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紫藤花開(1/4)
童昱晴指著屋里,賠著笑臉回道:“至少要等子汀傷好了吧……”
提起卿子汀的傷,覓嵐還是有一些心虛,“那好吧,說好了啊,公子傷好了,你們就……別讓我和書闕交不了差。還有別忘了,在督軍面前幫我們求求情,我們真沒想到公子會受傷。”
這次喚童昱晴冷著臉,無奈地說道:“知道,你們本來想讓我受傷。”
覓嵐又道:“這幾天無論公子有什么事,都不許叫書闕。你自己看著辦。”
面對覓嵐的高壓,童昱晴只得頷首,“嗯。”
“回房吧,我也回去睡覺了,”說著覓嵐打了一個哈欠,嘆道:“哎呀……你們真是不讓人省心……”
童昱晴推著她往外走,“是,有勞您這位老媽媽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卿子汀醒后,本想讓書闕扶著自己,試試能否起身,沒想到進(jìn)來的卻是童昱晴。
卿子汀問道:“書闕還沒回來嗎?”
童昱晴搖搖頭,“他回來了,不過染了風(fēng)寒。我怕他傳染給你,這幾天就讓他休息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喚我就好。”
卿子汀絲毫沒有起疑,但是自己畢竟傷在腰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不能都讓童昱晴幫忙,遂說道:“那你幫我給維清打一通電話,讓他送一個家丁進(jìn)島吧。”
童昱晴倒是沒想到這一點(diǎn),書闕不行,還有顧維清呢!她總不能說顧府所有的家丁都染風(fēng)寒了吧……
“好,我先去準(zhǔn)備早膳,等用完早膳,我再給維清打電話。”
童昱晴出來后,對覓嵐說道:“聽到了吧?可不是我不想照顧他。”
覓嵐白了她一眼,又往屋里望了望,“公子怎么也這么不開竅呢?這話又不能我跟他說,書闕又被你說病了。”
覓嵐抱怨歸抱怨,還是得去讓書闕裝病,接家丁進(jìn)島,照顧卿子汀。
卿子汀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童昱晴時常坐在紫藤秋千上發(fā)呆,過往種種交錯浮現(xiàn)。以前她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有理有據(jù),這也導(dǎo)致她做過的任何一個決定,都不是為了感情。她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的婚姻是為了愛情。所以當(dāng)現(xiàn)實(shí)真的給她機(jī)會,讓她可以為愛而嫁的時候,她反而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斷在想,白喬煊和卿子汀,自己愛的到底是哪一個?說愛白喬煊,她曾經(jīng)為家族舍棄過他。說愛卿子汀,她心里又沒有那么足的底氣。或許,這兩個男人,她哪個都愛。又或許,這兩個男人,她哪個都不愛。
童昱晴覺得自己的頭就快炸了,這個問題似乎比她之前處理過的任何一個問題都難。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必須看清楚自己的心,用自己的心,而不是理智來做決定,否則對自己、對卿子汀、對白喬煊都不公平。
一聲尖叫打斷了童昱晴的思緒,“來人吶!來人吶!公子落水了!”
童昱晴連忙追著聲音而去,見卿子汀正在河中掙扎,想都沒想就跳進(jìn)了河里,抓住那個家丁遞來的桿子,把卿子汀拖了上來。
“子汀,子汀!”童昱晴見他沒有反應(yīng),不停按壓著他的心臟。
卿子汀終于吐出了積水,書闕和覓嵐聞聲趕來,書闕連忙用棉被把卿子汀裹了起來,背回屋里,覓嵐也給童昱晴披上了一件衣服。
童昱晴轉(zhuǎn)頭就罵:“讓你照顧子汀,你怎么把他照顧到河里去了?你不知道那河有多深嗎?!子汀若是寒疾復(fù)發(fā),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那個家丁嚇得六神無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二少奶奶饒命,二少爺剛才說冷,小的就去給他拿了件衣服。誰想回來就見二少爺?shù)暨M(jìn)了河里……二少奶奶饒命……”
童昱晴還想再罵,覓嵐攔住了她,“你身上都濕透了,還是趕緊回去換一件干衣服吧,別著涼了。這人的罪,稍后再論也不遲。”
說著覓嵐就擁著她往回走,童昱晴一進(jìn)屋就連打了好幾個冷顫,覓嵐見狀立即給她燒了一桶熱水,讓她洗一個熱水澡。
童昱晴料理好自己后,馬上趕到正房查看卿子汀的情形。不出所料,卿子汀的寒疾被冰涼的河水勾了起來。書闕正在為他煎藥。那個家丁一直跪在門外,童昱晴冷靜下來后,明白這事也不是他的錯,只是讓他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卿子汀的高燒燒了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下午,意識才清醒過來。他見童昱晴守在床邊睡著了,想給她披上一件衣服,卻把她吵醒了。
童昱晴見卿子汀醒了過來,又驚又喜,一時問他渴不渴,一時又問他餓不餓。
卿子汀握住她的手,聲音沙啞,“你在這里守了多久?快去睡一會兒吧。”
童昱晴遞給他一杯水,笑道:“不礙事。對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掉到河里去了!”
卿子汀回道:“我見河上飄過來一盞蓮花燈,想起你說過兒時很愛放河燈,便想拾過來給你看看,沒想到河岸那么滑。”
童昱晴嘆道:“我又不是沒見過蓮花燈,就算想要,出島買一盞就是。不用你冒險去拾河里的燈。緋袖河那么深,你腰傷還沒全好,又不會水,真出了事,多不值得啊!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卿子汀溫柔地應(yīng)道:“我知道了。”
童昱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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