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1/2)
對于嫁妝不公平的事,白家二房什么也沒說,倒是謝知音做為大房媳婦有些看不過去,陪曲慕歌吃喜宴時說了兩句。
“……差別太大了,叫人心中不平,幸而是林有典誠心誠意求娶,不計較這些,但這事若是傳回金陵林家,難免會落人口舌,編排秀妹妹在家中沒地位,豈不是叫人看輕?”
曲慕歌問:“現銀拿不出來,宅子、田產難道拿不出嗎?”
謝知音面色不好的說:“祖母拿著二房先前鬧分家的事做文章,不同意動祖產。”
曲慕歌嘆了口氣,說:“眼下白家不由你做主,等以后家中整頓清楚,你再補一些給她吧,添丁生子,總是有隨禮機會的。”
謝知音點頭,道:“這事我記下,不會委屈秀妹妹的。”
把白靈秀送走后,曲慕歌就琢磨起掙錢的事。
她雖不缺吃穿,但手上除了宮里每月給的例錢和賞賜,她也沒錢,今天想貼一點給白靈秀都拿不出來。
等她自己立了府邸,也要搞點產業才好。
如此一想,她越發急迫的想要自立門戶了。
挑了個春暖花開的午后,曲慕歌主動登門去養心殿給雍帝請安,雍帝也問起她的傷勢,捏著她被打傷的掌心看了看,露出心疼的神色,但什么也沒說。
因有事相求,曲慕歌一點都不計較受體罰的委屈,說道:“父皇別看了,這點小傷沒事的,已經好的差不多,我過兩天就能握筆了,到時候又能幫父皇分憂啦。”
雍帝問道:“太后打你打的這么狠,你不怕再被打?還敢來?”
曲慕歌說:“怕自然是怕的,但事有輕重,國家社稷為重,個人榮辱為輕。不過,兒臣有個想法,也許即對社稷有幫助,又能讓兒臣少受點皮肉之苦……”
雍帝聽的有趣:“哦?你說說看。”
曲慕歌說:“兒臣想求個賞賜,在宮外自立門戶。這樣的話,兒臣就跟臣子們一樣,依舊進宮來分擔政務,但皇祖母就管不著我了,就算是特地傳召我去后宮問罪,我也提前有個應對。”
雍帝想了想說:“公主出嫁時賜公主府是慣例,你的婚事,需要再等等,眼下不行。”
曲慕歌搖頭道:“皇子成年就能自立門戶,為什么公主非得出嫁才行?就是要打破舊例,這樣朝臣和太后娘娘更覺得您將我視同皇子,他們就更著急了。一著急,就容易忍不住動作……”
一動作,就知道哪些是太后的黨羽了。
雍帝贊許的點了點頭,先從各種待遇上將皇子、公主一視同仁,才能逐漸擴展到其他領域。
雖然大概同意了,但雍帝將事情壓了一下,說:“你自立公主府并不是小事,選誰做府臣,帶哪些人出宮,都需要慎重。等顧侯回京,再仔細商議。”
算算日子,顧南野還要兩個月才能回來,拖太久了。
曲慕歌就說:“侯爺七月才回來,人選可以等他回來商議,但是可以先把設立公主府的事說出去,投石問路,看看太后和朝臣的反應。”
雍帝詫異問道:“顧卿跟你說七月回來?”
曲慕歌點點頭,問道:“是呀,侯爺沒跟您說嗎?”
雍帝默了,沒再說話。
曲慕歌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
顧南野堂堂工部尚書,外出數月,工部的事怎么安排,什么時候能回來,不可能沒有計劃,雍帝怎么會不知道?
他的反應像是顧南野此次遠行,并未定歸期……
從養心殿出來后,曲慕歌直奔禮部找宋夕元。
宋夕元見太玄公主鐵青著臉來,心中一沉,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等到兩人單獨進了議事廳,曲慕歌小手重重拍到桌案上,怒道:“你們一個個,合起伙來騙我,好玩嗎?刺激嗎?”
宋夕元一看這形勢,以為太玄知道侯爺的真正行蹤了,忙解釋道:“公主息怒,侯爺讓大家瞞著你,只是不想你擔心。這次的行動,我們計劃周全,做足了準備,絕對萬無一失。”
曲慕歌心中“咯噔”一下,還真讓她詐出來了,顧南野果然事瞞著她!
她依舊繃著臉,冷聲道:“萬無一失?你倒是說說看,你們做了哪些準備,竟然敢保證保證萬無一失?!”
宋夕元道:“侯爺五年前就在燕北王府中安排了內應,做足了準備才北上入燕,西嶺軍也暗中集結,在邊境蓄勢待發。縱然發生了最壞的事,我們也能立刻控制住京城的霍朗和霍明媚,可以換得慶王和侯爺的性命。”
曲慕歌手心一點點涼了下來。
宋夕元這每一句話都讓她心驚膽戰。
顧南野跟慶王一起去燕北了,在內部安排了內應,在后方調了軍隊,還準備了人質。
他們到底準備干什么?
是要跟燕北開戰嗎?
還是燕北要提前造反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一下子到了這個地步?”曲慕歌心中跟裝了石頭一樣,無比沉重。
宋夕元沉聲道:“在慶王北上之前,朝廷已安排了御史前往燕北宣貫新政,但御史一行人前往山林走訪時,突遇女真偷襲,盡數喪命。這都是官府明面上的消息,但侯爺收到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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