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又出事了!(1/2)
任越不疾不徐的站在床邊,寬大潔白的白袍并未束上,只是那么空空的披著。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邊,手中輕輕的執著一冊書卷,微微撥亮燈火,看樣子今夜這本書將伴隨任越入眠了。
“嘶。”又是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
倏的一下從一側太陽穴射向另一側太陽穴。
任越平緩悠遠的眉微微皺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暮然騰上了心頭。
昨夜的一切,仿佛就是剛剛發生的,雖是支離破碎的片段,卻是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前。
“嗖。”任越屏住氣息,抬手輕輕彈滅跳動的燭火。
輕輕的開門聲,寬大搖曳的白衣,有如黑夜里的蝶,忽閃著翅膀,轉瞬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嘶。”針刺般的疼痛陣陣襲來,這一次,似乎比昨日的更加疼痛,更加頻繁。
任越的秀美的容顏隨即扭曲了起來,他左右裹挾住自己的衣衫,踉踉蹌蹌的往院外走去。
溫家的大門就在眼前。
任越尋著昨夜的印跡,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里。
要敲門嗎?只有她知道,昨晚也是她……
這么晚了。
敲了定是會吵到溫大廚一家人的休息。
可是……
任越無力的倚在溫家門前的墻邊,面色痛苦著,內心糾結著。
“嘶。”又是一陣針刺般的疼痛襲來,任越下意識的松開了裹挾著衣衫的雙手,轉而緊緊的抱住頭部。
倏的一下,黑暗中仿佛一只碩大的白蝴蝶翩然騰起,在夜空里劃了個弧線,便隱沒了。
此刻,溫柔的房間里,燭火微黃,溫柔獨自一人。托腮坐在窗前。
白晝里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還有劉大廚的傷……
溫柔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窗前傳來沙沙的輕響,仿佛有人在微微的滑動窗紙。
“誰?”溫柔警覺的問道。
“我。”一個低低的。卻是如玉般的聲音,微微的應道。
“任越!”溫柔的心中立時騰起一絲焦慮。
快步跑出臥房,窗下,那個耀目的白色身影,低低的蹲踞著,微微的抽搐著,似乎很是難過。
“快進來!”溫柔左右看了一下周圍,輕輕扶起窗下的任越,慢慢的進門,再緩緩的將他扶到床上。
又是這樣一個月夜。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越又是這般衣冠不整。
“任越,任越,你怎么了?”溫柔將任越輕輕扶到了床上,貼心的將其腰后墊了個軟枕。又隨手拉過自己薄薄的寢被,蓋在任越半袒露的胸脯上,關切的詢問著。
“嘶。”任越雙目緊閉,薄唇緊咬,兩道平緩悠長的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他的頭偏側向枕側,不言不語。
怎么又是昨晚的癥狀!溫柔心中焦慮道。
旋即。趕忙轉身,像昨夜一般取毛巾、手帕、清水。
毛巾拭擦額上的汗珠,手帕打濕冰敷在額頂,清水微微的喂入口內。
可是,今夜,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
任越白皙的臉。越來越慘白,額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手足無措!溫柔此刻真切的體會到了“無助”這個詞的涵義!
他難過著,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一個被疼痛折磨,一個備受煎熬!
“不行,這么下去可不得了。必須得去請大夫了!”溫柔自言自語道,焦急的望了望床上難過萬分的任越,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別……別去……”床上,任越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樣子很是艱難道。
“任越,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訴我啊!”溫柔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撲倒在床邊,雙手緊緊的握著任越因疼痛抖動不止的手。
“沒事……我在你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任越的嘴角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
雖是在笑,可那笑即便是這世間最鐵石的心腸,看到也會為之心痛的。
“等我回來。”溫柔狠了狠心,雖是絕決的,卻是輕輕的推開任越的手,又仔細的掖了掖被角,還是轉身輕輕的出了房門。
無邊的黑暗,處處充滿著恐懼和鬼魅。
溫柔的雙腳在青石板路上飛快的奔跑。
“啪。”許是因為心焦,許是因為跑得太快,但也許更是因為夜色無可辨識,溫柔的腳下被一塊翹起的青石板,結結實實的絆了一下。
雙手下意識的撐扶住地面,待到鉆心的疼痛自手中襲來,溫柔這才意識到,手上黏黏的東西,是血。
咬了咬牙,溫柔的眼中充滿著堅決。
迅速的爬起,再次飛快的跑在青石板路上。
前世,那萬箭穿心的疼都曾經受,如今,這點疼痛算得了什么!
前世,滾燙的鮮血自胸口浸濕了水色的衣衫,如今這點血簡直可以忽略!
只是,前世那個翩翩如玉的公子,微笑著倒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今晚,也是這樣倒在自己面前,不!不行!任越絕對不能有事!
溫柔一想到此,腳步又加快了。
前面微微亮著燈光,到了,就是這里,白天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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