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頭，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坦誠？鳳澈，你敢說你對我坦誠過嗎？無論是唐玉訣的身份還是畫軸中的男子……”
    鳳澈一時無語，她承認自己對林廷玉確實隱瞞了許多，但她也是為了可以少生些麻煩。
    仔細想了想，決定委婉的解釋給他聽：“畫中的男子是一位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故人。
    至于玉訣的身份，玉訣就是玉訣，再無其他，從前過去皆不重要！”
    “王爺既然這么說，那我也明白了。”林廷玉苦澀的笑笑，縱使她的話如此敷衍，錯漏百出，他也不愿再去追究什么。
    鳳澈一愣，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原以為還要糾纏很久。
    正當鳳澈還在發愣之時，忽然聽到他略顯清涼的聲音。
    “年少時的承諾，你終究是忘了。”
    她一滯，淡淡的說道：“對不起……”
    這是最蒼白無力的三個字，但面對這樣的林廷玉，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廷玉輕笑，有些戚然的望著鳳澈：“呵，對不起我什么，你不過是遺忘了過去。
    只有我還固執的想讓你記起來，卻未料到你已然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所愛之人。
    我對你來說，已經是過去了，無關緊要。”
    縱使他擁有如何傾國的容顏和過人的才智，都無法挽回鳳澈不愛他的這個事實。
    收緊手中的畫卷，咬咬牙：“過去既然忘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試著重新接觸了解。”
    她已然沒有了最初一定要一生一代一雙人的執念，若是彼此真心相愛都在一起又有何妨？
    她愛過林韶皖，想許他一世一代人卻被傷到體無完膚。
    后來她想同雪歌和玉訣在一起，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
    回到王府后，她不得不面對更多的人要進行選擇取舍。
    “不管年少時如何，如今我們終在一起。你還是我唯一的王夫。”
    林廷玉目光灼灼，盈盈的美眸似一灣碧池秋水：“從前的那個鳳澈會給予我他的所有，而不是如今的之一。”
    鳳澈靜默下來，也不敢去和林廷玉對視，料想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鳳澈。
    “也是我妄想了，原以為你會不一樣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鳳澈的失望，神情略有些哀傷。
    鳳澈不禁開口道：“如果和我在一起如此為難，我們可以合離。
    你回到藍梁國仍然可以當你的四皇子，你的兄長如今是攝政王只手遮天，他自然會庇護你。”
    話一說出口，鳳澈就立馬后悔了，恨不得立刻把嘴縫上。
    只看到林廷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對于我皇兄的事，王爺真是了解不少啊！若當初來和親的是我的皇兄，不知道王爺是否還會說出如今的這番話！”
    鳳澈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每次當她想竭力對林廷玉好，彌補他時就會落到一個如此心累的境界，或許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吧。
    “抱歉，是我失言了。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完后沒有等林廷玉說什么便轉身匆匆離去。
    “這個景王太過分了，殿下如此在乎她，她竟說出要合離的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