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不安分(1/2)
余元實在沒有法子,他若是真的和閔懷對上,那么根本沒有一分能力。
可是如若是容湛就不同了。
但是容湛遲遲不動手,余元心中也是有些隱隱的揣測的,他其實隱約能夠猜到容湛不會動手。
但是想到家中被人害死的數(shù)十口,他就全然不能平靜。他這輩子最大的隱痛就是家人被害,他不顧及名譽(yù),不在乎其他,他只想要為家人沉冤得雪。
周岸動手是沒錯的。但是他是閔懷的副官,并且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閔將軍這么調(diào)查,他可能什么也不說的自己動手?如此這般,余元是不相信的。
閔懷……他一定是害了俞家的罪魁禍?zhǔn)住?
他劇烈的喘息,破釜沉舟道:“說白了,你還是只想著你自己。滿眼都盯著那誘人的寶座,俞家在你眼里屁都不是,怎么會想著報仇呢?!?
若激將法好用,他也是不介意的。
容湛陰陰沉沉冷颼颼的笑了出來,道:“我不止要考慮自己,我也還要考慮到我的家人,我的妻子孩子,我要對他們負(fù)責(zé),我要保護(hù)好他們,不讓他們受任何傷害,所以我必須贏?!?
其實他沒有必要和余元解釋什么,現(xiàn)在肯這樣說也不過都是因為還念及一些情誼罷了。
不是他與余元的什么情誼,而是當(dāng)初俞家的情誼。
雖然不多,但是容湛卻記在心里。
余元不屑道:“你說的好聽。你自己的事都是天大的是。俞家的血海深仇又能怎樣呢,反正對你來說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容湛盯著余元,眼神一點點幽暗起來,其實余元想什么他心知肚明。
他陰森森的笑了出去,緩緩道:“我看我還是對你太過溫柔了,以至于你以為我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是不是?”
容湛抬頭,面色更加的難看,他盯著余元,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做什么從來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今次叫你過來也不過是我僅存的善念罷了。”
余元哪里不明白呢!
他深深的喘息,仿佛是即將溺水的魚兒。
幾乎不想其他,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么王爺珍重?!?
轉(zhuǎn)身要走。
容湛開口:“余元?!?
余元停下腳步,他側(cè)了側(cè)頭,想了想終于回頭:“王爺還有事兒?”
容湛平靜的沒有一分波瀾,他道:“其實我不太想管你。但是總也不想俞家連你這最后一個孫子都被人整死?!?
余元微微垂首,隨即抬頭:“不勞你操心。”
容湛嗤了一聲,說道:“我自然不想操心你。但是如若你真是給自己作死了。嬌月想來會為她的大姐擔(dān)心。余元,你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腦子。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余元壓住自己的火氣,說道:“愚蠢?便是我愚蠢,也是知道要為家里人做什么的。我想明月也會站在我這邊,她絕對不會埋怨我。”
說到這里接觸到容湛嘲諷的表情倒是說不下去了。
容湛:“當(dāng)初你認(rèn)定了害人的一定是俞曉妍,結(jié)果事實證明并不是;現(xiàn)在你堅定的認(rèn)為幕后黑手是閔懷,又有誰能證據(jù)呢?只因為周岸是閔懷的副官?只因為周岸是為閔老將軍報仇?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周岸的幾個兄弟都在軍營,他們都在那場戰(zhàn)役死了,他難道就不是為自己報仇?而且如若周岸真心不想牽連閔懷將軍沒有說呢?沒有任何證據(jù)的事情,你就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要去找死,你這樣也是委實沒有頭腦了一些吧?”
容湛真的不想管余元,但是想到如若余元給自己作死了。那么嬌月必然為姐姐擔(dān)心,容湛倒是愿意與余元多說幾句。
余元不是一個傻子,他能走到今時今日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
雖然算不得穩(wěn)扎穩(wěn)打,但是為人也是厲害的。
聽到容湛的話,他陷入沉思。
確實,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想的,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這些。
開始的時候俞曉妍的事情是,結(jié)果是他誤解?,F(xiàn)在突然被容湛提及,他倒是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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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和一下,說:“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人做事情不能單靠想象。要有證據(jù)佐證,做事該嚴(yán)謹(jǐn)才不會冤枉好人。”
余元總算是平靜下來,他頷首。
“好?!?
眼看余元總算不腦殘了,容湛繼續(xù)道:“你自己死活沒有關(guān)系,但是也考慮一下你的家人?!?
余元面無表情,遲疑了一下,道了謝離開。
余元很快離開,容湛揉了揉太陽穴,其實他不是不能理解余元,他父親過世的時候,他比誰都更加發(fā)瘋。所以他能理解余元,但是理解卻不代表他贊成余元現(xiàn)在的做法。
他一樣也是懷疑閔懷的,但是沒有證據(jù),容湛不會隨便的懷疑一個人。
要知道這個人不是旁人,是駐守邊關(guān)的大將軍,大齊幾乎有一半的兵馬都在他的手中,如若真是誤解了什么。那么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兒。
相比于個人的私仇,容湛更加覺得與西涼、北漢的紛爭值得關(guān)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容湛起身回到房間,相比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現(xiàn)在倒是更加把重點關(guān)注在嬌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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