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開堂(1/2)
宋年走到葉洵的身后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世子,小肚雞腸的都是女子,我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不得。”
葉洵斜睨了他一眼:“宋大人好大的度量。”
宋年又不說話了,這事?lián)Q誰都糟心。
宋年看了孟星辭一眼:“還是大人魅力太大。”
葉洵頓時看向了孟星辭,孟星辭:“……”
“去審吧,”孟星辭淡淡地說道:“人都送來了,方家和白家誰都別想跑。”
蔣小飛滿腹疑惑,不過他沒有問,恭敬地應了一聲。
方中達比想象中的有擔當,抓到了中間人,他倒是承認了刺殺孟星辭確實是他主使,但是他堅決不承認與白至臣有關。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主意,白至臣全然不知情。
蔣小飛把白至臣帶到方中達面前,讓白至臣眼睜睜地看著方中達被打了個半死。白至臣數(shù)次昏厥過去,都被一盆冷水給澆醒了。
白至臣依舊沒有松口。
孟星辭不知道方中達和白至臣都受了大苦頭,她有些愧疚,沒能為靈歡出氣。
書房內(nèi),葉洵靠在孟星辭的小塌上看書。
“光是這一件事是不可能殺了白至臣的,白家也沒那么容易對付。這幾天河東氣氛詭異,除了米糧其他的東西也漲了不少。”葉洵說道:“白家在河東根深蒂固,你想一招制敵,還是有些心急了。”
孟星辭點了點頭,她來河東之后順風順水確實有些飄飄然了,白家沒那么好對付。
“可是讓我這么放了白至臣可沒那么容易。”孟星辭冷笑著說道:“靈歡可不能白受苦。這次刺殺與白至臣無關,天澤堂的事可不是冤枉他,白至倫的苦肉計也該見效了。”
孟星辭為什么要關白至倫?甚至還革了他的功名?就是為了今日,白至倫替人背鍋,只有他越慘,百姓們對真兇的憤怒才越深。
孟星辭給白至倫帶話,讓他保持沉默就是為了今日造勢,獲得百姓的同情。
白至倫一個被冤枉的都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大的罪,更不能輕饒了罪魁禍首。
孟星辭下令抄了方家,找到了不少關于白至臣的罪證。
這一次,孟星辭又開堂了。
白至臣和白至倫都被帶了上來,白至臣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白家嫡長子,及時淪落成泥依舊保持著士族的風度。一身囚衣,難掩俊美風華。難怪是讓孟星辭都夸贊的好容貌。
反觀白至臣,滿臉的憔悴,魂不守舍,一臉頹色。
按說白至臣比白至倫更受父親疼愛,也是親自教導,與嫡出無異。可是關鍵時刻就顯露出差距來,難怪士族向來注重嫡庶。
白偉毅也站在堂外,兩個兒子都在那里,他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不過上一次白至倫被抓的時候他可沒如此擔憂,只有憤怒,偏心得一目了然。
孟星辭走上臺前,她看到白至臣的時候詫異了一下。她記得沒讓人給他用刑啊,怎么這白至臣憔悴狼狽成這樣?
她目光凜然:“白至臣,你偷梁換柱,以次充好。用腐爛的木材代替上好木材,導致天澤堂被積雪壓塌,致使上萬百姓被邁。事后你為了掩蓋罪行,派人縱火掩蓋證據(jù),又致百姓燒死。你所犯之罪,罪無可赦,你可認罪?”說著,便拍了驚堂木。
白至臣渾身瑟縮了一下,好像看到鞭子抽打在舅舅身上的樣子。
“我……我……草民冤枉。”白至臣舔舔干裂的嘴唇,抬起頭對上孟星辭的目光,低下頭去。
孟星辭冷笑了一聲:“白至臣,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孟星辭把人證帶了上來,是白至臣收買的白至倫身邊的丫鬟偷到了他的印鑒,因此與官府往來的文書上蓋的是白至倫的印章。
至于縱火,孟星辭也都無奈了。這主意也是方中達給白至臣出的,放火的人也是方家的人。方中達本來是打算把人殺人滅口,但后來被韋鴻興救下,把人看管了起來,后來為了救白至倫,韋鴻興把人交給了孟星辭。
還有就是一些小案子,方中達此人極為好色。只要他看中的女子必須要弄到手不可,他看上了一個賣豆腐的小婦人,天天派人去豆腐鋪子鬧事,綁了婦人的丈夫與孩子,逼小婦人就范。
小婦人無奈聽從,委身方中達,可是方中達沒放過她的丈夫孩子,七歲的孩子被按在水里溺死了。
小婦人拼死去告狀,幫忙買通官府的就是白至臣。
百姓們聽的義憤填膺,憤恨地眼神都看著白至臣和方中達。
證據(jù)確鑿,孟星辭判了方中達秋后問斬,財產(chǎn)充公。白至臣打了他五十大板,送入上京等皇上發(fā)落。
天澤堂意義特殊,事關趙晉的顏面,孟星辭給皇上留了一個找回顏面的機會。
“把犯人方中達、白至臣壓入大牢,等候行刑!至于白至倫,他有失察、管教下人不利之罪,鑒于他已經(jīng)受到過懲罰,本官就不再處罰,即日釋放。”孟星辭一聲令下,兩人就被帶了下去。
白偉毅憤恨地眼神看向孟星辭,白至臣去了上京基本上就回不來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孟星辭微微仰起頭對上了白偉毅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碰撞出無聲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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