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安居 第九節國且(1/2)
?李四紀福問二人所為何來。(.cOM)丁村道:“我們去了蒼茫云霧嶺,有一次你不是說起這個地方是個修仙勝地嗎?我們去了。結果只是幾座半新不舊的土山圍著個修仙學校。那學校還行,聘我們當了老師。我們好歹住了些時候,順便教教書修修道。前兩天聽說柘定城中太平了,就辭了學回來找你。路上若同知道有唔鳳門的人在此,更是星夜兼程。”李四紀福問道:“若陳二哥看中的是唔鳳門的哪位仙子?”若同陳國唔唔兩聲,截住了丁村的多嘴,道:“你這里有靈脈?”李四紀福道:“我可不是看中了這靈脈才住這里的?就是時有時無,太弱了些。能勉強算是靈脈,你把這個叫聊勝于無。”就是在若國面前,他也要顯擺顯擺學問。
當夜二人留宿洞中。李四紀福說起黃白頭發姑娘的事。若同陳國道:“我輩修仙,半路成鬼的更多,不人不鬼的也大有人在。”丁村魯夫道:“看慣了就好了。道義兩個字,又有幾人在乎?”他突然想起來,問道:“你說她哥哥是煉器的?死了?那他的地火爐呢?”李四紀福道:“是死了,爐子就沒聽說。”
第二天一早,丁村魯夫嚷著進城買爐子,若同陳國手中拿著書簡不肯走,他就自己走了。李四紀福乘機要若同陳國教他《簡要》中的字,說都教會了書簡就奉送。若同點頭成交。
李四紀福學了十五天的字,一本書簡才算學完。他以前學的都是日常用的簡易字,這回的字非常生僻,深奧難懂,若同陳國言傳身教,帶說帶比劃,還不明白便讓他千元死記住。教一個鄉下人學符箓,其難度可想而知。末了,李四紀福把書簡一筆一劃地抄了一遍,念了一遍,若同陳國對應書簡無誤。李四紀福把書簡給了若同陳國。
有了書,若同陳國不再停留,也進城了。李四紀福每天抄錄《簡要》,全書凡五千余言,借以打發時間。漸漸也就熟了。
這一天,李四紀福想起他的南莽漂金香木弓,便進城來到百中坊,那綢帽店主竟然在,他親手打開一個四角包金的楠木盒,緞子襯底上,靜靜地躺著香木弓。()李四紀福一見之下,心“蹦呀蹦”地激動,我李四也有弓了呀,用它射那偷菜豬那該是怎樣一個情形,李四紀福眼前出現了豬被射殺,人家大人找到家來如何與他們講理的場景;接著就浮現出自己彎弓射箭,馳騁疆場的情形。后面這情形在想象里,是如此的英雄豪俠,以至于李四紀福癡迷了好一會兒。他心甘情愿地多付了一塊下靈石,交還了契單,取走了弓箭。
李四紀福身上背著弓盒,鞍上掛著三兜箭來到舊居,見兩匹黑白獨角馬在院中給陌生人拉著,十分奇怪。進了屋,卻見一屋都是兇漢,將那哥倆個圍在了中間,很是狼狽。李四紀福見韓部鄭長也在,問他道:“怎么回事?”
韓部鄭長道:“那個姓丁魯的大漢賒欠銅頭犄角盟一只爐子,說好十天一結帳,如今時候到了他卻拿不出錢來。”李四紀福問:“多少錢?”韓部鄭長道:“利錢十個靈石。”李四紀福數出十張石盾符,問:“這個中不?”韓部鄭長接過來喊道:“行了行了,錢有了,都走吧。”
人散去后,丁、若二人坐在地上長吁短嘆。李四紀福道:“我爹常說一個鐵幣錢,難倒英雄一片,今天讓我給見到了。”丁村道:“又沒難倒你。”李四紀福道:“估計我不是英雄的緣故吧?”把兩個愁悶中的人逗樂了。
房子中央立著一個老舊的地火爐。丁村花光了所有的錢買來爐子、工具和材料,要煉器。他一直認為上次所以不成就是因為爐子不給力。誰知十多天來,他煉成的兩把刀劍都是俗品,沒有一絲靈力,不可祭煉。這種東西修仙界沒人要,賣給俗家人又值不了一個材料錢。若同陳國給李四紀福介紹完了情況,李四紀福見丁村悶著不說話,問他道:“丁村二哥,一個煉器師一般要多久能煉出第一件東西來?”丁村道:“有人三年,有人五年,有人一輩子也不成。”把手中的鐵錘摔在地上,“叮”地一聲,用的力氣表明他要把自己摔出一輩子不成那個行列。
李四紀福在他身邊坐下,道:“丁二哥教我近身格斗吧,我一直不太會。每天一個時辰,我付一個靈石。”若同陳國道:“我看行。”丁村不言語。李四紀福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李四紀福騎著黑山圈雪回到一線崖,月光之下,遠遠見一個人影站在亦真亦幻陣前。莫非楊圓圓?近了一看,李四紀福心中嘲笑自己一下,那是個國字臉的男人。
國字臉一身修士服已是破爛不堪,布條上沾著斑斑血跡。他掌中握著兩把鉆云刀,眼睛犀利而瘋狂地看著李四紀福。李四紀福見他的頭發是黃白色,突然道:“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在柘定城里賣鉆云刀?”那人眼睛一亮,道:“你知道我妹妹?她在哪?”李四紀福道:“把你的刀給我看看。”國字臉遲疑片刻,扔過來一把,轉眼間手上又是一雙。
李四紀福一看那刀,正與自己的手掌一樣長短,式樣分量也對,丹氣流過手掌,小刀輕輕飄了起來。當下李四紀福道:“這是我的家,咱們里面說話。”
國字臉喝了茶,精神好了些,道:“我叫國德且郭,秋天時和人進山獵獸,昨天剛回來。誰知家中遭了劇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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