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沉淀(1/2)
等到陶然走開以后,姑娘湊到同事面前說,“他一直都是這么高冷的嗎?”
同事撓了撓后腦勺,想了想好像這個陶然平時是不怎么說話的,同事間說八卦他也不參與,但他就不一樣了,他有著非常的熱情,他神秘兮兮的說,“是啊,你別是看上他了吧?”
那個姑娘很是大方的樣子,點頭就承認,“是啊,他叫什么名字?幾歲了?是學生嗎?”
同事暗暗咂舌,瞬間就把陶然賣了,“他叫陶然,幾歲了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是江城大學法律系的學生。”同事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又說道,“我把他的信息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信息告訴我,我可以轉達給陶然哦。”
那個姑娘咯咯地笑了兩聲,然后說道,“我叫梁婉青,在江城電子科技大學上學,接下去大四,麻煩你轉達啊。”
果然是年輕人,這么直接,他喜歡,同事心想,“一定,你現在需要來點東西嗎?”
“當然,給我來兩杯生椰拿鐵,一份提拉米蘇,一份榴櫣千層。”
同事快速打單,將號碼牌遞給梁婉青,“你的號碼,八號。”
“謝謝。”梁婉青說,“小哥可一定要幫我把信息帶到哦。”說著,她就把一張紙條塞到了同事的手里。
同事回了一個眨眼,看看自己手里的紙條,轉身把小單打印出遞到窗口,在陶然出來時候貼過去把紙條遞給陶然,說道,“那位姑娘真的看上你了哎,她說她叫梁婉青,是江城電子科技大學的學生,馬上就大四了,小哥,你的桃花運不錯啊。”
如果是過去的陶然,可能會覺得很有意思,沉溺于這種青春的游戲當中。可是現在的陶然,每天只想著學習、賺點生活費,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玩這些游戲了。
他現在很珍惜上學的機會,帶著恨不得把過去荒廢的光陰全都要彌補回來的架勢狠命學習,過去三年多來的大學時光,他有絕大部分的時間是不在校內的,無非就是點個名應個卯徘徊在不被退學的邊緣,至于什么法律職業資格證他更無所謂,他不缺一本證書,當初之所以來江城大學是因為他是文科,高考運氣也比較好,有了一個較好的分數可以上江城大學的法律系,全是憑著江城大學的名頭才來的,他對法律并沒有太多的喜歡愛。
但是現在,陶然知道自己沒有過去那種吊兒郎當的資格了,他已經錯過這一年的法律職業資格考試的報名時間,只能等到下一年份了,但這也不是壞事,以他過去那種態度,就算是今年他趕得上報名時間,也是通不過的。
陶然現在除了偶爾回林春曉那里,其余時間再打打工以外,剩下的時間日夜都呆在圖書館,為了省錢他買了那種粗制的綠茶,每天泡了滿滿1000毫升的濃茶,時不時就灌一口,用這樣的方式抵制睡意。
他過去的書找不到了,他從與他同屆但現在已經畢業的同學那里免費得到了書籍。
同學們并不知道他家出的事,只知道平時意氣風發,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那個長得高富帥忽然就休學了,誰也聯系不上,這次回來陶然隨意就塘塞了過去,看起來他的人生拐了一個彎,但很快就又回來了。
只有陶然知道,他的人生不是拐了一個彎,而是換車道了,從前的他不用擔心就業的問題,不用擔心金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未來。
現在所有的一切,他都要靠自己去走了。
所以陶然現在對于那些風光雪月沒有丁點的興趣了,他現在只想完成學業,減輕對林春曉的依賴和負擔。
“我現在對談戀愛沒有興趣,如果下次她再找你,你可以對她說我很感謝她對我的欣賞,但我不適合她。”陶然說。
“這是好人卡嗎?”同事摸了摸下巴。
陶然沒有回答,他沒有打開手上的紙條,而是走到后廚扔進了垃圾桶,他對她沒有意思,也不想有意思,他現在也沒有那個有意思的時間和條件。
他在快下班的時候接到的林春曉的電話,她問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回家吃飯,說想同他慶祝一下自己順利找到工作。
陶然本來就想著要回去的,不管是不是今天找工作是否順利
下班的時候,陶然特地到花店買了一束花,他對店家說表示祝賀的花,店家給他包了一束向日葵,通體金黃的花盤,顯得生機勃勃。
但是最后陶然沒有能回家吃飯,他是在買好花以后看到的那個人。
那些討要債務的人可能是雇傭了一幫人,專門來盯梢他。
陶然之前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就是被這些人給搞的。
陶然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有多少人,他們或多或少都和父母以及父母經營的生意有經濟上的往來關系。
過去陶然身上一直是有一些錢的,從法理上來說那些錢也和父母的生意掛不上什么關系,可是那時候他太天真了,什么事情都不懂,出事以后,看到那些人怒氣沖沖的樣子辱罵父母的樣子,他著急上火得很。
事出突然,完全沒有人指導陶然要怎么做,他在完全不知道那些債務到底有多少的情況下,沒幾天就把自己的錢全部搭進去了,并且是毫無保留地搭了進去,連學費和生活費都沒剩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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