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只有發的才是!(2/9)
放血?”
中毒的是歐陽情,身在青樓卻從未**過﹑亦是紅鞋子其中一員的奇女子,和陸小鳳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此次她同樣中了毒蛇的毒,雖然沒有死,但陸小鳳找不到解藥,也只能請阿青一試。
阿青頜首:“好呀,不過放血不是每次都有效的啦,我也只能試試。誒,葉孤城到底住在哪里?這附近好荒涼呀!”
“就快到了。”陸小鳳答。
越往前走,人家越少,漸漸地,連燈光也少了,今天的月亮不很亮,所以夜很暗,但就在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山上依稀能看見燭光搖曳,好像有人家。
上了山一瞧,才知道這是座小廟,很小的破廟,似乎久已無人居住。
阿青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瞪大眼睛瞧著陸小鳳:“葉孤城住在這里?怎么可能?”
陸小鳳苦笑一聲,從袖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她:“這廟里只有一個和尚,是昔年的老江湖,恰好與我認識,于是交了這個東西給我。”
阿青緩緩打開這個包裹,借著廟外大門空懸的一盞孤燈,她看清了這油布包裹著的東西,竟是一條上面染著斑斑血跡﹑還帶著黃膿的白布帶。一打開包袱,就有股無法形容的惡臭散發出來。
陸小鳳解釋道:“那人告訴我,葉孤城是正午來借宿的,來了之后,就把自己關在廂房,每隔半個時辰,就要他送盆水進去,葉孤城還要了白布,最后把這油包交給那人,讓他埋在地下。”
陸小鳳長嘆一口氣:“阿青,葉孤城既不愛賞花,也不近女色,之所以要美女在前面以鮮花鋪路,大概是為了掩飾自己身上傷口中發出的膿血惡臭。我找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卻都找不到他,是因為他為了養傷,躲到了這種香火冷清的小廟,好讓誰也找不到他。”
雄獅負傷后,也一定會獨自躲藏在深山里,否則只怕連野狗都要去咬它一口。
——葉孤城也如此。
看著手上的布帶,阿青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悶悶的:“他以前連給別人穿過一次的斗篷都不要,我一直以為他很愛干凈很奢侈的。”
沒想到他竟然連這樣臟破的小廟也住得下去。
這廟里的廂房,潮濕陰暗,壁上的積塵未除,屋檐上結著蛛網,屋內僅一床、一桌、一凳。已很久沒有人來住宿,一排廂房,除了一間亮著孤燈,其余都黑黢黢的,如同一只只大而黑的眼珠,死死盯著來人,好似要把人的精魂給吸走。
四壁蕭然,孤燈之下,一卷殘破的經卷,蒙上了厚厚一層灰,看起來已許久未曾被人翻閱。冷而硬的木板床上,有一人斜臥在上,背微微彎著,往日俊美孤傲的容顏此刻顯得格外憔悴,橘色的燭光更加顯得他的臉色蒼白。
風從外面吹來,殘破的窗戶響聲如落葉,屋子還是帶著種連風都吹不散的惡臭。
陸小鳳知道,葉孤城的傷口恐怕已經潰爛了。
站在門口,他輕輕嘆了口氣,抬腿邁進門檻。
此刻,阿青卻頓住腳步,好像突然改了主意,猛地一個轉身,就地坐在房門前的石頭上,斬釘截鐵道:“你去吧,我不進去了。”
陸小鳳微微疑惑,不知道阿青又有哪里不對勁。阿青雙手抱膝,看也不看他,只道:“你還不快進去!”
“阿青?”
屋內已傳來那人同樣帶著疑惑的語調,但與往常不同,這兩個字被他說出來,虛弱至極,顯出從未有過的吃力。
阿青覺得心里酸酸的。但她的人還是坐在那里,一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
陸小鳳嘆口氣,摸摸胡子,緩步踏進門,微笑著朝那人道:“是我。”
“是你,”葉孤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握著劍柄的手,淡淡問,“她呢?”
陸小鳳笑著嘆氣:“她不肯進來。”
葉孤城淡淡道:“她好像在生我的氣。”
“決戰之前,你本不該去跟唐天儀那種人動手,阿青聽到你被唐門所傷,她很氣憤,后來她去找了唐天容,唐天容告訴她……”
葉孤城打斷他的話:“告訴她,是我趁唐天容不在,調戲他的妻子?”
“你當然沒有。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解釋?”
葉孤城冷笑道:“你若是我,你會不會解釋?”
“……的確,但我還是不明白,以你的劍法,為何會被唐天容所傷?”
“因為一條毒蛇。”葉孤城道。
兩個人談了很久,談至深夜,當外面的地上已打了白白一層霜時,陸小鳳才出來。
“談完了?”阿青沒起身,只轉頭問他。
陸小鳳頜首:“阿青,你真的不進去看一看他?”
阿青嘟了嘟嘴,似乎有點賭氣:“他告訴你,讓我進去了嗎?”
陸小鳳語塞:“似乎……沒有……”
“哼!”阿青重重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著那大門,一張小臉氣鼓鼓的,似乎要把那破門瞪穿。
陸小鳳摸摸胡子,他一向不愿意去惹正在氣頭上的女人,但現在好像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你真的不去看看葉孤城?如果不去……那隨我去看看歐陽……”
阿青跳腳,猛地打斷陸小鳳的話,氣沖沖道:“我當然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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