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有直接說完，但是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已經是表達出來了想要說的一切。
    姚思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所有的怒意瞬間彌漫在胸腔，拿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以為我是你嗎？顧惜然，你以為你有多純潔？背地里面還不知道骯臟成什么樣呢?！?
    顧惜然臉色一冷。
    這就生氣了？
    不繼續裝了？
    她目光落在了姚思蔓身上，微微瞇眸看她，“你把話再重復一遍？我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
    “你……”她氣急，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了。
    看到她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顧惜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來了一抹涼薄的笑容，上前一步靠近她開口道，“姚思蔓，你欠我的，我會全部向你討回來，所以剩下的時間，你好好珍惜吧。”
    她的語氣有點冷，看著姚思蔓的目光更冷。
    而姚思蔓完全是不知道顧惜然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來，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那眼底是疑惑和不解，直接開口道，“我貌似沒有對你做過什么事情吧？”
    沒做過嗎？
    顧惜然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抬腳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然后離開。
    因為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直接動手。
    看著顧惜然離開的背影，姚思蔓抬腳就準備跟上去，可是最后卻還是沒有跟上，只是咬牙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
    ……
    楚謙寧坐在駕駛位開車，顧惜然坐在后面閉目養神，一直到在某個紅綠燈處停下來，顧惜然才睜開眼睛看著外面的景色，
    ‘我想你是愛我的，我猜你也舍不得，但是怎么說，總覺得我們之間留了太多空白格，也許你不是我的，愛你卻又該割舍，分開或許是選擇，但它也可能是我們的緣分……’
    狹小的車廂里面，歌聲飄揚著，一首好聽的【空白格】，她也不知道楚謙寧什么時候下載的。
    腦海里面再次浮現出來了陸宸的臉，以及姚思蔓的臉，兩張臉不停地在腦海里面交換，她終于是直接對著駕駛位的楚謙寧開口來了一句，“楚謙寧，你相信人有上一世嗎？”
    她的聲音里面帶著幾分疲憊，聽上去感覺像是很累一樣。
    事實上她確實也是很累，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楚謙寧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似乎是沒有想到顧惜然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好半響才開口道，“這個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上一世這種東西可以說存在，也可以說不存在，我不是完全相信，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相信。”
    顧惜然，“……”
    可是到底還是不相信的多，不是嗎？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遇到的，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
    沒有聽到顧惜然說話，楚謙寧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正在看著車窗外愣神，便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沒準說出來會更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