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魂與場(四)(1/2)
“嘖。你這體質。”
路央旗一看我冒煙的雙手,長手一伸就把我拉了過去。
和上次一樣,拇指指甲輕輕一劃,中指又溢出鮮血。這次的傷口比上次還要大些,他把手點在我的唇上,頓時,溫熱的血從唇中流入,體內也刺痛起來,但同時皮膚的灼燒感卻像被清水沖洗了一樣,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央旗又按了一下手指,更多的血流了出來。我頓時感覺整個人被扎了一針雞血,身體的疲憊一掃而光,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這時,舌尖忽然有股清甜蔓延開來,像深山上甘甜的泉水,我訝異于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的東西,一時間忍不住,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正自樂乎,路央旗的手從眼前一閃而過。
“想做吸血鬼啊你?”他一掌拍在我的腦袋上,收回手,臉上已然橫眉冷豎,眼中帶火。我馬上回神,對自己的舉動震驚不已。
“克制點,這是用來壓抑你陰氣的,不是給你當飲料喝的。”他氣得頭冒青煙,抽出一旁的紙巾把指上殘留的血跡擦掉,眼睛還不忘死死瞪著我。
我回想起那滴血的味道,頓時汗毛倒豎:做人的時候嘴里碰到血,根本沒辦法忍受那種濃重的鐵腥味,可我剛才竟然覺得血是甜的!
“靈體喜歡血嗎?”我納悶地問。
路央旗挑起眉頭:“血可以快速恢復靈力,你說呢?”
“那常碰會怎樣?”
“就好比天天給寵物狗喂生肉。”
我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后果還挺嚴重。當下想把剛才舔進去的血再吐出來,生怕哪天忍不住真的變成吸血鬼。
路央旗冷著一張臉把我轉了一圈:“沒事了?”
我回過神來,感受了一下現在的狀態:神清氣爽,身體輕盈。
“沒事了。”
“以后哪不舒服要說,別憋著。”
“哦……”我老實答應,話鋒一轉:“我為什么會這樣?”
“陰氣在漲,血壓不住,被場腐蝕了。”
我聞言胸口一緊:“這正常嗎?”
“你的話,還算正常。”
什么叫“我的話,還算正常”?難道這是猞猁符給我帶來的副作用?
可是連靈魂出竅了也還要受其傷害,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我不禁一聲長嘆,許君澤關心的聲音馬上在一旁響起:“你還好吧?”
我趕緊搖頭:“沒事,倒是我,沒嚇著你吧?”
“怎么會。你沒事就好。”雖然他的表情顯示他還有很多疑問,但眉宇間卻也滿是溫柔,這讓我看得很不自在,干笑兩聲讓他們接著忙,不用再理會我。
長夜漫漫,直到晚上十一點半,許君澤的問題才徹底處理完。
走的時候,一輪彎彎月牙高掛在天邊,室外的氣溫降低了許多,但我不僅沒感覺冷,還莫名有一股旺盛的精力在體內流動,整個人竟然都變得有點興奮。
許君澤一家把路央旗送到門口,道別時,許君澤和路央旗道了晚安,隨后悄悄對我擺了擺手。我心領神會,小聲對他說再見,然后在莫名的興奮中跟著路央旗回去。
回到路央旗的公寓,還沒來得及開燈又看到那臺亮眼的鋼琴。它靜靜地擺放在那,落地窗外有微弱的月光照入,剛好鋪灑在整臺鋼琴上面。
我看著今天的鋼琴,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飄到旁邊仔細觀察它,但是看了半天并沒有發現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心想應該是自己產生錯覺了,也可能是晚上沒有燈光,一下子不習慣罷了。我正欲飄回客房,這時,路央旗在后面打開了大燈,一片明亮燈光照射下來,我瞇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我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
之前,鋼琴放置的位置剛好位于落地窗的正中央,并且角度有些許傾斜,而現在,鋼琴挪到了落地窗左邊邊緣前方,鋼琴正好與窗戶平行,并沒有半點傾斜的角度。
我從來到這里就比較關注這臺鋼琴,可以確定傍晚離開的時候,它還不是這樣。我后退兩步,心有點慌,環視一圈室內,卻沒有發現被人入侵的跡象。
路央旗走過來:“發什么呆?”
我顫抖著指向鋼琴:“那個……你家鋼琴,好像位置變了?”
我本來想借此提醒他,家里有可能遭賊了,讓他小心一點。原以為他會和我一樣驚訝,沒想到他只是隨便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正常。”
“正常?”這種現象叫正常?是我錯過了什么嗎?
這時,他疑惑地看過來:“你很在意它嗎?”
“這是次要吧?它明顯和之前的位置不一樣了,你就不怕有人入室盜竊嗎?”
“誰入室盜竊會挪琴?”
好像是有點道理?可是這么大一臺鋼琴,難道會自己動嗎?這里又沒有別人,也沒有除我以外的鬼魂,它是怎么做到的?
這時,路央旗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執著表示無奈。他走過來,邊走邊說:“這不是普通的琴,它里面住著琴靈,喜歡月光,會隨著月光的方向移動。”他輕輕把手扶上鋼琴的琴面。
琴靈?現實中還有這種東西?我好奇地端詳起這琴。
“它外表和普通琴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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