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謝家村(1/2)
待榮鐵衣再次睜眼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天剛剛亮起。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眼前依然是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只是不同的是,他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衣物也已經(jīng)被人脫下。
此時(shí)在他的枕邊還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藥味刺鼻,讓榮鐵衣感覺很是難受。
繼而便是一陣頭昏腦漲,全身無力地感覺襲來。
榮鐵衣努力地坐起了身,捂著頭有些痛苦,繼而他努力回想自己當(dāng)時(shí)倒下的情形。
空白,一片空白。
而他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就那樣倒了下去。
榮鐵衣額頭沁出冷汗,這接連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癥狀到底是怎么來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間他渾身一震,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四處尋找自己的衣物,終于是在床邊找到了自己的衣裳,他快速地翻找,卻是一無所獲,忽地他又猛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要找的東西是放在了包袱里。
而包袱就在不遠(yuǎn)的一張小茶桌上。
榮鐵衣一把掀開被子,正欲下床,而就在這時(shí)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榮鐵衣一愣,繼而看向門外,只見來人不是老許,卻是鄰居家的王婆。
“王婆?你怎么來了?”
榮鐵衣一臉的疑惑,繼而又想起那放在床邊的藥湯。
王婆老臉一皺,沒好氣道,“你這一睡就是三天,老許這家伙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這幾天就回來了兩趟,一直在外邊不知干些什么,這要不是我給你熬藥喂湯,你哪還有今天這么好受啊。”
榮鐵衣又是一愣,“三,三天?我睡了三天?”
老婆忽然覺得好笑,笑了兩聲,便抬腿走了進(jìn)來,將榮鐵衣掀開的被子又給他蓋上,端起那放在榮鐵衣床邊的藥湯,說到,“可不是嘛,張先生來替你瞧過了,說你體內(nèi)的氣血無故消了大半,是因?yàn)閲?yán)重貧血才昏倒的,沒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大,大半?”榮鐵衣兩眼瞪得渾圓,這人的身體氣血沒了三分之一那可都是得死人的,連神仙也別想救得了,殺人放血都是遵循著這個(gè)道理。
王婆如今已是過了七十歲,面臉的皺紋幾乎擠成一團(tuán),眼睛那隨時(shí)看著都跟瞇起來一樣,她想了想,“啊,反正就是這么個(gè)事兒吧,你在這床上躺了三天,這三天老許來看過你兩眼,也沒說過什么話,熬湯煎藥都是我?guī)湍闩模贿^,老許說了,你這個(gè)月的月錢是沒了。”
榮鐵衣微微皺眉,卻是沒太大的反應(yīng),月錢不月錢他本就沒想過還要去拿,這是這一倒下去便是睡了三天,還有這體內(nèi)的氣血消失這又是個(gè)怎么回事兒啊?
“張先生他就沒說過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婆搖了搖頭,端起那碗湯藥遞到了榮鐵衣的手里,“張先生說他也弄不清楚,他說你要是能醒過來那便是沒有大礙,這湯藥可不便宜,你一個(gè)月的月錢呢,趕緊喝了吧。”
榮鐵衣望著手里的湯藥愣愣出神,始終無法下口。
“良藥苦口,你這孩子,看著挺能吃苦,這怎么還怕喝藥啊,你睡著的時(shí)候我喂你喝藥可沒見你皺下眉頭。”王婆估計(jì)是年紀(jì)大站久了便覺得累,扶著床沿便是坐在了榮鐵衣的身邊。
“老許還說了,你若是想走,那等這病養(yǎng)好了再走。”
榮鐵衣身子一震,詫異道,“老許他知道我要走了?”
“你這東西都收拾好了,那不是要走還是要干嘛啊,算了,要走就走吧,把身子養(yǎng)好才不至于在路上多受罪。”
榮鐵衣默不作聲,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本身是計(jì)劃好想去華陽城的鐵手門看一看,但這一下便是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天了。
“王婆,還有多少藥啊?”
王婆瞇著眼睛想了想,“大概還有六七天的藥吧。”
榮鐵衣撇了撇嘴,繼而又問,“老許他去哪了?”
王婆道,“不知道啊,這些天就見了他三次,都是急急忙忙的,估計(jì)怕是因?yàn)橹x家村的事兒吧。”
“謝家村?”
“是啊,謝家村的人都死了。”
榮鐵衣渾身大震,“兩峽山的謝家村,都死了?”
三天之前,榮鐵衣尚還去過兩峽山,見過那謝家村里砍柴為生且好賭好吃的老謝,今日醒來,卻是聽到這么一個(gè)消息。
王婆嘆息道,“是啊,這幾天城里官府也來了不少人,在四處查案呢,整整兩百多條人命,這十多年都沒出過這么大的案子了。”
榮鐵衣眼神木訥,還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便是又聽王婆道,“聽說都死得很慘,我不敢去看也不敢去聽,就知道這些事兒了。”
“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
“就是你昏倒的那天吧。”
榮鐵衣愣愣出神,喃喃自語道,“我上山那天嗎?”
忽然榮鐵衣身體再次猛地一震,他想起了在下山之時(shí)的那個(gè)怪人!那個(gè)就如同一具水尸的怪人!
王婆有些驚訝,“你那天去過山上?”
榮鐵衣卻沒有回答王婆的話,而是問到,“那老許去干嘛?他認(rèn)識(shí)謝家村的人?”
王婆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出事那天我見到老許提了兩只弄好的鴨子出去,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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