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驚喜(1/2)
殿外冷風吹拂過,顯得那庭院愈發的悄無聲息且冷清。
僅有的些許落花簌簌落下,僅留下幾棵常青松。
翠色的松柏算是給這一方庭院增添了些許生氣,不過也只有些許罷了。
姜歡揣著湯婆子,靜靜望著松柏樹上的雪花,陷入沉思中。
重生距今的時日還是太短了一些,短到姜歡甚至覺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自己在夢里被所愛之人逼上絕路,等到自己夢醒了,這一切皆是可以重頭來過。
姜歡緩緩閉上眼來,只覺著冷風刮蹭著臉頰,刺痛的很。
愈是這種疼痛,愈是在提醒著姜歡,這一切不是夢。
陳國政權分立,明面上是皇上做主,所有人皆是聽著皇上的命令。
實則就連后宮的權勢,都是不歸皇上所有的。
皇上所有著的,更可以以空殼政權來形容。
想要收歸所有的權勢,不是三日半月的功夫。怕是得要在這里耗上一年半載,才可以為陳如意的地位穩固些許。
可是......
姜歡睜眼去瞧,她沉沉吐出一口濁氣來,似乎疲倦的緊。
她沒有時間了。
就算自己這一世沒有嫁給陳渡,可是陳國對姜國的覬覦之心亦是不曾減少的。
白玉樓便是一顆埋伏在姜國的隱患。
白玉樓一日不除,姜歡心頭患一日難解。
只是想要除掉一座白玉樓,又是如何登天的難事。
姜歡忍不住沉沉一聲嘆息,卻是聽得身后傳來夢魚的聲音,“公主可是遇到什么難事的了?”
夢魚端著一盆熱水,兩卷云袖吊在肩膀上,瞧著剛是忙完收拾的活計。
夢魚乃是姜歡的貼身婢女,于情于理,都不該是負責收拾這一類的粗活。
“你這身打扮是做什么去了?”姜歡說著,伸手上前挽住夢魚的手腕。
只見上面有著幾道勒痕,瞧著該是麻繩所束縛而成的。
依著夢魚的模樣,姜歡大抵推出她方才該是背負了什么重物,才是會在身上留下這些勒痕。
可夢魚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溫柔道,“方才我瞧著公主屋內有些陳設是公主不大喜歡的,于是就搬去了倉庫。”
姜歡迅速在腦內過了一遍自己的寢屋,確認自己屋內并無可以讓夢魚這般疲憊的重物。
她眉頭緊蹙,語氣亦是加重了些許,“夢魚,你不該騙我的。”
姜歡是夢魚一路看著長大的,與其說二人是主仆,倒不如說是異姓的姐妹更為確切一些。
在姜歡心中,夢魚素來是長姐一樣的存在。而夢魚亦是待姜歡如同親姊妹一般,盡心盡力。
這些年來,夢魚幾乎是未騙過姜歡,故而這一次姜歡不由得略有急躁,嗓音亦是拔高了些許。
她迫切的想要知曉夢魚在想什么,為何要對自己有所隱瞞。
可是夢魚只是認真地搖了搖頭,再一次重復道,“公主無需擔心,我真的沒事。公主不如去瞧瞧寢屋,看看何處還要收拾的?”
夢魚說罷便是擦了擦手,為姜歡擺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手勢平素夢魚亦是嫌少會擺的,今日出現在自己面前,姜歡怎么瞧著都是有些心上不大舒服的。
她還想要問些什么,卻是被夢魚以眼神無聲地催促著,亦是不得耽擱,提起裙擺往寢屋走去。
這一條長廊已經清掃干凈,怕是赤著腳踩在上頭也不會沾染一絲塵灰。
四周灑滿了花瓣,與廊外蕭條的景象形成截然相反的景象,一時間,虛無的真實與華麗的幻境似乎都融合在了一起,看的姜歡竟是有些怔住了。
“這是太子殿下為公主準備的。”夢魚揚起笑容,雀躍道。
仿佛這一片長廊的花瓣,便是能夠將姜歡送回總是盛開著滿地鮮花的姜國似的。
姜歡看的有些晃神,就連陳如意何時到了門口都是不曾察覺到的。
她彎腰拾起一片花瓣來,這是離火宮才有的雪月花,姜歡瞧了十幾年,如何都是不會忘卻的。
雪月花的生存條件分外的刁鉆,除卻了離火宮,姜歡已然是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可以讓它存活超過三日之上。
而離火宮到太子府,若是尋常車馬趕路,該是要兩天兩夜。
“你差人過去的?”姜歡開口問道,她才發覺,自己竟是有些嗓子沙啞了。
“夢魚說你每年皆是喜歡在離火宮照拂雪月花的,只是陳國的氣候與土壤皆不適宜雪月花的生長,我只得暫且將這些花瓣取來了一些。”陳如意伸手捋起一捧花瓣來,眼神中是藏掖不住的寵溺之色。
姜歡還是不知陳如意布下這景色是為何,分明方才自己才為他拔了銀針,眼下他倒是給予了自己這么一副場景的。
叫姜歡一時間難以接受的。
姜歡揉了揉太陽穴,只覺著自己有些頭疼的。
“你準備這些,是為了什么?”姜歡的語氣有些無奈,聽得陳如意面上有一瞬不經意的失落。
“你忘記了么?今日是你的生辰。”陳如意沉聲道,他有些勉強地笑了笑,眸子里方才的喜悅之情明顯亦是削減了不少的。
姜歡這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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