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紅玉珠出現(xiàn)(1/2)
第六十一章紅玉珠出現(xiàn)
傍晚,天色暗淡下來,街頭巷尾亮起了盞盞燈籠,出了攬月齋的柳霖沒有直接回府,而是獨自一人在街上游走,腦中不斷回放著晟華的話。
三皇子與晟華閑來無事寫的紙條誤傳給了如雪,誰誤傳的?又是如何從他二人手中拿走了他們寫的東西,他沒有細究,是想要盡快把這件事蓋過去,但不代表他對這件事沒有絲毫疑慮。
他方一回府,戚氏的言辭猶豫他也看在眼里,想必主要問題還是出在如雪身上,想到她拒不認錯還對他嘶喊的那些話,柳霖就倍感悲哀,雖是他疏于管教她,但終究還是時常見得到,往常也有請師傅來教導她,相比之下,如墨不是應該更加疏遠?
除了當年送走她時抱得那一小會兒,這些年他都未曾見過她,說到底還是秉性問題,原本他不想這么早就定下繼承人,而是打算先把如墨召回來,祭天儀式再過不久便要舉行了,皇上擇立三皇子為儲君的意思已經(jīng)明顯至極。
如墨和如雪,他本想利用祭天之后的數(shù)月,在她二人中選出一位來輔佐下一任帝王,可眼下,這個打算卻只能落空。
都是他的女兒,他哪能真的不疼惜?只是這個女兒的心思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單是晟華這件事,他必會幫她解決好,然她竟利用他的信任,收買奶娘,陷害云兒,她做的這些事府中上下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都只當她是被慣壞了,刁蠻任性一些。
柳霖揉了揉發(fā)痛的眉心,腦中不斷回放著如雪的話:
“你憑什么管我?憑你是我爹嗎?這些年你又何曾真心管過我!對!沒錯,我是個女兒,比不上你喜愛的云兒,那又怎樣?他才八歲,要想他繼承你的位置少說也還要十年,你等得起,宮里那位等得起嗎?到最后,你還是要求我,求我學習玄術(shù),那我早一點兒學又有什么不對?反正你那好兒子從來不看你給的書,我讓奶娘取來給我,看看怎么了!”
他從沒有不讓她修習玄術(shù),而是當年戚氏身懷雙胎,生產(chǎn)時拖得時辰太久,她出生本就體弱,不讓她過早地接觸這些術(shù)法,是擔心她的身體會受到玄術(shù)反噬,出現(xiàn)差錯,卻不曾想到,她是這樣想的。
還記得他問她是否心儀晟華,才會鬧出這樣一樁事來,惹得滿城謠言四起,她竟然毫無悔意,直言不諱地對著他吼道:“是我找人散布的謠言,我就是愛他,從你第一次帶我出席儀式,我就看到他了,你不是不讓我練那些術(shù)法嗎?那你就幫我去找晟華啊,如今京城之中都知道我們之事,你若是能借此機會讓他娶了我,自此以后我絕不再碰一本你那些書!”
柳霖震驚之余,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打了她,此刻想想,卻不知該如何處理她了。
“國師大人!”柳霖回頭看去,一個風帽遮去面容的男子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聲音聽上去年歲不大,溫潤沉靜。
“你是何人?”
“國師大人不認識我?”男子語出吃驚之意,而聲線淡淡,卻分明沒有一絲驚訝,他抬手撩開闊袖,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狀似無意地捻動著腕上的紅玉珠,柳霖一眼便認出了他腕間的紅玉珠。
紅玉珠乃是血珊瑚打磨而成,顆顆珠圓玉潤,表面的光澤是由磨碎的夜明珠鍍了面的,世間僅得兩串,據(jù)說一串是給了三皇子的母親寧妃,另一串尚不得知送出沒有。
這個人怎么會有呢?
“閣下究竟是何人,怎么會有紅玉珠?”柳霖的問話一出,惹得男子輕笑連連:“就說國師大人見多識廣,果然是真,世間見過,識得紅玉珠之人少之又少,不曾想國師大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柳霖面上不露聲色,手上卻蓄力,勢如閃電般迅速攻向男子的面門,意圖摘下他的風帽一窺究竟,哪知那男子仿佛早就知曉他的動作,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他的手,并不著痕跡地退離開幾丈遠。
而他的風帽就像黏在了他頭上一般,絲毫未動,又是一陣輕笑,“國師大人這般是作甚?”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何人!”柳霖沉聲道明了原因。
男子掩去手腕,兩指輕飄飄地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道:“我是何人,國師大人還是暫時不知的好,不過我知道,大人的女兒最近可是風頭正盛呢!”
“你是何意?”柳霖聽他言中之意,斷不是與他來談如雪的事的。
那男子并不理會他的警惕,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一句:“不湊巧的是,我曾偶然見到過一個女子進了國師府,相貌身姿與柳小姐幾乎一致,所以耐不住好奇,想來問一問大人,世人皆知國師府上只有一位柳小姐,那么,當柳小姐與夫人在救濟貧民時,進入國師府的那位又是誰呢?”
“不可能,國師府只有一位千金,你又是如何得見還有一人!”柳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男子仿佛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于是撇開這個問題問了另一個:“聽人說,前幾日,那名進入國師府的女子先是在攬月齋外逗留了片刻,放下一名公子后才離開,那名公子與攬月齋少東家晟華公子關(guān)系匪淺,這件事大人難道也要推脫不成?”
柳霖心道,與晟華私交不錯且前幾日回京的,除了常年在京城,偶爾外出的六皇子青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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