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事有湊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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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潤蓮不依不饒:“國家有國家史,家庭有家庭史,女子怎么就不能有歷史了呢。”
在場的一些人不免想到,從前的女子歷史無外乎與艷情題材有關,她二人從前的傳聞也是圍著一個男人在轉。因此,面上不免都帶有輕佻之意。
鄧麗莎看在眼里,只有不忿卻沒有羞慚,只管接話:“有是有,只是我們這些小人物當著徐會長的面不好托大。”
梁繡珍不及走到她們中間,就開始發問了:“你們聊什么呢?”
徐潤蓮聞聲便知來人,轉過頭,出口就是謊:“給你表妹說媒呢。”
明知是假話,但要是先翻了臉,倒好像開不起玩笑一樣。
因此鄧太太只管笑,梁繡珍也擺足了姿態回駁:“什么樣的媒?不是最好的,咱們家姑娘可是不要的。”
“你問你家四少奶奶嘛。”徐潤蓮面不改色地扭頭盯著向蘭直笑,“你說好不好?”
梁繡珍故意地擠進了兩人中間,冷笑道:“別打量我不知道,你都沒說呢,我們向蘭怎么能說好或不好呢?”
這種情況下,鄧麗莎毫無疑問會走到梁繡珍的一邊站著,帶著半真半假的表情,順便表白了一下自己的立場:“就是說啊,徐會長還不曾說是什么樣的人呢。不過照我意思,也大可不必費心說了,我眼下很享受單身貴族的這層光環。”
鄧太太一聽這話,揚起的嘴角略略一收,旋即更加咧開嘴來。
徐潤蓮敏銳地瞅見了,忙接口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麗莎是鐘愛國外那種獨身主義理論的。”因就朝著梁繡珍不屑地一笑,又去上下打量向蘭,完全是看戲不怕臺高。
鄧麗莎點頭答道:“算是我的研究方向吧。”然后,適時將話題扯遠,“那么徐會長呢,沉寂了好有一陣了,是不是關起門來在研究什么新理論呢?如果是,一定要分享出來哦,我們都等著貴報再次一鳴驚人呢。”
自從和聞京報打過一場擂臺之后,新聲報的銷量就下滑得厲害,婦女促進會的名頭也不如過去響亮了。當初沈初云提出辦報,首先是自己肚里有貨,而徐潤蓮只是白占個位置罷了。報社里也不是沒有能人了,只是他們明里暗里都更支持做起事來更有方向感的沈初云,自她走了,人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這是徐潤蓮心里最不服氣,也是最頭痛的一點。一家伙提出來,自然鬧得無可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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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到夜里十一點鐘,客人方始散去。
梁繡珍緊跟在鄧太太身后,搶在她母女兩個坐車前說道:“舅媽,你不是還有牌局嗎?”趁著鄧麗莎還沒回頭,先沖鄧太太一眨眼,然后不容分說地攬過鄧麗莎道,“舅媽有事就去吧,我送麗莎回去也是一樣的。”
鄧太太心里明白,只管點著頭,坐上車去了。
這樣拙劣的借口,鄧麗莎一眼就看穿了,因就怪腔怪調地搶白:“我媽有沒有牌局,怎樣表姐比我還更清楚了?”
梁繡珍不理會,只管沖著車里的鄧太太招手。等韓府的汽車開到了跟前,才主動拉開車門,請鄧麗莎上去。
車上除了司機,也就她們兩個了。
鄧麗莎不由冷笑著咋舌道:“你府上也未免太鋪張了,不過來了兩位少奶奶,就坐兩輛車,真要是全家都出動,北京城可不得戒嚴了呀。”
梁繡珍知道她是有意將話扯開去,也就沒有特意去遮掩和向蘭的嫌隙,淡淡道:“我下午是從別處來的,所以才沒坐一輛車。”
鄧麗莎聞言,甩著手絹只管冷哼。
“不說這些了。”梁繡珍不滿地拽住她晃悠個不住的手,擰著眉,正色道,“你今天的話很危險!我看,舅舅舅媽那邊我再幫你勸勸,拖一陣不要緊,但你千萬不要再去宣傳自己是什么獨身主義了。”
鄧麗莎心道,她連鄧廉都能辯過去,還擔心辯不過梁繡珍嗎。因就輕笑著問道:“獨身犯法嗎?”
梁繡珍兩只手臂交疊于胸前,也就拿腔拿調地回道:“獨身干擾人類文明的延續!”
鄧麗莎不由地大笑幾聲:“看來人類要因我而亡了。”
梁繡珍想不到什么可反駁的話,更加地板起臉來教訓:“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我是好意在勸你。總是處處表現得跟人家不一樣,久而久之,人家會不想親近你的。難道你就那么樂意,被社交圈子孤立嗎?”
鄧麗莎攤開手,聳了聳肩:“社交圈多了,并非只有你口里的那個才算。不是每個圈子都有融入的必要,我有我自己的社交圈就夠了。”
梁繡珍一想到她的社交圈里自然是以沈初云為中心的,言語就不免譏誚起來了:“窮酸文人的社交圈能帶給你、帶給你們家什么好處?”
鄧麗莎歪著腦袋,撓撓耳垂,漫不經心道:“我以為我的社交圈是放眼社會的,拿家庭的得失來衡量,未免低估了。”
“得了吧。”梁繡珍越談越覺得氣悶,揮著手帕不停地扇風,白著眼哼出一句,“就是些不正常的人干著不正常的事兒!”
鄧麗莎聞言騰地一下就坐直了,瞪著眼怒問:“你認為的正常是什么,跟你一樣就叫正常?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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