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圖謀(3/4)
要嚴苛的多。戰敗了的話,將領不管多高的出身,哪怕是令尹公子,也得自盡謝罪。
“讓那女子過來。”屈襄道。
屈眳垂首,道了一聲唯。讓人請半夏過來。
不一會兒半夏過來了。屈襄只在她被屈眳帶回來的時候,見過一次。半夏過來之后,照著老嫗和師傅教的,給屈襄行了個大禮,就是還不喜歡給人跪來跪去,禮節里還有點生疏。
不過屈襄并不在意,他讓半夏起來,開門見山,“我之前聽說女子有巫人的本事。”
“……”半夏聽到屈襄這話,有些不明白他話語里的用意。她無意識的,向一旁的屈眳看去。
是他把她從那個一無所知的地方給帶出來的,哪怕他是和問她話的男子是父子,卻還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安慰感。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破殼的小鴨子,見到第一個活物,不管是什么,多少對人有些安全感。
她帶著點小小的驚慌,目光和屈眳投過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屈眳看了一眼父親,“你可知道何時下雨?”
屈襄并不在意兒子突然出聲一事,兩眼盯著坐在茵席上的女子。既然身懷別人沒有的本事,自然要露出禮賢下士的姿態,不能因為對方是女子就無禮。
“……”半夏聽到讓她來的緣由是為了這個,砰砰亂跳的心平靜了點,“都是晴天。”
“……”屈襄和屈眳對視一眼,屈襄復問,“當真?”
半夏點頭,她反正覺察的出來,至于信不信,那都是別人的事了。
反正自小到大,她說下雨就下雨,說天晴就天晴。從來沒有錯過一次!
屈襄眉頭上結了個大疙瘩,他問,“難道沒有下雨之日嗎?”
“我說的都是近三日的。”半夏低頭道,“三日之后……恐怕要過去一日才能知道。”
屈襄聽后,看了下首的女子一眼。這女子很年輕,“勞煩蘇己了。”
說著,讓人送半夏回去。
半夏聽到他吩咐旁邊的家臣,頓時心頭都一松。屈氏的家主身處高位多年,積威甚重,坐在那兒,哪怕不說話,也迎面一股巨大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半點猶豫跟著家臣離開了。
屈眳看著半夏離開,想起白日里自己流了的那灘鼻血。
“看來只有國君讓渚宮里的巫人去祈雨了。”
“父親。”
“渚宮的巫人應該有幾分本事。”屈襄道。
夏日炎熱是常態,但是今天比起往年卻還多了干旱,如果不及時降雨的話,到時候糧食歉收,流民四起。這倒還是小事。到時候對楚國虎視眈眈的中原諸國肯定會糾結兵力攻打楚國。
到時候可不是幾場雨的事了。
都說楚國對中原垂涎已久,可是那些中原諸侯對楚國何嘗不是除之而后快呢。
屈眳知道此事關系甚大,一時間也閉口不言。
半夏不知道父子兩揪心什么,她第二次見過屈襄之后,每日都有人來問她三日之后天氣如何。
她據實以告。她和屈眳無親無故,吃穿都是人家的,舉手之勞算不得什么。
半夏看女胥在排演一場新舞。楚人的舞蹈講究妖冶靈動,和中原諸國和祭祀完全掛鉤的死板不同,同樣和齊國的那種充斥著東夷的風情完全不同。
講究輕盈窈窕,靈動如鵲。
半夏在課上學的就是古典舞蹈。不過漢唐舞多,她也見過學姐們跳教授們排演出來的古舞。不過那些都是從文獻里頭死摳,然后加上想象和現代舞蹈的演繹。
和原汁原味的古代舞蹈不一樣的。
半夏看著舞伎們跳了好幾次,終于憋不住,自己做了熱身之后,鉆到舞伎里頭一起跳。
女胥是完全拿半夏沒有半點辦法了,最能拿住蘇己的少主都撒手不管,她還能如何?原本應該跟在蘇己身邊的傅姆連人影都不見。
這下基本上沒人能拉的住她了。
女胥不敢違背貴人,只好站在一邊,任由半夏胡作非為。
幸好蘇己不打攪她前幾次的正常排練,不過排練幾次之后,蘇己看的興起,竟然自己也要來一次。
女胥原本要哭出來了,但是看到她真正跟著舞伎們跳起來的時候,楞在那兒一動不動。
蘇己并不是和她想的那樣混進去胡來,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動作和要領記住了。開始還稍稍有些生疏,不過很快那些生疏也不見了,動作輕盈飄逸,一把細柳纖腰,格外的引人注目。
周旁的舞伎是人精心挑選出來,仔細喂養,又在她手下□□了這么多年。她自己一手□□出來的人,女胥自認哪怕比起渚宮里,恐怕也差不了太多。
可是看到半夏揚起長袖的時候,纖腰輕輕一折,那看似不堪一握,只要輕輕用點力氣,就能輕易折斷的細腰,彎成一段漂亮的弧度。
體態是真的要漂亮太多了。那些舞伎,女胥自己也知道,穿上衣服面前能看,可衣服底下都是甚么身子。瘦的貼著骨頭,伸手捏都捏不起多少肉。
也就是能和同樣出身的舞伎比比,在真正的貴人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半夏駕輕就熟,很快跳完一場。她有小段時間沒練,渾身上下都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