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區(qū)域(1/6)
?時間過的很快,大廳中似乎一直都是晚上的樣子,沒有白天,燈光永遠開著。鄭威也沒有見到那個傳說中殺了自己數(shù)次的矮胖子。
等到圖書館中又只剩下小孩莫言的時候,鄭威發(fā)現(xiàn)莫言趴在書吧的桌子上睡著了。
鄭威這一整天,都在想自己會把錄音紐扣藏在什么地方,他在有玩家來的時候,幾乎把每一本書都翻遍了,他著重的翻了翻計算機類和歷史類的書籍,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把東西藏在這里,但是一無所獲。
直到這個時候,他百無聊賴的一邊敲面前的吧臺,一遍思考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吧臺的前面是一個空出來的區(qū)域,很適合自己的死亡或者出別的什么狀況。
鄭威心中一動,他去看莫言,莫言還在那里睡,于是鄭威小心的挪動了一下吧臺,朝著吧臺底下露出的地面看去。
在平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枚黑色的紐扣,靜靜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紐扣在燈光的照射下,閃出妖異的光芒,鈕扣上紅色的指示燈,依舊亮著,這表明錄音機直到現(xiàn)在,還在錄音。
鄭威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他彎腰,去將那枚紐扣撿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他走到窗邊,按動紐扣反面的播放按鈕。
翼教官那冰冷而森然的聲音,從這個錄音紐扣中傳了出來:“你的狗怎么死了?”
鄭威聽得見自己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似乎來自千萬年前一般:“我殺死的!”
“你為什么殺死你的狗?”
“你知道重啟是什么意思嗎?”
“你只有一次機會,即便是你知道了,你也不會記得,你還要知道嗎?”
“是的,我想要知道,請你告訴我”
……
鄭威站在窗戶邊上,錄音紐扣中的錄音,已經(jīng)全部放完了,他的耳中,聽得見遠處喪尸的呼號,和一些慘叫聲。
遠處是城市的輪廓,那里幾乎是一片黑暗,仿佛暗夜中吞噬生靈的獸。
下雨了,鄭威覺得有什么東西飄到了自己的臉上,他伸手一摸,正是點點的雨水。
如果不是遇到了熊貓,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自己就算是在這里呆上百萬年,死個十萬次,自己都不會知道。
果然,這個游戲的程序設(shè)計者,很能夠讀懂人的心里。
自己會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安靜的,甚至帶著點愉快的在這個圖書館,度過上萬年,只要游戲不死,自己也就不會消失,也就是翼教官所說的永生。
永生誰不羨慕,誰不想要?可是想要的,決不是這樣的永生,決不是自己的命運,人生,甚至連記憶,都能夠任由它人操縱的永生。
這樣的永生,和一具行尸走肉,沒有任何分別。
鄭威將錄音紐扣上的內(nèi)容全部刪除,然后把這枚紐扣,默默的放倒了上衣荷包中。
從此往后,自己不可以死,不可以被重啟,更加不可以被刪除。
或許程序們不在意這些東西,不在意記憶全無,一遍又一遍的輪回重復(fù),但是,自己不是程序,自己是人。
因為,自己想要真正的活著。
就好像當初,鄭威選擇那個按鈕的時候,上面出現(xiàn)的那句蠱惑人心的話“想要,改變這一切嗎?想要……真正的活著嗎?”
沒有記憶的靈魂,算不得靈魂!一個靈魂,是無法容忍被它人肆意的篡改,刪除。
鄭威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我,不要被重啟!我,必須逃離這個地方,在被逼瘋以前,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要走開,還有一更,今天三更。
☆、呵呵
鄭威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我,不要被重啟!我,必須逃離這個地方,在被逼瘋以前,逃離。
一旦鄭威下定了這個決心,他就不再郁悶于自己被賣到游戲里來,并且被反復(fù)的失憶重啟了,他開始著手準備,一個程序,如何逃亡。
鄭威所在的地方,是圖書館,這給了他很多的便利。
而另外一個便利,則是新來的清潔程序——莫言。
根據(jù)莫言的表達,他似乎能夠自由的選擇出現(xiàn)在這個游戲的某些地方,而這個莫言,一定有某種方法,躲避一些上面的檢查。
鄭威很清楚,作為一個負責的游戲運營商,是不可能把一個喪尸改成清潔工的時候,還讓他保留有喪尸的記憶的。
但是鄭威的目標并不是逃離這個圖書館,他的目標,是離開這個游戲,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有身體,有感知的人。
鄭威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接近莫言,他只是小心的選擇一些玩家進行交談,并且翻閱了部分圖書館的書籍。
圖書館的歷史書全部都是《恐怖之域》的世界觀,真實的歷史已經(jīng)被篡改的面目全非,鄭威無法從這些書上得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但他可以通過一些別的書籍,來推測。
一些給玩家娛樂用的文藝,幻想,和色|情中,都對于外面的世界,有著多或少的描寫。
從這些和雜志中,以及和一些玩家的交談中,鄭威大致能夠推測出,外面的世界是個什么樣子的了。
如果這些中的幻想成分不多的話,那么現(xiàn)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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