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喜訊”(3/4)
的商旅來往之外,所有的道路直接被把守住了,除了公室和卿大夫之外,誰也不準通行。
直接把主要水陸路都給占了,還堵住了?
“聽說是運送些殉人的時候,舟只也不知道怎么了,出水門的時候就翻了。”侍女人沒有到外面,但是消息靈通,說這些的時候,好像人就在一旁看似得。
“一舟的棺木全都落水了。滿河面上都是,好多人都去打撈,有些封的不嚴實的,里頭還進水沉到河底了。”
楚國多水,甚至主要的城門也是在水路上。
半夏沒想到侍女竟然會說這個,悚然一驚。讀書的時候,到時候學過人殉,不過書本上說的是商代的,而且書本上的和親自聽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殉人?”半夏故作驚訝看過去。
侍女聽半夏問起,也很奇怪。
“蘇己不知道?”
半夏還真不知道,但她不能在侍女面前表露的太過明顯,她咳嗽一下,“都翻了……那么多,殉人很多?”
“嗯,聽外面的人說,這次死殉了好多。”侍女面色如常,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好驚訝的。
“都是奴隸么?”
“當然不是,國君生前寵愛的側室,還有近臣……”
半夏整張臉都僵住,“側室之類的,是庶人出身還是……”
“蘇己怎么了呀,”侍女嚇了一跳,忍不住打量她,生怕她中邪了,“國君哪里能讓身份低微的人侍奉。”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殉死的側室近臣其實都是貴族?
她以為貴族多少有生命保障,沒想到貴族竟然還能被拉去殉葬??!
半夏被這個認知給刷了腦子。
奴隸和庶民生命沒有保障倒也算了,沒想到貴族都是一樣的!
她想起自己這個假冒的貴族,要是被人戳穿了的話,說不定就真死了。好像這里的人對身份還有血統看的很重。
到時候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吧?
半夏哆哆嗦嗦的,感覺自己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屈眳和屈襄在外面參加先王的葬禮。葬禮隆重,足足幾天才結束。一回來,家臣就滿臉凄惶的過來,“主君,蘇己病了。”
屈襄眉頭一皺,銳利的雙眼里露出些疑惑和不滿。
明明走的時候,人都還是好好的,他一回來就已經病了?
家臣滿頭冷汗,他知道蘇己得主君看重,她身體不適,自然是身邊人伺候的不周到。
“讓巫人看過了沒有。”屈襄問。
家臣連連點頭,那些侍女發現蘇己身體不適的時候就及時上報,只不過巫人都已經禱祝一整天了,也沒見到蘇己好轉。
“換個人去。”屈襄道,“蘇己若是有個閃失,那你們也要問罪!”
家臣冷汗浹背,低頭應下。
屈眳看著家臣匆忙的背影,抿了抿唇。
一路辛苦,而且離開郢都好幾天,好多事都在等著屈襄去處理,屈襄梳洗之后就休息了。
屈眳小憩了會,這一路上很辛苦,但他只是小睡了片刻就醒了,他起身讓外面的豎仆進來,“蘇己那邊怎么樣了?”
豎仆早就料到他醒來之后會問半夏,早已經打聽好了。
“聽說蘇己那兒還沒好,而且還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胡話。”
誰也聽不懂,但也誰也不敢不當回事。蘇己能通鬼神,誰知道她說的那些是不是鬼神降下來的預言。
“巫人已經在那里了。”
屈眳伸手就讓豎仆過來穿衣洗漱,一切料理妥當之后,他就直接往半夏那里去。
他不是第一次來,但在人生病的時候過去,還是頭一遭,侍女和奴隸們沒料到他在這個時候過來,嚇得紛紛退避。他看了一眼外面持著矛和盾在驅邪的巫人,忍不住皺皺眉。
他大步走入半夏的寢室。
半夏此刻身上貼身穿著細麻的內袍。她額頭上汗津津的,汗水打濕了衣料,都緊緊的黏在身上。
屈眳進來已經是十分失禮了,只不過因為半夏現在住在他這里,而且四周都是屈氏的人,沒人敢說話。
他屏退了左右,慢慢坐下來。
她衣領微微敞開,露出兩道優美的鎖骨。
屈眳別開眼,他遲疑了下,伸手在她的額頭輕輕摸了一下。濡濕伴隨著體熱從指間襲過來,那明顯比常人要高出一點的熱度讓他有些不高興。
他不是沒有見過人發熱,如果連續發燒兩三天,要不人就燒壞了腦子,要么就死了。
“……嗚……”床上的女子冒出一絲聲音,他看過去。她一張臉都要皺起來。
她嘴里喃喃說什么,他根本聽不明白。
正在屈眳手腳無措,要把等在外面的侍女給叫進來的時候,她睜開眼,見到面前的人,她伸手抓住。
“我想回家。”
因為還在病中,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透著一股病弱。
“回衛國?”屈眳問。
半夏搖搖頭,她臉頰是兩團不怎么正常的紅暈。她搖搖頭,很快因為頭腦昏昏又躺回去,“回家!”
屈眳顰眉,可床上的女子開始扭過頭低聲飲泣。
她的哭聲很低,幾乎沒有。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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