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改變。”
    “你是說，前任司主不可能因?yàn)樗c魏新的交情去救援楚華軍？”將云不禁問，見她遲疑了，他若有似無地笑了笑，“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它并非傳言，前任司主真真切切地去了紅貉谷。況且，情義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也許前任司主收到那封救援密函時，面對冷酷的司則，內(nèi)心猶豫過。但不可否認(rèn)，他到底是突破了自己的內(nèi)心。有一點(diǎn)，你也別忘了，如果前任司主當(dāng)真是無情之人，當(dāng)初又何必與魏新相交？”
    白餌暫時沒有言語，而是心中糾結(jié)：是啊，前任司主的確去了紅貉谷，楚華軍也的確得救了，那么問題出在哪里了呢。4E
    這話又說回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一個神將司的殺手會在她面前說出情義二字。她笑著問他，“你知道什么是情義嗎？”
    “危難之時，鼎力相助。”將云理所當(dāng)然地脫口而出，但見她笑而不語，不禁疑問：“怎么，我說錯了嗎？”
    “你說得沒錯。”白餌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遲疑了一下，又道：“但那不是真正的情義。”
    將云頓時皺了皺眉，可她卻沒再說出下文，著實(shí)令他不解。
    良久，將云心中的問題沒有答案，可白餌心中的疑問，卻有了一絲豁然開朗之象。
    大雪彌漫天空，紅貉谷的雪地上，新添足跡。
    “這個地方，熟悉嗎？”柳四娘手執(zhí)燈盞，停下來問他。
    黑夜中，明明晃晃的燈火映著凄清的雪色，一派故景當(dāng)年的景象，他一雙眼睛飽含晶瑩之色，環(huán)視周遭間，眉宇間尤其蒼涼，道：“九哥在時，無論他身在何地，這一天，必然會趕回神將司，將我?guī)У竭@里。這里雖已不在是當(dāng)年的模樣，可一切在我心里，卻再熟悉不過。”
    柳四娘獨(dú)立，道：“焚香、斟酒，祭拜一下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火的氣味，燃燒的紙錢將雪地映得透紅。
    身上披著的雪袍落在雪地，將離跪在那里，拜了又拜，將手中的線香緩緩插落雪中。
    九哥死后，他聽從九哥的叮囑，再也沒有來過這里，起初他不解，后來才知道，原來九哥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回憶起當(dāng)年的事情，怕自己對父親的死抱有疑慮。
    十年了，再次來到這里，真真是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將離，你可知，我為何要帶你回到這里？”昏黃的火光將她一襲倩影拉得格外冗長。
    將離靜靜地注視著面前跳躍的火星，沉聲道：“一切從這里開始，必然要從這里結(jié)束。”
    柳四娘動作不徐不疾地上前將他從雪中攙扶而起，二人一轉(zhuǎn)眼來在一座隱秘的山洞口。
    “這里便是四娘說的那個山洞？”將離問。
    “為了探求當(dāng)年真相，這個地方，我曾來過無數(shù)遍，費(fèi)盡三年時光，才將偌大的紅貉谷徹底摸透。”柳四娘道。
    將離在山洞口轉(zhuǎn)了轉(zhuǎn)，疑：“這個山洞，有什么問題嗎？”
    “還記得三年前發(fā)生在東夔的一次雪崩嗎？”
    “東夔多是山，多谷，每年都會發(fā)生一兩次雪崩，但三年前那場雪崩卻甚是驚人。許多山谷都被掩埋，附近住著的村莊，都遭了難，無一人幸免。”
    柳四娘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就連紅貉谷也沒能幸免，因?yàn)槟菆鲅┍溃@里早已是滄海桑田之變。當(dāng)年那場因火雷造成的大火，將附近的林子都燒了個精光，多少年過去，林木又長起來了，可經(jīng)了那次雪崩，林木又消失不見。與那些年相比，林子稀疏了不少。”
    說著，她肯定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山洞，“縱變化之大，可唯獨(dú)眼前這座山洞，始終屹立不倒。”
    將離探究的眼神不約而同看了過去，洞中隱隱傳來的獸聲教人頓時神色暗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