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皇帝的心思(2/3)
富良江邊血戰阮惠的時候,陛下自己都親自帶兵沖鋒,要是西山軍悍將阮文雪那一刀準一點,事情那就不可想象了,此后在馬江邊,我們差點就中了阮惠的奸計,如果不是會安侯阿山拼死趕到報信,說不定輸的就是我們,提議搬遷義信大學的人,其心可誅!”
“四哥說得對,前任上海知府劉鳳誥真是昏了頭了,光想著上海府缺少一個義信大學這樣的高校,卻沒想過義信大學對于新三廣的意義,難怪直接被扔到劉崇禮哥哥那去了。”葉菲點點頭附和道。
“可是懲戒劉鳳誥,換一個上海知府容易,但阻止義信大學不斷處于弱勢地位卻很難,這些年義信大學生源質量不斷走低是誰都能看見的事實,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啊!”
黃為翼砸吧嘴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就是從義信大學畢業的,甚至他和溫雍保當時那個小小的蒸汽機研究社,就是在義信大學的工業學院的實驗室中起步的,對于母校的發展和未來,他也一直是非常關注的。
“所以我才會說,這有一個讓我們黃家保持百年興盛的機會,陳文紀那等西山降人目光短淺,他以為義信大學這些年走下坡路是因為生在興都,完全就是一葉障目!
雖然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義信大學的教授團隊中,新三廣人也就是原來的安南人占比太高了,更何況義信大學的山長范貴適完全就是個越人,他連安南漢人都不是,何以服眾?
新三廣回歸國家不過十幾年,不管是中原還是嶺南的學子在心里,都是看不起安南人的,他們這樣擺出一副教授大部分是安南人的樣子,能吸引到最精英的學子那救就怪了!”
黃老四抬頭看了一眼葉菲,這份指點江山的架勢,還真跟葉大皇帝沒多大區別。
“公主的意思,義信大學的問題不在于是在興都或是上海,而是在于他們的自我封閉和過于本土化?”
“當然!義信大學的名稱來自哪?來自我的老祖宗義信公,用他老人家命名的學校,是何等的榮耀!不是范貴適、陳文紀他們瞎整,就憑借義信這兩個字,還少得了優秀學子?”葉菲算是把事情看明白了。
“那你想讓為兄?”黃老四有些回過味來了,也猜到了葉菲想讓他干什么了。
“兄長若能辭去陸軍大都督府大都督和勛臣院首席院老的職位,然后向陛下請為義信大學山長,到任后清除義信大學中新三廣人抱團的跡象,重塑義信大學之學風。
這樣上解我皇兄之憂心,下則能為阿翼的事業助以長風之力,要知道義信大學工業學院的研究實力,是唯一能和復興公司抗衡的。”
“恐怕不易吧?”黃老四摸了摸下巴,“我的金門礦業掌握了廣安最大的精煤礦場,同時在鋼鐵、紡織等行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是我再去當了義信大學的山長,飛馳公司也把研究重心放到興都,這在外人看來,廣安豈不成了我黃家的地盤,就算陛下信任我,也不會允許的吧?”
黃老四想的還是挺遠的,他現在頭上頂著葉明第一武勛的光環,更在工業上領袖于廣安,要是再當了義信大學的山長,以他的名頭,本身就偏居于國的廣安,恐怕比范貴適他們瞎搞更容易出現山頭。
“我想陛下會答應的,因為小妹正要勸四哥將廣安的精煤和紡織等產業全數賣出,只保留海防的金門鋼鐵廠,如此一來,咱們家在廣安的產業就大大縮水,自然也就談不上霸占一方了,四哥,以您現在的位置,高平等地的煤礦廠,可有些燙手啊!”
“弟妹觀察的果然仔細!”黃老四終于稱呼葉菲是弟妹而不是公主了,這個稱呼的轉變可是有深意的。
“就在月初,高平第二井又發生了礦難,十三人被埋,四十余人受傷,廣安巡撫衙門更是第一次把條子遞到我的案桌上了。”
說完,黃老四制止了不停對著葉菲使眼色的黃為翼,“其實為兄,早就想把廣安的精煤礦場出手,我分身無術根本無法管理,下面的人這些年往我身上背了不少的血債,只要弟妹能為我賣掉礦場的資金找一個新的去處,為兄就聽你的建議。”
葉菲知道這是黃老四在考驗她的眼光,金門礦業在廣安煤礦中處于領袖的地位,這些礦場的易手,成交金額絕對不小,至少是三四百萬銀元以上,要為這么大的一筆錢找到新的去處,那可是不太容易的,不過葉菲就有了腹案。
“兄長覺得麟兒如何?”麟兒是葉菲和黃為翼的獨子,今年三歲,目前正在皇城公學中和一票葉家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們一起上學,雖然只有三歲,但已經能計算十以內的加減法了,非常聰明。
提到黃麟,就連黃老四的臉上都不經意間出現了喜愛的神色,作為一個從疍家漁民成長起來的葉明第一武勛,實際上黃老四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自卑的,加上他的兒子黃邵、黃盛和黃老二的兒子黃昭,都是只喜歡舞刀弄槍不愛讀書的,黃老四一直認為自己的家的基因中缺少文氣。
而皇帝葉家就不一樣了,皇帝十個兒子個個成績優異,已經接近成年的皇子中,不管是被稱為世之明君的定川郡王葉明啟,還是年少老成、待人寬厚有圣仁君之風的皇儲葉明興,亦或者是被稱為皇室天才的嘉南侯葉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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