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道變了(1/2)
晨風和睦,晴光正好。
一輛帳篷馬車停在林邊一處,幾個不修邊幅的老少漢子分散地在馬車周圍不遠不近的地方,各自或坐或站地靠著樹打盹兒。
“啊!!!~~~”一聲清靈的驚叫突然打破了晨間的寧靜。
幾個漢子猛然驚醒,各自提刀握棒,呼地收攏在馬車周圍。
“小珞!怎么了?!”“小珞!出什么事了?!”“小珞!你沒事吧?!”……
一時間幾個漢子圍在馬車周圍七嘴八舌亂作一團,卻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跺腳卻沒人敢往馬車里面進。
這時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白裙少女驚嚇地從馬車之中鉆了出來,晨暉傾灑在身上,少女宛若出塵的精靈,碧金色的長發如陽光傾泄,驚嚇的神情卻更顯出了五官的精致,羞紅的臉蛋兒、瞪圓的雙眸、張開的小嘴,無不令人又愛又憐。這是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人兒,這世間如果有任何傷害這個精靈的事情發生,那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所有人都會與之拼命!
現在,令所有人都要與之拼命的事情發生了。
“怎么了?!小珞!”“出什么事了?!小珞!”“你沒事吧?!小珞!”……
一時間幾個漢子圍在少女周圍七嘴八舌亂作一團,卻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跺腳卻沒人敢碰少女一個手指。
少女仿佛受到驚嚇的小貓,縮著頭躲在眾人身后,渾身發抖地指著馬車,聲音清靈悅耳,“馬車里……馬車里有人!”
“啊?!”所有的人頓時臉色一黑。
現在,有人的命要被所有人拼了。
兩個漢子兩步躥到馬車之前,一把掀開帳篷,車內的景象令眾人目眥欲裂。
“他媽的!”“該死的!”“天殺的!”“狗日的!”……
……
日上三竿,樹蔭斑斑。
混亂的爭吵聲使得本就渾渾噩噩的夏凡更感覺頭痛欲裂。
“棟困!你他奶奶的怎么守的夜?那么個大活人鉆馬車里了你都沒發現?你小子是不是又躲草科兒里睡覺去了?”
“奎晟你放屁!我什么時候偷過懶?可誰知道那小子怎么摸進去的?!索齊你離馬車最近也沒聽到什么動靜兒?”
“沒有,我睡的很淺,卻一點兒也沒覺出來!”
“當銘你怎么看?”
“午頭兒,我們這是遇到高人了吧?”
“高人?就他?你看他那個熊樣兒!給咱把他再吊高點兒!真他娘的日了狗了!居然有人敢打小珞的主意!咱非要閹了這頭豬崽子不可!”
“真可惜了小珞這棵好白菜……”
“什么白菜?你們別瞎說!”這個聲音聽起來清靈悅耳,夏凡感覺腦袋清爽了不少。
“好了都別瞎說!就當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
“什么叫就當?!”少女的聲音又急又氣。
“誒!都別吵了,那小子醒了!”
鼻青臉腫的夏凡頭昏腦脹地睜開眼,迷朦地看見眼前是一片樹林,腳下還有幾個人,衣著鄙陋,發色黯淡,皮膚黝黑,夏凡迷迷糊糊地反應著,“這幾個是中東難民?怎么流竄到這兒了?不過這幾個人為什么在我腳底下呢?……”
“誒?我的腳呢?”夏凡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只感覺頭重腳輕,整個腦袋都脹脹的,可是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腳究竟在哪里,好像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懸蕩著。
“腳?!我的腳呢?!”夏凡驚慌地狠狠將自己的頭低到了最大限度,令人欣慰的是自己的兩只腳都還在腿上,而兩條腿也都還在自己的身上。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此時自己的兩只腳都與地面保持著一定距離,驚愕之間夏凡也判斷不出兩只腳離地面到底有多遠。
“豬崽子!聽得到你爺爺說話嗎?”下方為首一個暴躁老漢指著夏凡厲聲喝道。
“……”眾人默默無語。
“誒?會說中國話?果然是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啊。”夏凡不禁皺眉,發覺自己的嘴不太聽使喚,努力反擊道,“豬崽子?叫誰呢?”
“豬崽子叫你呢!”暴躁老漢暴躁地道。
“……”眾人默默無語兩眼淚,心恨自己跟錯了人。
“午頭兒,還是讓我來吧!”一個鼻正口方的中年壯漢攔住暴躁老漢繼續發飆,抬頭對被五花大綁吊掛在樹上鼻青臉腫的夏凡道,“豬頭,你打哪兒來?”
“豬頭又叫誰呢?”夏凡口齒不清地反問。
“這小子不知死活!”中年壯漢怒道,“小子,老實回話,不然老子再揍你一頓!”
“揍我?”夏凡這才品味過來,渾身酸疼,臉脹嘴麻,分明是被人修理得不輕。夏凡努力回想著,卻完全回想不起任何有關打架的事情。“喝多斷片兒了?不能啊!不說別的,咱家可是賣酒的,從來都只有凡哥我放翻人,什么時候被人放翻過?昨天晚上就那么一聽啤酒能有那么大勁兒嗎?就算是斷片兒也不可能忘的這么徹底啊?”夏凡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仔細地理著頭緒。
“我明明記得……老爺子!老爺子呢?!”夏凡終于想起了失去意識之前最后的情景,不禁急急大叫,“老爺子呢?!這是哪里?你們是誰?老爺子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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