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就是李愚!(1/3)
“姑——”
被姑娘的舉動一驚,少年頓時就怔住了。
這應該……
應該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被姑娘主動抱吧?
少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兩個手停在空中,不知道往哪放才合適。
“李愚……”
怕這又只是一場夢夢醒又成空,更怕他再次消失不見丟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白餌將他越抱越緊,這輩子都不想再松開。
“我就知道你沒死,這一切果然只是漠滄無忌的詭計,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去哪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多難過,我每天都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她閉著眼,淚水直流,說不盡綿綿相思,道不盡分別之苦,但終究還是破涕為笑,慶幸重逢。
少年持續(xù)發(fā)蒙的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見她哭得這么傷心,便心生惻隱,想要安慰她。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姑娘,那個你……”
他一對羽玉眉皺得緊緊的,眉梢沾著一顆水珠,顯然是被姑娘濕漉漉的青絲不經(jīng)意間打濕的。
就在他束手無措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在不遠處的角落探出,可愛的眼神里透著好奇的光芒。
哇靠,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小孩子看到了多不好啊!
他下意識將自己懷里這個陌生的女子一把推開,然后站了起來。
“姑娘你不要哭了,你冷靜一點!”
為了避免尷尬,他還附加了一句話,雖然已經(jīng)尷尬到極點。
等等。
她停止了哭泣,望著眼前的李愚,淚痕猶在,遲疑地問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那一刻,有關他的各種記憶,就像梅海剛剛下過的一場傾盆大雨,像斷了線的珠簾,交織成無源之流。
亡奴囹圄約定好要一起慶生,青坡上人海茫茫里他們相視而笑,天子號囹圄一起吃著烤雞計劃逃獄,陽春宮里她為他穿了一場嫁衣和他一起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各種畫面就像一圈緊箍套在她頭上,越縮越小,教她頭痛欲裂。
此時,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跑過來了,見小姐姐扶著腦袋痛得厲害,忍不住關心地問:“小姐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太舒服嗎?”
看著眼前這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白餌好像記起了什么,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小妹妹,你是……”
“我叫小荷花,我的哥哥妹妹們都叫我三姐。”小女孩特別有禮貌地介紹完自己,又拉了拉身后的哥哥,“這是我的五哥。”
白餌一臉困惑地看向他。
“哦我是李相逢!”
少年慢半拍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睛里原本的困惑頓時被誠懇的笑意所代替。
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李相逢?
看著姑娘迷茫的眼睛,少年嘗試地問:“你還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記得我從一艘大船上跳到了河里,后來我沉下去了——”她努力地回憶著,“好像不對。”
少年和小女孩不禁對視了一眼,開始有些害怕。
“等等等等等!你說什么?”少年嘗試冷靜下來。
“我記得,我和殷姑娘還有王大娘去了一個巷子卜卦,出來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大雨,我記得當時的雨下得很大,我們好像在躲雨,然后我好像被什么敲中了——”講著講著,她的腦袋便痛得不行。
看著小姐姐一臉難受的樣子,小女孩很是機靈,她拉住了她的手,問起:“小姐姐,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白餌下意識地看向了眼前的少年,等待著那個從他口中呼之欲出的名字。
少年略彎腰,兩掌撐在膝蓋上面,緊著眉頭,看她唇瓣微微動,要說些什么。
她的內(nèi)心徹底慌亂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身體里塌陷了。
他不記得她了……
這怎么可能?
如果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那也太糟糕了吧!
少年不想放棄,還想開口再問問她。
一個名字卻脫口而出。“我叫白餌。”
“白,餌?”他腦袋輕點,略略遲疑,“是耳朵的耳嗎?”
淚水在她通紅的眼眶兜兜轉轉了一圈,但沒有流下來。
沒有說話就是默許,小女孩露出了兩排白皙的牙齒,好像很開心又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那以后我就叫你小耳姐姐啦!”
她的眼神在周遭轉了一圈,是個破廟,破廟外此時天已晴朗,有雨水從瓦檐上斷斷續(xù)續(xù)掉下來。
“王大娘呢?”
她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破棉被,起身在佛臺前轉了一圈。
“小耳姐姐,你在找什么?”小女孩守在哥哥面前問。
“就是跟我一起躲雨的一位大娘。”她解釋。
“小耳姐姐,什么王大娘呀?”
白餌回過頭,問少年,“李愚,我是怎么到這的?”
“李,李愚?”少年呆呆地指了指自己,見她也挺著急的,就直接跟她解釋:“我是在魚仙池,嗯就魚仙池的不遠處發(fā)現(xiàn)你倒在了路邊,怎么怎么叫你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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