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還是留下(6000)(2/4)
會想到一向以冷漠著稱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示弱的舉動。
“爸,我求您別逼我……”她攔住案親,淚濕的小臉滿布掙扎和糾結(jié)的痕跡。
冷鄴霖一聲不吭的瞪著她,頰邊的肌肉隱隱抽動,似在隱忍一股瀕臨爆發(fā)的怒氣。
思虞注意到父親倏然緊握的拳,以為父親要打她,他卻不再看她,甩開她的手打開門。
思虞視線模糊的看著父親走出去,正擔心他會不會把事情告訴母親,就見父親身形一晃,然后迅速往后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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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聞訊趕來的莊醫(yī)生看到病房門口不安徘徊的思虞,皺眉走過去。
“小虞,怎么回事?你爸昨天還好端端的和我商量兩家一起結(jié)伴去旅行的事,怎么今天一大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思虞沉默,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莊醫(yī)生見她臉色白得嚇人,以為她是被她父親的病傍嚇的,體貼的拍拍她的肩,“也別太擔心,我進去看看。”
他話一落,病房門打開,沈碧如神色焦慮的從病房里出來,見了他,一關(guān)上門便問,“老莊,醫(yī)生剛才說鄴霖腦內(nèi)又有出血現(xiàn)象,情況不太樂觀,這是不是意味著又要做手術(shù)?”
“又有出血現(xiàn)象?”莊醫(yī)生聞言也是一楞,“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思虞身形一震,然后聽母親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昏倒的時候在小虞房門口,大概是因為昨晚小虞晚歸的事情一大早發(fā)神經(jīng)跑去樓上訓(xùn)斥小虞,結(jié)果因為情緒激動就變成這樣了。”
莊醫(yī)生詫異的看向思虞,后者臉色似乎更白了,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沈碧如見女兒臉色蒼白,而因為當時心急送突然昏迷的丈夫進醫(yī)院,她身上那件外套里還穿著睡衣睡褲,一副看起來很糟糕的樣子,不由覺得心疼。
“小虞,你先回去吧,我在醫(yī)院看著。”
思虞單手撐著額搖頭,想說她留下來一起等父親醒來,還沒開口就覺得胃里一陣惡心,忙掩了嘴跑去盥洗室。
沈碧如憂心匆匆的望著女兒跑開的身影嘆了口氣。
“錫云呢?怎么沒見他?”莊醫(yī)生問。
“小虞說他去了悉尼,要兩三天才回來。”
“一會你和小虞回去吧,鄴霖還沒醒,你留下來也做不了什么,我在這兒看著,等他一醒來我就通知你。”
“可是不在醫(yī)院看著他我心里也不踏實。”
莊醫(yī)生望著她,意味深長道:“你對鄴霖倒是一片真心,幾十年都不變,鄴霖也該知足了。”
沈碧如奇怪他怎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正想問,就見女兒皺眉撫著胸口走來,臉色比起之前的蒼白又多了抹難看的青色。
這次不容女兒反駁,她推著她往電梯口走。
“回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你爸進了那么多次醫(yī)院都平安無事,這次也會好的,別太擔心啊?”
聽母親這樣說,思虞心里越發(fā)愧疚和難受。
父親之所以昏迷完全是被她給氣的,而她不但不敢將事情真相告訴母親,反而還要母親反過來擔心自己,一想到這些她便心如刀絞。
渾渾噩噩走出電梯,穿過大廳走向停車場。
上了車把車開出醫(yī)院,她卻一時大腦發(fā)蒙,不知家的方向是往左還是往右。
身后傳來催促的喇叭聲,腦海里忽然閃過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話——幸福往左,地獄往右。
閉了閉眼,她轉(zhuǎn)動方向盤,跑車往左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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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路面上,黑色的轎車均速行駛。
電話響起,后座的男人打開微瞇假寐的黑眸,自外套的內(nèi)襯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眸光閃了閃,接聽。
“少爺,警方那邊傳來消息,陷害老爺?shù)哪莻€人查到了,是老爺曾在M市法院工作時的同僚,后來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撤職,當時那件案子是老爺經(jīng)手,所以他把老爺視為斷他生路的眼中釘,才有了這次瘋狂的報復(fù)行動……”
遲晉延靜靜聽著秦篆在電話那端向他匯報,末了才問,“被全球通緝那個毒販頭領(lǐng)警方那邊有消息了么?”
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微微皺眉,掛了電話陷入沉思中。
前面的路口綠燈閃爍,眼看著要紅燈,駕駛座的司機加速往前沖,想給老板節(jié)約出等紅燈的時間,這時耳邊卻聽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
遲晉延回神,抬眸便見車后一輛眩目的跑車自后視鏡里一掠而過,瞬間便超過他的車一大段距離,而詭異的是那輛跑車超過他的車以后卻又突然停在了路邊,急剎車的聲音即使隔了這么遠仍覺得刺耳。
險些和那輛跑車撞上的駕駛座的司機嚇得臉色發(fā)白,從后視鏡里瞥到老板冷沉的臉色,內(nèi)心更是惶恐。
而遲晉延此時的注意力卻是在漸漸拉近的那輛跑車上。
他降下車窗,在橋車和那輛跑車并排時,透過對方降下三分之二的車窗看到一張額抵著方向盤的側(cè)顏,神色不由一震,開口,“停車!”
司機聞言立即依言行事。
遲晉延打開車門繞到跑車的駕駛座旁,長臂自車窗口伸進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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