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怒火(1/2)
林小江自己被打沒什么,看到林春曉被打就不行了,她一把拉過林春曉護在身后,“陸能熊,你喝了一點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發(fā)什么酒瘋啊。”
如果說前面的陸能熊是醉到了人事不分,那么劇痛之下的陸能熊酒意已經(jīng)被驅(qū)散了很多,他本意是想去打林小江,這種事情他做過很多次,基本上每次都不會有什么大的后果,無非就是幾天不和他說話罷了。
但是林春曉被他打到還是在意料之外的,在他的認知里,打老婆是家事,打到小姨子肯定不行,特別是這個小姨子嫁得還很好,背后還有妹夫呢。
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點。
他指著林小江,“你給我過來,我們的家事你把小姨子摻和進來算怎么回事。”
鬧成這樣,鄰居們也被吵醒了,住在隔壁的陳能虎、林小江的婆婆趕了過來,咣地敲門,三個人誰都沒有去開門。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林小江的婆婆一沖進來,被陸能熊臉上的血被嚇了一跳,“天吶,這是怎么回事,這是誰打的,林小江你給我過來,是不是你。”
林小江的婆婆上前扶著陳能熊,一臉的心疼。
林春曉一聽,再也忍不住了,她忍著背部的疼痛大聲喝道:“你這個老妖婆,你是瞎了嗎?你看不到我姐頭上的血嗎?你就是這么偏心的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姐打的?你兒子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嗎?護短護成這樣你是在犯罪你知道不,包庇!敢情因為我姐不是你姑娘,只是你兒子的老婆,所以你可以這樣偏?”
林小江的婆婆在一開始聽到林春曉的話時,莫名地有些心虛,但是馬上她就理直氣壯起來。
這在農(nóng)村不是很普遍的嗎?床頭打架床尾合,又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親家姑娘沒事瞎嚷嚷,事情也許早就結(jié)束了呢。
她嚷起來,“你去問問鄰居們,你姐在我家我對她不知道多客氣,換做是以前,這種生不出兒子的早就被休了,哪還能輪到親家姑娘你這樣指著長輩罵?”
“男人脾氣就大點的,女人就溫柔點哄一哄,打兩下算什么回事,夫妻之間斗嘴怎么了,親家姑娘這么計較做什么呢。
林春曉指尖發(fā)抖,可以感覺到氣血自腳往頭頂上冒,她的眼中噴出熊熊的火焰,“你就是這么做長輩的?你眼睛長的是為也好看的嗎?你瞎了看不到我姐和我都被打了,我告訴你沒完,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跟你說沒完,我要報警,這是家暴,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犯什么法啊,人家是夫妻,人家過夫妻生活,也就親家姑娘你,婚是不是白結(jié)了?人家夫妻的事情你摻和什么?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沒事找事瞎摻和,事情早就結(jié)束了。”林小江的婆婆也氣得火冒三丈。
“所以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fā)生是嗎?以前他打我姐的時候,你們就躲在隔壁聽著我姐被打的聲音是嗎?看到你兒子頭上流血了,你心疼得不得了,那我姐呢?我姐就不是人生的,不是肉做的?她的血就是不是血?”林春曉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想哭,淚眼汪汪的樣子有多無能就有多無能,白白拉低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可是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就是不停地往外面趟。
如果說林小江遇到的是這種赤裸裸的明晃晃的不待見,用這種體力的方式暴擊。
那么過去那么多年的歲月,她的愛情在生活面前,卑微成了什么樣子,最終因為這種卑微,葬送了它的生命。
怨嗎?怨的。
恨嗎?恨的。
可是斯人已逝,前人的教訓(xùn),后人到底有沒有記住呢?
都說人類最大的教訓(xùn)就是永遠記不住教訓(xùn)。
林春曉在想,其實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林小江,現(xiàn)在不就正在妥妥地走向吳心蘭的那條路上嗎?
因為生不出想要的孩子,被忽視甚至惡意滿滿,然后各種各樣的所謂的“幫助”去讓要求她們姐妹承擔(dān),不就是吳心蘭曾經(jīng)走的路嗎?
枉她一直痛恨吳心蘭,她又比吳心蘭勇敢了多少?
一時之間,林春曉怒火中燒。
林小江的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叫看著打著啊,男人喝醉了安撫一下就行了,洗把臉拉上樓,第二天起床就沒事了,親家姑娘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還有,哪有誰家的老婆會把自己的老公打成這個樣子,沒天理了,打的還是男人的臉,男人的臉最不能打的不知道嗎?”
林春曉看著同樣滿頭是血的林小江說道,“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是長著只為平衡你這一張臉的,有用嗎?這是瞎了吧。我姐頭上這一臉的血你是看不到?我背上的這個傷,哦,你看衣服都破了,你是看不到?看不出來是你兒子先動的手是嗎?今天要不是我在,是不是就是把我姐打死了你們也不會下樓來看一看?”
“哪里就打死了,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事情,不每次都好好的嗎?今天要不是你沒事找事鬧大,能這么嚴重嗎?就是夫妻之間的事情,瞎摻和什么啊。”林小江的婆婆脫口而出。
林小江拉著林春曉,“別說了,春曉,上樓去。”她披頭散發(fā)的,這會兒勉強攏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至于袒胸露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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