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起歹心(1/2)
這一日宋士銘正賬房之中大發雷霆,
“怎得這一月的胭脂水粉竟花了五千多兩銀子?女人家不過抹張面皮子,我那后院里統共不過二十多個女人,五千兩銀子刷這宅子都夠了,抹她們那點子臉就要用這么多?”
賬房管事的聞言苦著臉道,
“我的殿下喲!這刷屋子不過費些桐油、白漆,后頭夫人們的臉可是用了那上好的胭脂水粉,天香居出的腮粉一盒便要五十兩銀子,不過指拇大點兒,可稱價比黃金,這東西跟東西可是不能比的!”
宋士銘聞言更是青筋暴跳,
“不過就是抹張臉,買那么好的作甚?”
賬房管事這下卻是不敢應聲了,心道,
“還不是你,今兒這個房里宿了,一高興就賞天香居的胭脂,明兒在那個屋里躺了,一爽利了就送流芳閣的香露,這些東西在這整個臨州京城之中不是巨富豪紳后院中都不敢這么用的,你倒是一張口就是幾盒,這賬上的銀子流水一般花出去了,你倒要來這里討說法!”
宋士銘見他不說話,更是得理道,
“以后這樣的東西一概不許買!”
賬房的應道,
“即是殿下吩咐了,那這些東西以后小的就不再收條放銀子了!”
“嗯!”
宋士銘又想了想道,
“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你這五千兩銀子不是還有兩千兩銀子沒有付出去嘛?”
“是,那頭派了人來收賬,小的一時沒有湊到現銀,就讓他們明日來??!”
“取什么???不許給!”
“這……”
“這什么……這……本宮說不許給就不許給!本宮貴為皇子難道他還敢告我不成?”
賬房管事的無奈點頭應是,
“遵殿下的吩咐!”
心里卻是暗暗嘀咕,
“這事兒也太丟份兒了吧!一介堂堂的皇子府欠賬不給,還在仗勢賴賬,這要是傳出去我這做賬房的都跟著丟人!本朝自開國以來就沒有那一位皇子做過這樣賴賬不還的事兒,當今天子乃是明君,如何會讓自家做出這樣的事兒來,若是讓陛下知曉了少不的降下天威,他是皇子倒是無事,我這做賬房的只怕要頂缸……罷罷罷!左右我也不是賣身進的這府上,倒不如早些辭去,免得連累一家老少跟著倒霉!”
想到這處心下便萌生了去意。
這賬房管事的即是生了去意,做事自然就沒有顧忌,第二日那商家派人上門收款,被賬房管事的幾句話打發了回去,又隔了幾日那商家再派人催,這一回賬房管事的是見都不見,讓人將收賬的打了出去……
這賬上的事兒還未了,這一日那外頭卻是來了兩個人,一大一小,一位年輕的少婦牽著一個兩歲的孩童,這廂在皇子府門前哭哭啼啼,一個來尋親爹,一個來尋丈夫。
他們這一哭鬧,外頭立時便圍了一群人,大管事一見不是事兒,便出來趕人,
“呸!你這婦人也不看看這處是什么地方,到來這處訛人,瞎了你的狗眼!”
那婦人也不是善茬,當下應道,
“我到這處尋的就是此間主人,怎得是訛人,我那親丈夫走時明明告訴過我,他是到這京城來尋兒子享福,他兒子就在這皇子府中!”
大管事一聽更是大怒,挽了袖子罵道,
“那里來的潑婦在這處胡言亂語,不知所謂,這天下誰人不知這皇子府里的是當今天子的親子,龍子龍孫,怎得倒與你這婦人的丈夫扯上了關系!”
那婦人見一旁眾人都紛紛點頭,忙哭道,
“諸位,奴家家住豫州城中,嫁夫宋老二,生下一子名叫宋富,我們夫婦在豫州城中本是安份度日,突然有一日京城中來人見我丈夫,稱我丈夫前頭生的一個兒子在京城之中做了貴人,特特接了我丈夫進京享福,到如今已是一年有余,我們母子在家中苦苦等候我夫歸家,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眼見得家中生計已漸漸沒有著落,便只得變賣了家產進京尋夫……諸位若是不信,奴家這處有我夫入京后寫回的書信為證……”
這廂果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當著眾人展開來就要讀,那大管事見狀心想,
“說起那姓宋的,前頭倒是隱約聽誰說過,殿下潛邸時確是有一位姓宋的男子來過,與殿下倒是真有幾分相似,難道便是這婦人的丈夫,難道……她……她說的是真的!”
想到這處不由的臉色變了色,
“這事兒……這事兒若真坐實了可是欺君的大罪,我們這一干人也逃不了關系!”
想到這處忙進去稟報給宋士銘知曉,宋士銘一聽卻是嚇了一跳,那冷汗立時便從額頭上下來了,
“她……她說……她是從豫州城來的?”
大管事應道,
“那婦人確實說她是從豫州城來的……”
“她……她還說了什么?”
大管事便將外頭那婦人如何哭,又如何說,身邊的小孩兒又如何都講給了宋士銘一聽,宋士銘一聽那后背都被汗給打濕了!
這廂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哈勉強一笑道,
“那宋老二是我養父的同族,因著在豫州城日子難過,本宮便召了他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