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了了心病(2/4)
,那天正好你出去了。”
“是嗎?”
兩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就是美廬和美廬的那些人。
……
到了上海,從碼頭里出來,王庚把張幼儀送上汽車。
“這幾天遇見你,又一次認識你這個朋友真不錯,可惜以后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了。”王庚有些遺憾道。
“怎么啦?”張幼儀從車里探出頭來,關(guān)心地看著王庚。
“武漢那邊調(diào)我回去了,職位是中央軍校校長。”王庚道。
“啊?”張幼儀微微張大嘴,有些驚訝,從上海駐軍司令調(diào)到軍校做校長,好像有點被貶的意思,畢竟在這邊,王庚是眾人所知的上海王啊!“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王庚搖搖頭。回頭看了看背后繁忙的黃浦江,有些唏噓,淡淡一笑:“我自己申請的!”
“哦!那你保重!”張幼儀沒有說話,在沉默中作別車后的那個白衣男子。
一段旅程讓兩人關(guān)系近了一步。發(fā)現(xiàn)大家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彼此隱約感受到對方的好感,只是好像差了點什么,誰都沒有再邁出一小步。
陸家,房間里不時傳來女人痛苦的叫喊。一聲聲或低沉或高亢的呻////吟,隱約還伴隨著產(chǎn)婆鼓勵和指導(dǎo)的聲音,這讓門外的人心都揪了起來――陸小曼正在生產(chǎn)。
和產(chǎn)房里的緊張氣氛不同,門口的氣氛冷漠又壓抑。
主要來自兩個男人,一個是王庚,另一個是徐志摩。
王庚坐在長椅上一言不發(fā),臉色嚴峻,從不吸煙的他這會手里加了根香煙,長長的煙灰掉落下來,沾染了光亮的皮鞋,他都渾然不知。
而徐志摩則像熱鍋上的螞蟻。雙手握拳,不停的轉(zhuǎn)啊轉(zhuǎn),嘴里還不停地叨念什么。
王庚偶爾抬起頭,目光落在徐志摩身上,瞳孔不經(jīng)意間收縮,看著徐志摩那著急的表情,讓他感覺好笑,又有點諷刺,此刻他的心情多么復(fù)雜,百味交陳。難以形容。
當然,還有冷漠。
終于――
“哇”的一聲,如銀瓶乍破水漿迸,把眾人糾結(jié)的心情打破。
“恭喜了!貴府添了位千金!”產(chǎn)婆一臉笑容地走出來。
“大人呢?”徐志摩著急上前。眼看就好抓起產(chǎn)婆的手。
“都平安,都平安。”產(chǎn)婆連忙道,目光落在身材高大的王庚身上,那一身閃閃的軍服不怒而威。
陸家父母第一時間進去,徐志摩正想跟著進去,卻被王庚一手拉住。“你在這等著!”王庚冷冷道。
徐志摩愕然,王庚那冰冷的目光讓他下意識退卻,這才想起彼此尷尬的關(guān)系,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王庚這才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劫后余生”的陸小曼一臉蒼白,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睛閉著,消耗太多力氣后,她已經(jīng)睡過去了。
王庚眉頭輕蹙,房間里還殘留血腥的味道,他默默地注視著陸小曼片刻,臉色有些動容,又微微地搖了搖頭,把目光轉(zhuǎn)向陸家母親懷里的嬰兒,此時他的目光才柔和下來,一絲笑容慢慢地爬上他的嘴角。
他微微有些顫抖,握了握拳頭,想伸手過去,又極力忍住。
“是個女孩,老頭你說像不像小眉剛出世那會啊?”陸家母親笑著問陸家父親。
“像!鼻子嘴巴都像!”陸家父親笑呵呵地點頭。
陸家人丁單薄,小女孩的降臨讓二老心花怒放,捧在手里愛不釋手,一時都忘了旁邊的王庚。
王庚站了一會,有些不耐煩,眉頭重新皺了起來,輕聲咳嗽。
陸家二老回頭看王庚,想到了什么,臉色尷尬起來。
見王庚伸手過來抱嬰兒,陸家母親下意識地往后躲。
王庚默不作聲地從陸家母親手中接過嬰兒,心情激動,感覺沉甸甸的,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好了,事情就這樣吧!”
王庚抱了會嬰兒,眼看就要走。
“這――”
陸家母親阻止道:“等一下!”
“有問題嗎?”王庚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陸家母親就像被刀子橫在面前一樣,心情著急,卻說不出話來。
根據(jù)當初的協(xié)議,這個孩子以后跟王家,和陸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眼看氣氛緊張,陸家父親道:“小曼還沒見著孩子呢?是不是等她醒過來,我們再商量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
王庚看了沉睡中的陸小曼,見她眉頭還蹙起,真是難為她了,她也夠拼命的,然而她的拼命不是為了孩子和孩子父親額,而是門口外的野男人!
當初要不是自己及時,自己的骨肉也被她殺死了吧!
這個女人!
雖然對她還有點憐憫,但更多的是憤怒和恥辱,王庚咬了咬牙關(guān)。好不容易壓住心頭的憤怒。
“孩子是她不想要的,是我救回來的。我想她應(yīng)該不想看到孩子,對她而言,最好就是孩子從來沒存在過!
既然如此。我就隨她愿,以后各走各的路,從此再無瓜葛!這是我的話,你可以轉(zhuǎn)告給陸小曼。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王庚咬牙切齒道,冷漠地回絕了陸家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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