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保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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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見她面露異色,心下亦是悔恨,恨自己未能將兒子教導(dǎo)好,可她又不明白,他這樣的喜好到底是從何而來,那心底的恨意竟像是一團(tuán)團(tuán)棉花,堵在心口,出不去又進(jìn)不來,難受的緊。
若不是顧著兒子的聲譽(yù),甚至是兒子的性命,她也不會將這樣的事告訴江意瀾,與她而言,江意瀾到底是個不容信任的外人,但她已沒有別的辦法,萬一江意瀾因為茶鏡的事鬧到老夫人那里,她再想法子也是無計可施了。
一行行清淚自她臉上滾滾而下,“意瀾,我知道你善良,事事都存在自己心里,這一次是玉窗的錯,我定不饒他,只求你不要將這件事聲張。”
稍微一頓,又接著說下去,“這件事,就連芳沁郡主也不知道的。”
那樣精明又高高在上的芳沁郡主,假如知道了這件事,那他們?nèi)吭隈樃睦镞€有落腳之處,三房那些狐媚子更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江意瀾面色稍顯蒼白,茶鏡血糊糊的臉在眼前晃了晃,她心口一疼,微微嘆道,“好男并不是他的錯,錯就錯在,他的心不該那么狠,他是主子,只要他一句話,丫頭們是不敢亂說話的,四弟又何苦非要置人于死地?三嬸方才也瞧見了,當(dāng)著咱們的面,茶鏡是半個字都沒說,回來后,亦是一個字都未透漏,她自是知道輕重的。”
陶氏也是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茶鏡那丫頭竟然什么都沒說,對自己的主子都沒透露半點消息,她頓時有些后悔這么莽撞就來求江意瀾了。
江意瀾見她眉角微蹙,知她心中所想,心里的怒氣又揚了揚,“三嬸,玉窗的事關(guān)系到駱府的名聲,我自不會說出去,但是您是否能保證類似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一次?”
陶氏毫不猶豫當(dāng)即表示。“意瀾。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會看好你四弟,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了,過幾日我便給他尋個武師父,帶他好生練武去,再也不跟那些小廝們鬼混了。”
江意瀾見她會錯意,心下更是明白,他們是不會把一個毫不相干的丫頭性命放在心上的,“三嬸,既如此。您還是先回去吧,我答應(yīng)您的事一定會做到。”
陶氏一陣歡喜。從地上站起身,眼角的淚水還沒干,嘴角已帶了些笑意,“意瀾,你三叔領(lǐng)兵打仗,這屋里頭也沒個主心骨,你也別怪三嬸沖動。”
江意瀾不冷不熱的說了句。“請三嬸放心。”又道,“天不早了,三嬸快回去休息吧。”
陶氏似是有些不放心,目光四下望了望,但終未再多說,勉強(qiáng)笑了笑,便出門去了。
月籠走進(jìn)來,“二奶奶,茶鏡只一個勁兒哭。什么話都不說。”
江意瀾嗯了一聲,面色凝重,略想了想,“月籠,你馬上幫茶鏡收拾收拾東西,連夜將她送出府去,給她找個穩(wěn)妥的地方,暫且住下,等我回了江府,稟告了父親,再把她接回江府去。”
走的這樣急,月籠心下驚異,卻也不多問,她知道這事定然與陶氏突然造訪有關(guān)系,她登時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點點頭,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收拾東西。
片刻,茶鏡走進(jìn)來,嘴上臉上已涂了藥,一張臉透著幾分令人心驚的青紫。
她急急奔進(jìn)來,撲通跪在江意瀾跟前,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微紅的兩眼里閃著淚光,千言萬語都匯在這雙眼里。
江意瀾怎不知她的意思,眼角也微微濕潤,“茶鏡,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們幾個跟在我身邊的,但凡有一點法子,我也要護(hù)你們周全的。”
茶鏡重重點了點頭,眼里的淚洶涌而下,主子能為她做這些,她已經(jīng)萬分感激了,若換做別的主子,今日只怕再無她活著的機(jī)會。
江意瀾擺擺手,“快出去吧。”
月籠走上來扶起茶鏡,兩人急匆匆離去。
江意瀾深深的嘆口氣,朝站在一邊的月痕說道,“有人問起,只說茶鏡犯了大錯,被我打賣出去了。”
秋痕自是應(yīng)著,“奶奶,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歇著了,明兒個還有很多事要做。”
江意瀾這才覺得渾身都如散了架一般,遂點了點頭,讓秋痕伺候著上了床。
躺在床上,腦子卻清醒的很,這一連串的事情太過突然,驚得她措手不及,老夫人中毒的事,沈媽媽的事,駱玉窗的事,一件件都在腦子里來回沖撞。
邊境打仗,駱府也不安寧,只不知江府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猛然想起,駱玉湛似是好幾日未送信回來了,是邊境戰(zhàn)事吃緊了嗎?還是遇到了別的事呢?
她腦子里不斷的想著這些事,東方天際發(fā)白的時候,她才沉沉睡去,只睡了片刻便被叫醒了。
她快速的穿衣洗漱,然后直奔木雪園,初春的風(fēng)料峭不已,帶著幾縷寒氣吹在臉上,亦夾著涼意。
江意瀾緊了緊肩上的披風(fēng),疾步奔進(jìn)木雪園,駱鎮(zhèn)東已在外廳坐著,并不見何氏的影子,她便知定是駱鎮(zhèn)東昨夜歇在別處,今日趕早了過來。
請過安,她輕聲問,“父親,祖母的情況怎么樣?”
駱鎮(zhèn)東眉頭微微皺著,“不太好,昨晚上驚醒幾次,剛剛才睡下。”
江意瀾也覺得心情沉重,仍是勸道,“父親放心,霍世醫(yī)說那藥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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