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狂風暴雨(1/2)
“父親過譽了,為兄長解憂是懝兒分內之事。”裘黛懝恭謹地回道。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玩的盡興。”裘紀淵對在場眾位晚輩說道。
眾人齊聲應是。
待在場長輩都到房中敘話后,辛黛懝命人將壺擺到院中。
于是裘澤遠與裘黛懝一組,童楓毅與曹璐一組,童柏毅與潘茹一組,辛睿霖和他的夫人一組,開始了投壺吟詩的游戲。
第一輪由裘澤遠開局,他拿起箭矢,毫不費力地瞄準壺口,猿臂輕伸便將箭矢投入了壺中,引來一陣喝彩。幾縷陽光灑在他俊美絕倫的面龐上,將他精雕玉琢般的輪廓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惹得裘黛懝目眩神迷。
“懝兒,你來點人吟詩吧。”裘澤遠輕聲說道。
裘黛懝這才如夢初醒,點了童楓毅與曹璐吟詩,童楓毅笑指指她,說道:“就知道你要點我,我便借杜子美之句獻丑了——岸容待臘將舒柳,山意沖寒欲放梅。”
曹璐接道:“子美的《小至》,下句應是云物不殊鄉國異,教兒且覆掌中杯。我記得可對?”
“曹姐姐記得不錯,楓毅哥,到你投壺了。”裘黛懝笑道。
童楓毅拿起箭矢一笑而擲,箭矢擦到壺口前沿掉在地上,曹璐抱憾垂首,“差一點就進了……罷了,我便再吟一句——星辰列位祥光滿,金石交音曉奏清。”
“更有觀臺稱賀處,黃云捧日瑞升平。”童楓毅接道。
裘澤遠笑道:“權載之的佳言妙句正應了今日吉祥之景!柏毅,到你了。”
童柏毅瞧也未瞧壺口一眼,隨手就扔,自然不中,開口便吟道:“年年至日長為客,忽忽窮愁泥殺人。”
童楓毅眉頭一緊,這小子想做什么?雖然杜子美的詞句中“泥殺”為一詞,大家也都明白這句只是訴子美心中客居之苦,但是在這吉日里念“殺人”多有不祥。那么多的詩句他不念,偏偏念這一句。
童楓毅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一時間沒有一人說話,場面十分尷尬……
“潘小姐是不記得下句了嗎?”還是童柏毅自己打破了僵局,佯作問道。
潘茹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只能說道:“真是忘了,還請童二少賜教。”
遠處突然跑來一個小廝,童柏毅看到那人后在心中暗笑,不必我賜教,自會有人讓你們明白。
“啟稟少爺,小人有要事稟報。”那人跪在裘澤遠面前朗聲說道。
“過來說話。”裘澤遠將那人叫到一旁,裘黛懝和童楓毅面面相覷,紛紛看著不遠處的裘澤遠。
半晌后那小廝領了裘澤遠的命令離開,裘黛懝和童楓毅走到裘澤遠身邊,裘澤遠以手撫額,愁道:“剛剛那人來報,說原野死了……”
“什么?!”還沒等裘澤遠說完,裘黛懝便驚呼道。
“懝兒你先別慌,聽澤遠把話說完,原野不是放出去了嗎?他是怎么死的?”童楓毅扶住裘黛懝的香肩,柔聲安慰道。
“不知道,有人在城東的樹林里發現了他的尸體,因為他在被父親關押的時候身上的外傷太多了,所以也看不出他到底死于何因,只能請法醫鑒定了。”
“那畜生死就死了,還費力氣檢查他的死因做什么?”童楓毅想到若是原野從沒有出現過,那辛黛洢就不會離開澤遠,懝兒也不會入繼裘家……想到這一年來的種種痛苦,種種割舍,都是拜原野所賜,他便恨不得拿原野的骨頭去喂狗!
裘澤遠遲疑著說道:“我怕洢洢若是知道了,沒辦法向她交代……”
“你有什么要向她交代的?!人你也放了,孩子也給她留下了,她還想怎樣?!我看你就是太縱著她了!”童楓毅氣道。
院外突然傳來隱隱的吵鬧聲,此時童柏毅走了過來,問道:“出什么事了?兄長,您怎么還跟澤遠哥吵起來了?你這樣不是為難黛懝嗎?”
童楓毅當然知道童柏毅是在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但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他不能也不該跟他計較,于是他理也未理童柏毅,繼續對裘澤遠說道:“你也不想一想,黛洢如今在城郊私宅足不出戶,你不告訴她,她從哪里得知原野的死訊?”
“少爺!”一個小廝突然從院外跑進來,腳下一個趔趄跌在地上,裘澤遠斥道:“家中有貴客在,什么事如此驚慌?”
“裘澤遠!”一個尖利的女聲仿佛要劃破裘澤遠的耳膜,是洢洢……她……
裘澤遠看著被眾人包圍用尖刀抵住自己脖頸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黛洢,背脊像是生出一根根骨刺一樣,戳心地疼,他已經知道她要開口說些什么了,果不其然,是一句句剜人心窩的話語……
“裘澤遠,你答應過我什么?!你說你會放了他的!你說過會放他一條生路的!你為什么要騙我?!”黛洢凄聲質問,泫然欲涕。
裘澤遠只知道搖頭,口中喃喃念著:“不是我……”
“你殺了他,還妄想讓我陪在你身邊?!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的尸身,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黛洢嘶聲怒吼,全然不顧院中越聚越多的人。
裘紀淵、童廣霆和辛兆勛等人聽到動靜紛紛走了出來,辛睿霖見妹妹只穿了一件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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