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月夜白影(1/2)
原來,今夜如同前兩夜一樣。
任越回到房中,依舊是閑來無事的翻看著書籍,依舊是入夜時分浸泡入清水浴湯。
隨即起身、披上干凈寬大的白衫,依舊是往床上走去。
“今晚,可千萬別再發作了。”任越暗自嘀咕著,捧著一小碗長生剛剛煎好的湯藥,緩緩入口。
那湯藥正是昨夜南宮雪所開制,說是解酒的方子,實際卻是緩解頭痛,附帶著排解、驅散的效果。
原本任越是有些不屑的,可一想到連著兩晚都頭痛如針刺,偏偏又是出門在外,小安子也不在身邊,生怕麻煩到他人,也便哄騙著長生,說自己近來看書費神,這藥乃是明目溫補的方子,勞煩長生煎了,自己也便服下才好。
南宮雪開的湯藥,不是很難喝。
其間稍稍放了些陳皮、甘草,任越幾口便喝了干凈。
宮中的太醫真是心思難以捉摸,任越看著空空的藥碗,心中暗笑。
倘若若是他自己開具藥方,定只是消除頭痛的幾味草藥即可,偏偏南宮雪的方子里多加了些驅散、消除的。消除什么?呵呵,太醫就是故弄玄虛!任越兀自笑笑。
豈料,越是拍什么,越是來什么。
放下藥碗,任越正欲躺下,誰知又是一陣針刺的疼痛,從太陽穴的一側,嗖的一下,傳導至另一側。
“啊!”任越下意識的低吟了一聲。
旋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是喝了藥,怎么又開始疼了!
任越痛苦的雙手抱著頭,心中一陣驚顫。
“不行,不能待在房里,如此下去,定是要鬧出動靜來的!”任越暗下決定,在隨著那陣陣針刺般的疼痛再次襲來之前,飛也似的逃離的小院。遁入無邊的黑暗中。
“還是去找溫姑娘嗎?”任越的心中騰起了一絲依賴,可是腳下卻是不聽呼喚。
昨晚在溫姑娘那里,自己已是將話說得如此絕決,明明是頭疼難耐。卻非說成是酒醉無礙。
當著溫姑娘的面,還接了南宮雪的“解酒方子”!
唉!若是今晚再去,難不成還是說自己喝醉了?
那若是溫姑娘問起,為何不喝南宮雪的藥方,自己該如何應答?
喝了,沒用?
還是告訴她自己壓根就不是醉酒,只是針刺欲裂般的頭痛?!
任越的腳步踟躕著,徘徊在前往溫家的路上。
這條路同樣也是通往南宮雪住處的方向。
只是任越不知。
“小姐,天色已晚,咱們回去吧!家里還有一個病人呢!”翡翠打著燈籠。攙扶著南宮雪,不時的催促著。
“再等等。”南宮雪倔強的不肯離去,只是順著翡翠提燈籠的方向,踮腳張望著。
“小姐,您出來都半天了。這晚上風大,您也沒穿個披風。”翡翠抱怨心疼了。
“不礙的,再等一會兒。”南宮雪安慰道。
“小姐,您到底在等什么人啊?要不奴婢去請吧!”翡翠不解了。
此刻,一陣涼風襲過,南宮雪主仆二人,不禁都縮起了肩膀。
“來了。翡翠,照亮!”南宮雪并不回答翡翠,只是依舊遠遠的望著。
突然,一片恍惚的白色,映入了她的眼簾。
“小姐,那是……”翡翠的小臉上。明顯僵硬了起來。
這黑燈瞎火的,又是一條長長的巷子,一團白色搖搖晃晃的朝自己這邊走來,又有涼風習習,著實有些滲人。
該不會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翡翠心中起毛了。
舉著燈籠。正欲退向后,無奈南宮雪頂在后面,還不住的催促著自己上前。
任越的面前,一縷柔黃色的燈光斜斜的伸了過來。
立時,打破了黑暗的恐慌。
可是,任越卻有些驚恐,正欲避之躲閃,因為他不愿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任公子!”南宮雪一把奪下翡翠手里的燈籠,快步走了上前。
燈火雖是昏黃,可照明卻是無礙。
任越俊秀且痛苦的臉龐,清清楚楚的畢現在柔柔的燈光中。
“南宮小姐!”任越原本是單手反擋著燈光,遮在眼前,聽到有人在喚自己,下意識的拿開了手,認出面前的女子正是昨夜給自己開藥方的南宮雪。
一聲回應后,任越便再無了知覺,只是斜斜的倚在悠長的巷子的黛墻上,隨即緩緩的滑了下去。
“翡翠,快!快把任公子扶到我的背上!”南宮雪哪里還能顧得上什么男女有別,一個轉身,用背部頂住了下滑的任越,一手遞過燈籠,一手麻利的將任越的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姐,使不得!”翡翠驚慌失措。
“少廢話,救人要緊,快,時間就是生命!”南宮雪快言快語,眼神和言語的同步,震懾得翡翠不敢有絲毫的拒絕,只得伸過手來,賣力的托起任越的腰肢,隨即往南宮雪的背上送去。
主仆二人一個背著,一個托著,就這么一路小跑的往自家院里奔去。
原本身材靈巧的南宮雪,只因背上負著一個男子,行動著實有些費力了,可是腳下的速度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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