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1)(3/4)
遇完全是因為南門陸主,巖哥哥真是個苦命的人。這么說來——“馨雪,難道你想借由我的夢境知道南門陸主如此恨巖哥哥的緣由?”
她抬起頭道:“是啊。娘和師傅是怎么都不會告訴我的。”
可是……我怎么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夢境呢。一向都是由夢境來操控我的。“馨雪,要不,我們試試?”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雪姬決定,不管怎樣都先試試看。
反正也只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冥想,不會有什么危險,南門馨雪并不反對她的說法。
只不過,在觸碰到床榻時,雪姬的腦中有些什么場景若隱若現地飄過。南門馨雪見她臉色難看,也猜出了什么事,道:“雪姬,要不,改天吧?”
失神的她回過精神,淺笑:“不用了。”然后理順了銀發慢慢躺平身子。
南門馨雪有些難過地說:“我看得出你很堅強,但同時也很脆弱。像你這么個可人兒,老天怎么就狠得下心折磨你呢?”
說起折磨,她頓時響起了夢境中那名被噬血抱走的女子。她狼狽的模樣就像荊棘一樣長在了雪姬心中,怎么也忘不掉。憎恨的目光,想將人生吞活吃了的叫聲,最后憤世悲凄的哭聲,無一不扎著雪姬的心。沒有人會比那名女子更加痛苦了吧。
只聽她說:“白熾是因為吃了沁心草,我不會怪罪于他。何況,我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南門馨雪一驚:“難道是西——陸主?”南陸之人無一不憤恨對南陸虎視眈眈的西陸,所以一說到西陸之主,便想直呼其名。但看著眼前的雪姬,南門馨雪愣了片刻,還是喊了陸主。
雪姬驚異地看著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我們的關系已經昭然若知了么,她一猜就中。
“那此次事件……他會介意嗎?”
他會介意嗎?雪姬從來不這樣問自己。不管他介不介意,自己已經不敢再見到他了。這樣的自己就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如何希望西洛譽不介意?
“馨雪,我們開始吧。”她摒除其他雜念,一心想著南門飛燕、儂神、南門巖和南門馨雪這幾個字眼,閉眼冥思。
“你看到什么了嗎?”久久未見雪姬醒來,一旁心急的南門馨雪忍不住問道。
“我睡得太久,現在睡不著了。”還在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困乏。
剛才一直靜靜的,南門馨雪還以為她早已進入夢境并看到了些什么,沒想到她現在這么平靜地回她一句“睡不著了”。原來一直都醒著?
南門馨雪不怪她,只是自己在一旁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干著急。
“雪姬,你別太急,慢慢來。放輕松,什么都不要去想。”她將屋內的兩扇窗子關上后,又替她蓋上被褥,弄得稍微有些入夜的感覺。
弄好被褥,本想收回手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曾想雪姬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喃喃著:“噓,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一聽到這話的南門馨雪不由得精神緊張地向身后看了看,透過窗子,并未看到任何人影。再回頭一看,閉著雙眸的雪姬像是沒說過任何話似的。心疑:難道是我多疑?剛剛并沒有人說話?
然而,雪姬又動了動了薄唇,輕道:“百花爭艷,蟲鳴聲響;溪流潺潺,青鳥凝盼;香蕈宜人,彩蝶駐留;柳絮漂浮,伊人淺笑……”
面前的雪姬仍靜靜地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聽得她開口,南門馨雪將再次誤以為她已睡著。依她所說,要入睡方可進入夢境,可現在這是什么狀況?已經入睡?半睡半醒?還是就是醒著?可若是如此,從她口中飛出的初春景象又是從何而來?
南門馨雪心有疑問,想開口問她,但怕自己一開口會打斷她,功虧一簣可就不好了。只好一陣隱忍后,將話吞回了肚子。
雪姬繼續描述所看到的畫面:“女子離我很遠,看不清她的樣貌。她靠在柳樹下,左顧右盼,好像很開心……應該是在等人。”
停留半刻后,她接下去說:“人來了。是一名五尺七八高的男子,概是雙十年紀。身襲白衣,發束腦后。他笑著向柳樹下的女子走去。慢慢地近了……近了……女子笑得更加動人……等等,這名女子的臉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在哪見過她……她蹦跳著挽過男子的右手,笑容大大落落,不加掩飾地喊:‘師兄。’”
照她描述,南門馨雪覺得這名女子該是生性活潑的一名女子,但那句“師兄”在雪姬的口中喊出是那么平淡無奇,甚至沒有語調,像是念臺詞般。也難怪,雪姬的性格和那名女子相差甚多,要她將“師兄”二字喊得活靈活現,根本是難為她了。
南門馨雪默不作聲,等她繼續說。
“男子的神情不是很愉悅,沉下了臉對她說:‘小師妹,你約我來此地做何?被師父看到又要一陣責罵。’女子亦不悅地撅起雙唇:‘聽師兄這么說,恐怕是想告訴我,你寧可聽師父的話離我越遠越好,也不愿與我雙宿雙棲了?若師兄怕事,當著我的面承認早日與我斷了情愫是為上舉,那往后我倆便不認識,各過各的日子,老死不相往來。’女子的話聽起來威脅與賭氣各占一半。”
雪姬,你這樣平淡地敘述他倆的話,我怎地想象這語調?倒是你最后一句“威脅與賭氣各占一半”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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