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番外+蛇蝎心腸(6000)(1/4)
?———插播遲晉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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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晉延把父親送上飛往意大利的航班后,回程途中,他仍是忍不住從內襯口袋里抽出那個密封的信封。
——阿晉,我希望你不要看。
容柯的話回蕩在耳邊,使得他拆信封口的手有些遲疑,但只遲疑了一秒,他還是繼續動作,從信封里頭取出一張DNA鑒定報告惚。
視線拉到最底看到結果的剎那,他神色依舊平靜,似乎情緒并沒有受結果影響,但秦篆卻從后視鏡瞥到他拿著那張報告的手在輕顫。
“少爺?你怎么了?”
秦篆的詢問沒得到遲晉延的回應,此時的他就好像被定了型的雕塑一樣,身子一動不動溫。
容柯那句話其實已經告訴了他結果,是他要親眼目睹,而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早在冷錫云告訴他思虞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時,他就讓容柯幫忙做過思虞和父親的DNA親子鑒定,雖然他知道冷錫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當看到鑒定報告中顯示父親的血型是RH陰性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母親的血型是AB型,他的血型是O型,而以父母的血型,是絕對不可能生出純O型血的他。
他手里這份DNA鑒定報告是他和思虞及父親三人的鑒定,鑒定結果是父親和思虞是親生父女,而他和父親毫無半點血緣關系。
換句話說,他是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想起母親一直說他是她一個人的兒子,想起母親給他改姓遲,忽然間明白,原來母親一直就知道,他不是父親的兒子。
按日子算,她在嫁給父親時應該就懷上了他。
她欺騙了父親,從一開始就是。
————
汽車緩緩駛入寬敞的宅院,遲晉延下了車,一眼便望見亮如白晝的大廳。
他收好信封揣回口袋,大步往里走去。
還在門口就聽到母親的聲音傳來:“阿璇,把他住那間房反復消毒三四遍,客廳也是,任何一個他有可能碰過的地方都要反復消毒,不要留下他的晦氣。”
聽到腳步聲,遲卉回頭。
“媽,您這是在做什么?當爸是瘟疫會傳染?”母親的做法讓遲晉延不悅。
遲卉冷哼:“晦氣是會傳染的,比瘟疫還可怕,我不希望他人走了卻把晦氣留下來帶給我們母子。”
遲晉延盯著母親,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母親在他眼里雖然是個嚴厲的長輩,但他感覺得出自己對她的重要性,知道她是愛自己在乎自己的。
可他沒想到她這么自私。
她欺騙父親這么多年,讓父親一直以為他是他的兒子。
同樣她也欺騙了他,讓他以為他是她和父親的兒子。
在做DNA鑒定的同時,他也讓人調查過當年有關父親冒充冷鄴霖的名義約思虞的母親沈碧如去酒店那件事,但是還沒結果。
“你瞪著我做什么?我難道做錯了?”莫名的被兒子的目光盯得發毛,遲卉轉過身作勢要走開。
“媽,您有沒有騙過人?”遲晉延忽然冒出一句,然后看到母親身形頓住。
“有沒有騙過您至親的親人。”他又補充道。
“你胡說些什么?”遲卉沒回頭,卻不悅訓斥,“是不是你爸和你說了什么?怎么問這么莫名其妙的問題?”
母親訓斥的聲音不像平日那么理直氣壯,遲晉延若有所思的望著母親走回她的臥室,陷入沉思中。
————
“少爺,夫人約了一幫朋友喝下午茶,已經出門了。”
接到秦篆的電話,遲晉延駕車回家,進了母親的臥室。
母親家是書香門第,出身名門望族,從小就有睡前看書的習慣,所以她的臥室算起來也是半個書房,整整一面墻的書架上放滿了各種書籍。
他環顧了一圈書架,走到母親的梳妝臺前站定,將抽屜一個個打開。
最后在最底層的那個抽屜里看到一個古香古色的檀香木盒。
這個檀香木盒他并不陌生,小時候經常看到母親望著盒子里面的東西出神。
他那時就好奇盒子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可一直沒打開來看過。
微俯身把盒子拿出來,居然還有把暗鎖。
他在抽屜里翻了下找出一枚小小的銀質鎖片,插/入鎖孔里,盒子應聲打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男人的照片,二十七八的年紀,俊眉朗目,他只一眼就看出照片里的男人是年輕時的冷鄴霖,因為如今的冷錫云身上就有冷鄴霖年輕時的影子。
母親果然是一直愛著冷鄴霖,愛到即使他另娶他人而她也另嫁他人,仍是對他念念不忘,至今還保存著他的照片。
他拿起那張照片翻過來,背面寫著四個娟秀的字——親愛的霖。
是母親的字跡。
秀麗的眉梢微擰,目光落在剛才被照片覆蓋的一本精致的日記本上,而他從來不知道母親有寫日記的習慣。
放下照片打開日記,首頁的那個大大的‘恨’字力透紙背,似乎傾注了母親所有的恨意。
他一頁頁往下讀,心也一點點往下沉,最后感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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