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四十九章 第二只黑手(1/3)
天人書院每年都會從各界招收大批儒家童子和佛門沙彌,其中一些年幼的,尚未開啟神武印記。
滿天祭開始。
以神靈的目光,是可以跨越空間,看見天宮升起的那道血色光柱。
血色光柱,是祭臺上的血氣匯聚而成,打通了一條獨特的空間通道,進入未知界域——“神界”。
張若塵緊緊盯著那道血柱和“神界”入口,整個人的精氣神皆有巨大變化,如蟄伏的猛獸,又似蓄勢待發的獵人。
就好像已經關注其很久了!
二司空若有所思,問道:“師叔,你是天圓無缺,當世大能,可知神界到底是什么地方?神武印記到底是從何而來?”
周圍許多目光,都落到張若塵身上。
張若塵輕輕搖頭。
元笙道:“在我們太古生物的祖典中,從來沒有關于神武印記的記載。既然未知,何不趁此機會,順那條血氣通道闖入進去看看?”
“有道理。”
修辰天神躍躍欲試,多年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但,不敢踏出那一步。
“有什么道理?”
張若塵斥聲:“古往今來,誕生了多少始祖,難道他們不好奇神界?沒有想過進入神界看看?但,為何神界至今仍是未知之秘?”
張羽煙道:“父親的意思是,便是始祖都在忌憚著什么,不敢跨入神界之門?或者,進入過其中,卻什么都沒能留下。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恐怖之事。”
在場諸神臉色變得凝重,細思極恐。
“我覺得,大家就是想得太多,神武印記嘛,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祭祀得到,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詭異之事,這或許就是天地賜予眾生的長生之橋!獲得神武印記的,可都是強者、精英,將來可以活千年、萬年。”大司空滿不在乎的說道。
張若塵道:“當一件古怪的事,變得習以為常,理所當然,才是最可怕的。”
禪冰道:“是的,宇宙各地每年都在祭祀,血氣皆沖入神界。只是每年冬至這一天,沖入神界的血氣量,就可匯聚成一座汪洋大海。年復一年,這些血氣去了哪里?”
佛院的大門打開,殘燈和軒轅漣從里面走出來。
前者道:“若塵施主言之有理,當一件原本古怪的事,被所有人認同,然后理所當然,然后忽略,的確可怕。就像意識的誕生,我們也會覺得理所當然吧?”
“若沒有意識誕生,我們和草木有什么區別?意識不應該存在嗎?”二司空道。
殘燈道:“相同的問題,若沒有神武印記,你們和凡人有什么區別?神武印記不應該存在嗎?茫茫宇宙,意識是最不應該誕生的詭異。”
張若塵看見走在殘燈身后的軒轅漣。
她精神狀態已恢復過來,眼神中,透著坦然和平靜。
但,或許是這兩年都在聽殘燈講道,身上少了冷傲和高貴,多了一股幽淡的佛蘊。以前的她,鋒芒畢露,志在星宇。如今,內心完全平靜下來,將心中之劍束之高閣,放到神臺之上供養。
見她能夠放下,能夠釋然,張若塵替她高興,這無疑是心境上的又一次躍升。
張若塵道:“殘燈大師如何看神武印記和
那未知神界?”
“不好說。”殘燈道。
張若塵道:“怎么不好說?”
殘燈道:“貧僧始終認為,以任何方式去幫助一種生命生長,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從其身上獲取。”
“春天種下麥谷,是為了秋天的收割。在荒涼的山野中種樹,是為了未來可以伐木建房。在魚塘里投下魚苗,是為了來年能夠網起大魚入腹。哪怕我在門前種下一株花,也是為了賞心悅目。”
“如果真有某種意識生命,投下神武印記給眾生,幫助眾生踏上修煉之路,茁壯成長為圣者、神靈。這和地中谷、山中木、塘中魚有什么區別?”
納蘭丹青道:“一些古之賢者,也有類似推斷。但,皆成了后世笑談,因為他們所擔心的事千百萬年來根本沒有發生。”
張若塵道:“或許,只是秋天還沒到。”殘燈笑了笑:“被打撈上去的魚,已經被
吃掉。但,魚塘中的魚,依舊還自由自在的游著。”
禪冰道:“最近一個元會,誕生的強者越來越多,而且,修士的修煉速度明顯變快,破境難度明顯降低,或許就是在催熟了!秋天快到了?”軒轅漣道:“若神武印記真有問題,天下修士將逃無可逃。”
“也未必。”
張若塵又道:“修為達至不滅無量,就能一步步削弱對神武印記和神源的依賴。最終,哪怕斬去神武印記,剝離神源,修為戰力也不會受影響。”
“你說的,已經是始祖的境界。而且,哪怕是始祖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禪冰道。
她見過真正的始祖,自然是有發言權。大司空臉本來就白,現在更白了,
道:“師叔、殘燈大師,你們別這樣嚇人好不好,我還想多活幾十萬年!宇宙哪有你們說的這么嚇人?”
驀地。
修為達到不滅無量以上的殘燈、張若塵、禪冰、元笙,皆臉色微凝,齊齊望向天外的神界入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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