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話不投機(2/2)
了緩解疼痛,韓仲秋想說些什么來轉移注意力:“人,暫時送到天津去了。”
暫時的意思是,遲早會回來的。
沈初云輕蔑又無聲地笑了笑,她不是什么癡心女子,到了今天還希冀著韓仲秋能浪子回頭。她只是需要尊嚴,哪怕僅是表面的。
“你是天津人,你看……有沒有什么嘴巴牢靠一些的朋友,可以……”
一句話未完,一股無名火一下點燃。
沈初云摔了紗布在地上,搶著問他:“走得倉促,錢沒給足是嗎?我這個人可不像你,總是行事匆忙,我出門再急,也要先檢查檢查臉面。這個忙,你去找你那些好兄弟幫啊。實在不行,天津能有多遠?借口有公干,兩天之內總能辦妥的。”
韓仲秋眉頭一擰,卻想著能托之人不多,只得陪著好話:“我又不讓你白幫忙。”
“你當我是什么人吶,扯篷拉纖的?”沈初云簡直無言以對。又是一股心火躥上頭頂,氣得無奈至極,反而大笑出聲。
因有傷在身,韓仲秋也不能做什么大幅度的動作,只是微微扭過頭,看著沈初云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愈發覺得她像個瘋婆子。可眼下只能先和她打商量,不得不好言好語的:“你要是肯幫這個忙,我就跟你妥協。咱們正式來定約,我保證一個月總有一半日子在家過夜。”
“你不要想錯了我的意思,我絕對沒有向父親說過你半句隱私。今天的事,我進書房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這個我倒沒懷疑過,全是因為家里的司機多嘴,叫父親聽見了。”
沈初云抱了雙臂在胸前,冷哼一聲:“我還要解釋一句,先前之所以跟你大動干戈,不過為著你連老四結婚這樣的要緊日子都不給我留面子,我氣不過才非要叫你回來不可,并不是吃醋爭寵的意思。我就是有這個心,這些年也被你耗光了。”說時,叫了張媽進來幫忙上藥,自己則去洗漱休息了。
“哎,求她點事兒都不行。”韓仲秋懊惱地一拍腿,扯動了傷口,不停地喊疼。
張媽是家里的老傭人,不免心疼他,紅了眼圈,壓著聲音說:“大少爺,少奶奶她在外頭究竟是搞什么鬼呢?眼見著心腸是一天比一天硬了,這要還是個人,看見您被打得這樣,還能這樣無動于衷?”
韓仲秋眼帶不屑,冷笑道:“她在外頭做事,不過圖些虛榮罷了。你知道的,戲文里貪慕名聲的壞女人多得是。”
張媽深以為然,咕咕唧唧地還說了一些沈初云的壞話,說得韓仲秋心頭暢快不少。
次日,不過十點鐘,就有電話接了進來。
韓仲秋正睡得酣,恨恨地翻了個跟頭,將枕頭捂著耳朵,欲再睡去。卻因沈初云的電話實在打得太久了,又不住聲地笑著,實在是煩人。索性踏著拖鞋,披了長睡衣,搖搖擺擺往外走。
沈初云看他黑著一張臉就出來了,心道別又喊出什么難聽的話來丟她的臉,忙敷衍了一句有事,將電話給掛了。
韓仲秋哈欠連天地抱怨起來:“大清早的,不要打擾人家睡覺好不好?就你這種不尊重別人休息權利的人,也好意思到處去講平等?”
沈初云抬頭一望掛鐘,冷笑不迭:“是啊,大清早呢!”又故意起身,鞠躬道,“大爺,您好好歇著吧,奴婢告退還不行嘛。”
韓仲秋哪里聽不懂她的諷刺,望著她的背影罵罵咧咧道:“你個臭娘們,什么德行。”
沈初云心里占滿了正事,也沒空和他計較,徑直到了正中的大客廳,插上電話插銷,給鄧麗莎去了一通電話。
原來剛才是婦女促進會的會長打來的電話,關于創辦報紙的事情終于有眉目了。從前擔心和鄧麗莎來往多有不便,如今誤會解除,倒是少了這一層的顧慮,想著約她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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