不悔,即是將身嫁與只愿砥礪前行,不問前程!”
“唉!癡兒!”
方魁聽罷只是嘆氣,瞧著女兒那一雙與柳氏相似的雙眸之中流露的堅毅目,也是想起了妻子得知女兒失蹤那一夜,雖是滿臉淚痕卻還是咬牙一聲不吭跟著自己倉皇離開。
唉!女大不中留啊!
“罷!罷!你即已認定了他,為父自然不會再阻攔了!只愿你此生能無怨無悔!”
這廂瞧著方素素出去卻是負手立在窗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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