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巡閱使 第十一節做弓(1/2)
?丁、若二人陪著他看新鮮。()這個李四大公子是財主,凡事都指望著他,是以二人言語間對李四紀福都有些客氣。直到傍晚,三人來到一家飯館,丁村魯夫指著道:“就這家酒旗風如何?只恐是我們酒旗鎮人開的。”三人來到二樓撿副靠窗的座頭。丁村魯夫一拉二人,道:“有鬼!”卻見那個黃姜武師、假老爺和那鼠頭之人正一起走過樓下。李四紀福丟一個銀幣在桌上,道:“給我叫盤驢肉帶回大車店。”下樓跟上了這三個人。丁村魯夫向若同陳國道:“那個師爺欠李四一根魔獸長眉,他準是去討回來。他當初怎么沒給一包狗屎呢?豈不省事不少?”顯然他認為沒用狗屎實是失策之舉。
李四紀福并不會跟蹤,不會跟也不會藏,三人只要稍一回頭就能發現,李四紀福眼神直勾勾,腳步簡直是亦步亦驅,就這么一直隨在后面。三人走過小巷,運河便出現在眼前了。李四紀福眼見三人跳上了一艘布蓬小船。那小船的帆用一塊塊花樣各異的補丁補著,在河上眾多大小船只里顯得瘦小而寒酸。李四紀福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跟蹤這三個人,他們似乎都跟李家有關。
船在水中行,走得歪歪扭扭,李四紀福在岸上走,走得隨心所欲。河道兩旁多是住家,也有買賣店鋪,街巷廣場。前面一戶人家旁突然轉出一個人來,高叫一聲:“李四大公子!”李四紀福一看,竟是黃姜武師。李四紀福沒看見他幾時下的船!這跟蹤技術!
李四紀福看著他,武師也看著他。李四紀福急中生智,問道:“你什么事?莫不是你又找個李師老爺來領我去見么?”那武師秉拳道:“李四大公子錯怪小人了,都是李仙師小姐的主意,小人哪敢做半點主?”李四紀福問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那武師道:“我們見李四大公子一直跟在后面,來問問有什么可以效勞的。”李四紀福問出第一句就想到了這里,當時發難道:“你們那個假老爺收了我的東西,也該還我了吧?”這下沒理變有理了。
那武師怔了。要的就是這效果。
當初他們的移花接木之計給李四紀福識破,他給了一根魔獸長眉。照道理說李四紀福要回去也可以理解,那魔獸長眉本是將錯就錯的結果,只是這東西早交給家小姐了,現在哪里找她去?
武師本來跳上岸來要讓李四紀福難堪一番,誰知有短處捏在人家手里,見面就輸了理。()只見李四紀福和氣地笑道:“因為那東西十分難得,我這兩天就要用,既然你們那個帳房不是李師老爺,我只好收回,我跟他可沒并點交情。”當然難得,拼了幾宿幾天才拿下那魔獸。
“我們回去找找,就給李紀公子送去。請問公子住哪家客棧?”他用敬稱,大概有服軟的意思。李四紀福也不為已甚,道:“城主衙門旁的索皮大車店地字號房。專等,專等。”二人別過。
李四紀福在大車店吃完驢肉,道:“兩位哥哥,城中哪家的弓做得最好?”弓箭是武師用的兵器,修仙人用法器弓、法具弓的或者有之,但這樣的城市做得了么?丁村魯夫道:“你看到了,只有一家小店……”李四紀福道:“我要做凡人的弓箭。”這就好辦了,可是你用這東西做什么?二人一起問。李四紀福道:“我小時候就喜歡玩這東西。”
天知道李四紀福說的是真話。小時候村里不知誰家的豬來他家菜地偷吃,給他一箭射中后腚,帶箭而逃。一時成為鄉間談資。當時的射距有三五步遠,雖說近了點,可那是他唯一一次矢發中的呀,那驚心動魄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令人悠然神往。想到往日的輝煌李四紀福簡直有點急不可待了。
既然他對這個想法著迷,那兩位只好將就他。第二天他們找到了本城最大的弓箭鋪子,大門上高懸一木匾,大書“百中”二字,略有玄意。若同陳國笑道:“這就是生意人的講究,圖個好兆頭。”若同陳國道:“這字有點意思,有點功夫。”
那店占地之大,超出了李四紀福的相象。那里擺著大弓小弓,馬弓長弓,軟弓硬弩,有木的有金屬的也有木鑲金屬的,狼牙月牙鈍頭箭,鐵頭銅頭血糟箭,鷹羽鵝羽,黑的白的黃的,東掛一排,西擺一柜,看得李四紀福眼花繚亂,拿起這件又試試那件,一時拿不定主意。
店伙眼賊,看定了李四紀福是個主顧,不想失去這單生意,道:“公子若覺得都不乘手,我們這里還可以定制。”李四紀福拍出那根南莽漂金木道:“這個做胎行不?”
店伙看了看那木材,一尺八寸長,厚可兒臂,有股香氣,不認識。于是道:“三位客官在此稍等,我拿去問問師傅。”若同陳國道:“昨天拍來東西,今天就拿來做弓。你還真不耽誤功夫。”
店伙出來,說請三位客官高升。三人來到三層樓上,一個頭戴綢帽的長者站起來道:“本人是店主,是公子要用這南莽漂金香木做弓?”丁村魯夫道:“怎么,不行么?”李四紀福道:“我一直想得到一把好弓,還請店主人成全。”店主道:“這木材是好弓胎,只是要做成弓,弓材還少著兩樣。”丁村魯夫道:“缺什么你說。”店主道:“這兩樣東西都不易得。一個是弓弦,普通弦不配這胎,用不服它。一個是胎和弦都得浸泡,要用仙草,比如項地葵根,云頭掃帚樹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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