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 任越,我來了(1/2)
他是陪她走過前世今生的第一人!
即便盛堯山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和他不一樣!
他是無雙的公子任越!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卻是和京城里那些醉生夢死的紈绔們都不同的一個人,縱然生得貌美驚艷,卻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其實她怎么知道他是真正的男人,她也沒有試過,從未有過肌膚相親,雖是兩世相伴,卻依舊從未經(jīng)人事!一切都只是想象。
本是期待著洞房花燭夜的春guang旖旎,香nuan潺潺,卻是在想象中更加地愛上任越。
不知跑了多少時日,那原本彪悍結(jié)實的駿馬早已被換了一匹又一匹,不是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就是一頭栽倒再也不起!
溫柔緊緊的夾于馬上,纖瘦的身子早已空虛不堪,左右搖晃著,卻是依舊堅挺著!
“溫姑娘!快歇歇!這么跑會出人命的!”盛堯山大聲的疾呼著,雖然他自大漠而來,親手帶回了任越的遺物,卻也是同樣未做一刻的休整。
而今,在他身邊,一個女子,柔弱不堪的女子……這是怎樣的一種期許,不眠不休,即便是在夜里,也是在馬背之上……
路上的時日漸漸久了,盛堯山便也再不相勸。
因為他知道,若不能早一日到達大漠莽原,她是不會停下的!
此刻,他終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任越!
任越。你這個娘們家家的!你他媽就是真的死了、碎了、爛了,也是幸福的!盛堯山突然覺得任越是那樣燦爛的幸福。
這種由衷的欣羨,不是自那日知道任越將迎娶溫姑娘時的欣羨。也不是明知當夜洞房花燭的欣羨,而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
生若不能同行,死便要親手將其埋葬!
陰沉沉的天,大漠的風像夾著刀子,胯下的戰(zhàn)馬被狂風卷起的碎石擊得嘶鳴不已,溫柔伏在馬背上。平沙莽莽間,她用白紗掩住眼睛,護著懷中傷藥咬牙逆風而行。手和臉被洶涌而過的風沙擦出一道又一道口子,她將手上的口子放在唇邊舔一舔,繼續(xù)頂風前行。
她想,任越……
就在前方等著她。
任越。我來了!
盛家軍走了兩個月的行程。盛堯山獨自一人狂奔一個月回來,如今又被溫柔也只用了一個月就走完了。
寒冬并未過去,飛雪依舊在飄灑!
大漠莽原在前方出現(xiàn)!
時隔一月,早已物是人非……
血污被過往風沙掩藏大半,似這戰(zhàn)場已被丟棄很久,只是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明白,昨日它還是一個嶄新的修羅場。分不清頭腳的尸首將飄雪的莽原鋪成黑壓壓一片,下馬隨便一踩。也能踩到破碎的尸塊。
當然,這是嚴冬!幸好是嚴冬!
若是酷暑。只怕一月的時間,尸塊早已變作腐肉堆堆!
嚴冬!幸好是嚴冬!
溫柔突然兀自慶幸了起來!
皚皚白雪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被脫出條條辨不清方向的血痕。
有的早已干涸,那是兇猛的雪狼對尸體的啃噬!
“任越!任越!”溫柔一顆輕松的心,陡然緊張了起來。
她呼喚著,呼喚著。
她寧愿他真的是死了,但也要死得完整,美麗。
不要缺少肢體,不要破損不全,更不要被野獸啃咬……
溫柔徒手翻開萬于具尸首。
也許更多……
因為戰(zhàn)爭的殘酷,許多早已殘缺不全……
如果上天當真讓她和任越有緣,那就該第一個便翻到任越。
縱是盛堯山呼喚了千遍萬遍,溫柔不遠萬里、不眠不休的的奔來,也應該第一個就找到任越!
但是,沒有……
第一個,不是;
第二個,不是;
第三個,依舊不是……
但她仍然堅定不移,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讓她覺得,“我既前來,必須翻出他才不虛此行!”
總是奢望著,下一個就是任越,又總是期許著下一個千萬不要是任越!
因為沒有消息,興許就是最好的消息;找不到他的尸骨,他便有可能沒有死亡……
“溫姑娘!”盛堯山一步一挨的跟在溫柔的身后,
起初她在那邊找,他在另一旁找……
但溫柔的眼神和接下來的動作讓他放棄了尋找。
因為,她必須自己親自確認,才能安心!
“溫姑娘!”盛堯山不知喚了多少遍,那不是催促,而是由衷的關(guān)切!
下一個不是,他驚呼,他替她高興!
下一個不是,他驚呼,他替她擔心!
突然!
“溫姑娘,你看!”盛堯山的聲音里,陡然變得異樣了起來。
縱使萬里之行的勞頓,縱使聲音嘶啞、體力透支、悲痛欲絕、幾欲倒下,他也依舊堅強的守在她的身邊;
縱使撕心裂肺、心如刀絞,只要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她便相信任越還沒死,他只是暫時的離開,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早已疲憊不堪,虛弱不堪的身子,縱然全身無力,也依舊穩(wěn)穩(wěn)的跪倒在雪地上、尸堆旁去翻找、翻找!
然而,就在剛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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