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馮千億一些事后，江牧便選擇回家。
    孫衡的身體因為A級厲鬼分身的出現十分虛弱，只能再次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江牧讓馮千億把今晚看到的一切保密，孫衡出院的時候會和他說明一切的。
    馮千億笑呵呵的欣然答應，看表情甚至還有點期待。
    回來的路上，江牧看見了被困在鬼域里的警察，他們正在和醫院工作人員核實有關人員傷亡情況。
    關懷仁應該是在救治員，他也幫不上忙。
    ……
    回到家里，江牧躺在沙發上，心情頗為凝重。
    A級厲鬼……
    今天晚上僅僅是面對A級厲鬼的分身，他都顯得十分被動，被困在黑霧里無法脫身。
    如果是直面厲鬼，他可能已經死了。
    看來是他小瞧了恐怖復蘇前期出現的厲鬼。
    “這個A級厲鬼走后，醫院里的一切和鬼域里的都是一樣的，可能只是一級鬼域。”
    江牧回想從醫院里留意的細節，開始推導起這個A級厲鬼的具體實力。
    一級鬼域展開以后，所有人都會成為厲鬼的目標。
    但周圍的環境不會有什么變化。
    鬼域里的醫院，和恢復正常的醫院基本上沒區別。
    換句話說，一級鬼域并不能影響現實世界的環境。
    也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出現的只是鬼的分身，無法殺人，再加上那幾個上去攔住鬼的人消耗了分身的恐怖氣息，所以導致鬼域看起來像是一級鬼域，實際上可能更強。
    不管怎么說，這個A級厲鬼江牧都要認真對待。
    新天地酒店墜樓慘案已經發生好幾天了，酒店停了那么多輛警車都是空的，并且沒有再派新的警車靠近。
    看來警察估計也發現有問題了。
    “三個月……”
    躺在沙發上的江牧緩緩抬起手，用五根手指擋住天花板上吊燈的燈光，看著自己手的眼神不免閃過一絲懷疑：
    “我真的能在三個月前完成馭鬼者培訓，然后救下大夏嗎？”
    今天晚上的A級厲鬼分身太過于恐怖，現在想想都還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江北市，怎么會有A級厲鬼出現？
    直面這種A級厲鬼，以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活命。
    “小子，這就不自信了？”
    忽然，被放在桌子上的殷榆說道：“不是我說啊，你小子連自己都不相信，我該怎么相信和你合作是正確的？”
    江牧嘆了口氣，道：“A級厲鬼和我太過于懸殊了，現在都有A級厲鬼出現，那以后的厲鬼……”
    以后的厲鬼恐怕要更強，萬一他實力提升的速度不能跟上厲鬼出現的速度……
    “以后？”
    殷榆笑了：“你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為以后鋪路，如果你現在因為面對了一個A級厲鬼就選擇放棄，那就意味著你永遠看不見你駕馭A級厲鬼的那一天。”
    “短時間內的努力是看不見效果，但今天努力的淚水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笑容呈現在你的臉上，懂嗎？”
    多少人面對困難的時候都是因為太難而放棄，殊不知這是前功盡棄。
    而那些默默堅持下來的人，最終都取得了不錯的成就。
    “我……”江牧沉默了。
    是啊，對他來說，穿越也許不是偶然，推演系統的到來也不是偶然。
    培養馭鬼者，讓大夏在危難中脫穎而出，才是他的使命。
    更何況他還有親人要守護。
    “不就是區區一個A級厲鬼嗎？”重拾自信心的江牧冷笑一聲：“半個月后我必拿捏你！”
    殷榆嘿嘿一笑：“對嘛！這才是配和我殷榆合作的人！”
    “謝謝你，殷榆。”江牧忽然把目光看向小鋼琴，拿在手里輕輕的摸了摸：“我會想辦法幫你找一只鬼奴，并且爭取早日幫你脫困。”
    “不著急！”殷榆客氣回應。
    就在這時，江牧胳膊上的鬼眼猛地睜開，散發著錚錚紅光，殺氣十足，而那個音階詛咒又回到了手掌心。
    鬼眼！
    江牧立馬想起來推演系統的推演和和獎勵還沒看呢！
    他趕緊打開推演系統，重新看了一遍推演的結果。
    很快江牧總結出幾點最重要的。
    一：那只A級厲鬼的殺人規則和音階詛咒沒有太大的關聯，音階詛咒的出現和作用暫時不明。
    二：關懷仁離開了醫院，去了研究所和他導師一起工作。
    三：孫衡具有馭鬼者潛力。
    四：殷榆和鬼母有著某種關聯。
    五：馮千億駕馭了厲鬼，是世界上第四個馭鬼者。
    最后一點，則是江牧因為李亮前往新天地酒店，死在了酒店里。
    這幾點都很好理解，第一點的醫院里那些擁有音階詛咒的人都沒有死亡，說明和音階詛咒沒多大關系。
    不過這不能排除是厲鬼分身無法殺人，所以擁有音階詛咒的人都沒死。
    第二點的關懷仁被迫辭職就更好理解了，醫院里發生重大傷亡，他只有選擇辭職來泄憤。
    只不過他會選擇去導師哪里工作，這是江牧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